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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戚宝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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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吴醒那晚胡闹,时间一晃已过两日。

如