第三十九章 无心梦入黄粱(1 / 2)
“萧北梦云”大丛林,吴小爷甩开膀子往那处奔去绝非要寻欢,熟不知这年月看个戏也能惹祸上身,而那处林子密正好能藏身,躲个十年也不愁。
无独有偶,这一路奔去避祸某人并不寂寞,未闻身后破风疾,先识阵阵女儿香风妙,这一回头又变脸,仿若招马蜂追咬那样一路跑一路扬袖轰赶,“小弟老实受不得红颜知己,那边去那边去!”
“哪里走!”鹰钩鼻架虹追凶远远从高坡处嚷来,真似老丈人出门棒打鸳鸯平家丑。奈何前方斜坡里私奔小女子一厢情愿与个野汉越粘越紧,可惜地上跑的几时赛得过天上飞的,眼下正好一箭双雕,不劳师父再来差遣,一路开逗,“娘子且慢,夫君雄风犹在,你怎好私会情郎,还不乖乖回来领上家法!”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连跑个路身后都要飘个吊死鬼,还龇牙咧嘴越拉越近,赛得自家疾风步颜面无存,果然那“吴惜命”动起怒来可不是吃素的,这样车头一点猛打轮扬起阵阵烟,掀得泥虫鼠蚁大叫屈,多少无辜生灵胜似跺脚在骂:“造孽呀,你个孬孙强出头也别拉上我一家老小!”
转瞬间,惊闻转舵里弓步跨虎之下铁拳顶风迎“劲猛而到肉”,种种举措狠如辣手摧花,是叫你个小妞别急着晕且瞧瞧爷爷这幅脸是可欺:不听劝,挨了揍才知哭?嗯!
远远闻得下方这等变故,连行恶多年之鹰钩鼻也要多提一分精神。他而今之所以未能裹着煞风杀过去,主要是因为地上那楞头压根没打算走,十分吃不准这人修为。毕竟适才此穷徒回身一拳袭击美人小腹那声闷响似击空鼓而后劲全卸,伤人却不伤及五脏胫骨,如此掌握力道绝非寻常武夫。看这样子对方是打算来一场恶斗?可是接下来那小子猛地一跪,又惊得他下巴合不拢。
“英雄!小人命贱,脏了您的手不值当啊!”说着,跪地吴小儿扬臂猛掌击扛在肩上那美人,好个师长训徒打屁股,真个掌中留香,贪那等柔软,恋最后一丝温存,且做得心口如一,“这色女扑人好生吓人,小的无福消受,现献给好汉,以表心意。”
“哈哈,识相识相!”听下边人儿如此乖,天路里鹰钩鼻晃脑大笑,随之他一挑眉做以示下,果然那老实人半分不讲条件,楞把个美人高抛而来。
这等姿色方一入手,闻臂弯之内那等女儿香太过勾魂,特别是衣领之下微露肤如凝脂,恨不能让人纵放欲火勇攀双峰,当即便想要宽衣解带来个痛快!如此怎能不让鹰钩鼻再次高笑不已,一应大袖一挥与下方乖人言赏,“天下英豪得此一美倾城,夫复何求!你小子乖得紧,自去吧!”话音刚落,他怎发觉下方眼巴巴之人忽闪过一抹邪笑,惊容之下甚觉怀中美人在动,竟急窥得那双峰衣领处微拱起,硬是个三角脑袋吐蛇信,四目相对魂颤颤。
随周遭莫名有几道“叮铃”声相继落地,而半空里早已是血洒命绝,真害个美色之下!
“这……这是器……你你藏藏……”
哪管你个色汉吃饱了吐泡泡,饥汉吴醒由跪转纵且寻准了高空之物下坠方位,疾风里仍是单臂过肩扛得美人归,又恼即将落地那半拉脑袋刀抹脖子不够彻底,猛提胯大脚开球赛我国威,随有顶风黄痰一口送您一程,“呸!小爷从艺便是从暗器入门,你小子一幅倒霉相还敢行毒针与祖师爷比手艺?滚回你家师父怀中哭去吧。”骂一阵,威一阵,他忽受扑鼻香风所诱染邪火灌顶,又将美人翻过来定定瞧个真,瞧那脸蛋嫩出水来,真想添一口,赞老天待小爷不薄啊,今晚法办。
……
是夜。
“萧北梦云”大丛林,古木摇拽不止,山风鸣不平,洞内篝火照得角落里细细人影抱膝埋头哽咽不住,也不知这一夜风雨受了多少委屈;再闻糙汉发狂笑震得洞窟嗡嗡,此情此景赛比喊破喉咙无人闻,笑得真禽兽。
篝火将人影打在墙上,瞧坐地小儿抖落乾坤袋多么兴奋,随之“丁零当啷”无声落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他那脸忽晴转多云,誓叫风不该平,“老鼠儿子会打洞,您个两撇须,平日里怎连些苞谷也不储啊?爷爷这趟可是把命搭进去的哟,就这破铜烂铁?造孽呀。”
正值那边发狂风暴雨,地上游一条小白蛇好乖,一并游上美人膝,对那微抬望而来之泪目弄笑眼,好似在安慰人。可惜那美人无动于衷又把头深深埋入双膝中,立时让个小家伙发恼嘶嘶于篝火处那背影低鸣不绝,胜似在说:喂,那贪财鬼,别顾自己享乐,这边还有个同胞在哭呢。
不错,吴醒一回头既表示与白蛇心意想通,可他如今检了一堆破烂,心里正顶着火,让他安慰人恐怕不妥。果然,他这家伙取了篝火上的吃食一并来到角落里,蹲得人模狗样,直往人家耳根里吹风,教那一缕缕秀发飘飘,而那美人受痒不住果然抬头,便听他嘴里无有一句好话。
“这黑灯瞎火的,放心,哥哥我品味重不吃死猪肉的。来,来根羊腿尝尝?”
不管那羊腿递到嘴边,小美人脸一别,道不尽眼前那老实人太不解风情,她家满门被灭,难道不该让人安安静静地哭上三天三夜吗,“你心怎么这么狠。”
“哟!小丫头会说话呀。”吴醒嬉皮笑脸这番话是与小白蛇说的,他这般递去眉飞色舞,是在表功,是在知于那小家伙初入人间不懂女人心思,日后遇个心上人可有得学喽,“说哥哥心狠?我看您那肚皮才是铁打的。不吃拉倒,林子里一众牲口滑得紧,难猎着呢。”
见这人说吃就吃,与人半分不让一步,是叫个小美人如此伤心之下也来气,“记得你会说我们家乡话,既是同乡,又能除了那畜生,为何当时不出手相助?”
“瞧瞧,小女人心思!蒙您抬举,哥哥我要不是得些气运暗算得手,反被你累死,还好意思说呢。”吴醒嬉笑这样与小白蛇教诲,那样把手指到美人鼻前来训,又扭回虎脸似无声在问:凡事皆要假手于人吗?你个丫头落得如此境地还不知好歹。且不管此番怒意对方能否意会,接下来那可是山呼海啸,他撸起袖管要羞啦,“哟,凶你一下就要哭鼻子?呜,师哥师姐哟,好,不就是求个同情嘛,来来来,‘胸膛’、‘臂膀’小爷有得是,您请上座,尽管咬!”
太折腾人啦,眼前这老实人比手比眼真似戏台上一疯子,难道搞不清楚小女子紧咬双唇多么委屈吗?气急了还不得双目含泪往洞外跑,誓不与浑人共处一片天地。还是小女人心性。
这下坏事了,小白蛇挺喜欢那小姑娘,它这样人立而起凶了那“无情”之后,也追出洞外,可别让小雨滋滋把人家弄感冒喽。
“哼,无情?小爷这是逆向引导。那小丫头再不出气,人就废啦。任她去,不许拦,扶她就是死,沾她也是死。”熟不知吴醒在人后自长舒一口气,自寻了篝火处瞧瞧战利品都是什么成色,破铜烂铁也是钱,好歹路上能换顿酒菜紧凑合,且又自言自语微留下一言,“白破,你可不兴跑远,小爷无有法力傍身不想满山溜达,外边风声可紧。”
都说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度日粮度日粮,常使人愁来挠破头。细细瞧地上这些大小晶石倒还能应付一阵子吃喝,但其中有些晶石成色怪怪的,不知带到钱庄能折合几两银子,索性蚂蚁再小也是肉,且进爷兜里来。另有大小玉石各一块,这玩意是用来储存信息的,百达镇大小地摊皆有卖,大抵为功法文书、丹方妙笔。
果然,小一些那块玉简里存了张地图及某些法器炼制之法,外乡客连个地名也辨不得,至于炼器他更是棒槌,索性爷懒得多看。
大一些那块却大有文章,意识完全透不进去,迎面便是密密麻麻的纹路,似阵文似禁制,怕是没有钥匙窥不得真容。
当即也伤脑筋,搞不清当时四合院外大耗子与黄鼠狼是否已接头,又暗地里卖的什么药?若是能弄清楚缘由,玉简里的东西不看也罢,自能寻得明白人卖个大价钱,可惜了。
最后两样一样海货和一块铁牌。那红珊瑚都没法看,死的,比臭鱼烂虾一锅炖还要欠奉,那就崩耽误功夫,边上待着去。
至于那块铁牌是个寻常之物不是法器,但刻在上头的“黄粱”二字看着有些眼熟,自让吴醒坐在那儿想了一阵忽记起杂货店里弄来的那张地图。这便一掏袖,果然,图中所绘其最东北方有条大山脉横断恒国与宇武国交界,乃犬牙交错之地,而图里零星标注了一些文字,其中就有“黄粱”二字,看似宗门。
如此看来,铁牌刻黄粱字样应该与宗门有关,是入山门所用,还是做其他用处?想着想着吴醒忽然把目光移到那块“小玉简”上,拿来两图一比,真自作高明一乐,“哈,小爷有些通啦。大耗子偷偷摸摸与人暗会,身怀不明之物,又有黄粱地图、山门令牌,事事都与‘钱’有关哪,有门路有门路。正巧,小爷愁钱又无去处,不如投个山门自在些,顺便与山门里暗访暗访,兴许那块玉简能卖大价钱。”
赶巧,小白蛇无精打采地回来了,迎面便听一训,惹得它老不高兴。
“你思想挺先进嘛,还想救天下人?别费心思啦,准备准备,明天启程。什么,歹人?自要有钱可赚,不再风餐露宿,小爷什么时候怕过风声紧,去他么的歹人,小爷就是歹人。”
……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想想各大宗门往往独占一方风水,偌大一山门想必所授衣钵不少,而这么多人整日吃喝拉撒全靠山里耕种自足怕是不成,那么钱从何处来呢?钱便是“灵石”,硬通货。这玩意放在世俗只让达官贵人表个身份、亮个头眼,反而在山门里却显得弥足珍贵,修炼所需自不用说,关键在其应用的领域极广。
灵石泛用性之广,最常见者为“阵”,可传送、可御敌、可伤敌;还有“器”,法器所铸皆需此物激发灵性,用量不小;再者为“丹”,炼丹自需灵药,而养丹却用灵石,十分复杂;另有诸多法门等等。
统观多少门琐事皆需灵石,为了留住能人及师徒之间应尽的本分,那么宗门里按月派发给弟子们用于修炼的灵石又有多少呢?在吴醒看来恐怕不多,便能领会各大掌门在捉襟见肘之下必会求变,那么取个“赚”字,如此一来就与世俗有了瓜葛,各城各镇各乡里安放些产业自不能少。
如此,百达镇便成了首要目标,即便“黄粱”不在此地发财,也可依法与“同行”问来,事后再行探去便是。其次,便是眼前于“闷倒驴”店里大吃大喝那大方脸如今还生龙活虎,看来十里坡那阵风声渐熄,那此番回访吴大爷自可放开胆子干。可是人家大方脸有军方背景实不容易招歹人惦记,而他穷小子一个还敢学人家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摇过市,真个穷自在,越穷胆越肥。
话又说回来,这里又不似地球,昆仑界天地灵气充沛,何以要用到其凝聚成的灵石做以修炼呢?其实只在“勤”与“懒”之间做个抉择罢了。只要思想不滑坡,苦修自能成道。
至于为何愁那“灵石”总绊人脚后跟,那是碍了吴大爷每日吃喝大鱼大肉。熟不知那“粮”和寻常“酒水”是装不下乾坤袋里的,想把官家粮仓端喽怕是带不走一担米,唯有天地灵物方能入此空间妙术。想想逍遥时日仍有几十几百年,这吃穿用度愁啊,更别提其它。
果然,吴醒嘴上抹了蜜钻进各家商铺仍是未探得黄粱产业安在何方,而那些个“山里人”油盐不进口风极紧,他实在没辙又回了猎头馆求助黑道,好家伙,此番还阳楞是要一条道走到黑。
……
恒国东南边陲铁蹄四城其刃口冲东南边界,而在四城背后沿北而去有四个镇子,若在地图上将彼此连成线便是个匣匣。其中百达镇位列前茅,其余三者名气也不差,而吴醒便是奔着“悦来镇”而去,此地位于百达镇更北偏东。
别看此镇位于东北方,离恒国最东北那条大山脉还有万万里之遥,黄粱门不在此地附近。
至于所谓小姑娘本家所在“天罡茯苓门”,在百达镇那会儿吴醒还是有心问了一嘴,结果黑道不清楚茯苓门是做什么勾当的,倒是那“天罡山”所处方位比最东北那黄粱门还要偏远。
听说得顺着那条阻断大半个宇武国的兽王林山脉走到头方能窥得天罡仙山妙地,还听说那里人杰地灵。而要去到那里需借助多个“超远传送阵”,其花费能吃穷那酒肉铺一年里小半个产业。至于您要斗胆飞过去,哈哈,等到了地界寻常人等胡子都白了,足见恒国疆域之广,各地占山为王者居多。
“看来想游方名胜,途经各地还真离不得各处传送点。”此便是吴醒刚从传送阵里出来时突发感慨,自迎朝阳叹两袖清风,就剩屁股蛋白净。
说起来他这趟过来真个好脸皮,都混到与黑道哭穷的份上,赖了个熟客之名与人家那位守军堂弟要了个半价传送费,要不然连先前那些问路费都给省了,恐怕百达镇那位爷今后再不想见到他。
街景巷民乌杂杂,尽显人生百态,沿街里耳闻吆喝声才逛了一小点地方,便窥得此镇街道车马通达布局有异,赖头兵吴醒认得,此布局为“四方聚水阵”,东西南北各方口子可关可放,多以防御为主。看来想在此镇犯事人家要多留个心眼,被人关门打狗可不美。
说是来打探黄粱门消息的,一见街尾那头人声鼎沸,似个摊主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瞧着这股新鲜劲,吴醒一摸脑门就过去了,全然把正事忘个干净。
那人多得似排墙,跳起来也看不清楚里头有个什么,这便有人撅着屁股埋头使劲往里钻,一路挠人痒痒,霎时间不平声四起。
“哎哟,看着点!”最前排这位大汉多鲜亮一双白底云靴,楞让人踩一印子,十分来气嗓门也高,奈何从人缝里钻出来这耗儿脸上尽赔不是,倒还不好失了风度伸手打,他这便一使腰板欲将人重新拱出去,可万没想到那老实人一幅身板挺硬有力气,只让那大树晃了三晃却没连根起。
此番“芦苇荡”摇起来动作之大自然波及不少人,在旁瞧热闹的当然会将此事看在眼里,同时羞得个武门弟子脸红红,白长那么大块头,嗓门高没用,本事不济的才喊得凶。
当然了,吴醒并不清楚那壮汉是哪家师长哪家弟子,他只管盯着地上一堆晶闪闪之货色,那才叫天材地宝,真个兴奋,这就叫乡巴佬进城瞧着哪哪都新鲜,顾不上旁人哪样神色。
有时候在某种场合之下一个眼神一声哼哼足以闹得人肝火大动,特别是人家壮汉已知羞还任那么多闲言碎语流入耳,真个把人家武门贬得一无是处,激得他急与身旁几名师兄弟眉目传神,欲要拿地上那人儿找回场子。
嘿!怪啦!这场子找错对象了吧?没错,错不了。人这种动物处处透着别扭,特别在这种情况之下,刀子使得最恨的便是那些素不相识之人,最善“畏上踩下”,十分作妖。
敢问何为“畏上踩下”?仔细想想,前一伙看戏的齐眉弄目白人一眼冷如刀,无声里占个气势占个便宜,人多就是“理”,不怕王法;后一伙汉子哑巴吃黄莲,一是人家没明着辱没他家师门,二是打不过这么多人,三是被架在火上烤呢,退无可退只能往低处踩,欺那小子找回些颜面,折中而为。这样一看,前后两伙人都占了个“畏上踩下”,逮着一点点是非不依不饶,哪个最软又伤不着自己的使劲踩。没错,还真就是这么“一点点”是非他们才敢争做先锋,“大了”全得缩脑壳趴耳朵。
世上怪人多啦,眼前这位“摊主”便是一号人物。他之愁眉倒能略微理解,可是出门做买卖遇那吴老实争着看货问价硬是不应不答就透着个怪,也不知是在等那帮壮汉将蹲得人五人六这小子揍一顿,还是藏着多少心思。
这“踩人”分文和武,一见天底下竟还有人连货品里那些“晶石”都不认得,壮汉乐了,他一扬声好像一小丑意在煽呼大伙一齐上‘这有个傻子’,“哈,连这东西都不认得,你小子好意思蹲那么前当猴啊?”
正当旁人以为这火拱得有戏看,底下蹲着那位不知真傻还是咋的楞敢伸手往“鸡笼”里摸!这里可不是菜市场,那笼子装的可不是鸡,那法器压着高温呢,致使多少人来了兴趣伸着脖子看那小子那条手臂什么时候断。
兴许是笼子里的东西太金贵,这位摊主青衫男子眉头微皱袖风一鼓,出手疾如风,如此以指力不偏不倚点中对方的掌心,叫那惹事的爪子快快收回去。当他再抬目望得这老实人嬉皮笑脸挑眉弄眼,弄得人十分不快。
旁人一看就来劲,原来这小子是故意的,且有点眼力专挑金贵的鼓捣,估摸着那位摊主再不言声,这小子还会继续摸,那胆量比某些人来劲。如此,反倒把几名壮汉那一肚子酸词给晾在了一边,没人接招!却也有些好处,火力转移,旁人也没再给那么多冷脸,真个人三分钟记忆。
“天目晶石,五十枚灵石一颗,炼器所用的必须品。”青衫男子应声时其眉宇间有所舒展,看似已把心中苦闷悟通,倒不是因受人所迫才做妥协。
如此一说,吴醒心里通透啦,原来大耗子那乾坤袋里装着的这些成色怪怪的晶石这么有用处,真个平白无故得一笔横财。人有了钱腰杆子可硬,他斗胆又问了问那笼子,也不知真买假买,图个见识。
“火晶蜥,此物可贵,若无法承担,赎小道人不会打开。”
大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便是为了一探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灵兽”能伴人身侧可极为罕见,因为那里头连着禁忌。您可以回头看看,这满大街全是骡子与马,谁人骑狼骑虎招摇过市?毕竟昆仑界为兽族天下,当今看似以人族为主导,实则为兽族不愿再次大动干戈,自古双方便已定下条约,而人居下位。
条例很简单,不许人进山犯它徒子徒孙,特别是王兽一脉族地,一经发现有幼崽失踪是人为,那将是大火连营烧进城,说打就打,而且各王朝不许增兵,直到城破人亡!如若反悔,这把火会烧遍个版图,掀了皇家头盖骨,十分强势。
另有一则也是灵兽无法伴人身侧的主要原因:所有灵兽皆由野兽进化而来,它所处山林皆有天材地宝,亦食天地灵草,就是普通一些的灵草也能令野兽开智,而生灵一旦有了灵智,谁会从人为奴?当然,利益瓜葛另当别论。
有了以上两条,谁人还敢进林子硬抓一只灵兽回来养着?自要旁人往那灵兽族群里嚼一舌根子,那这家人可就悬喽。不说兽族怒火,就是当地官府也怕雷声大,自会将人拿下扭送兽族领地法办,这条是写进律法里的。这也是兽族与人族能共处一片天地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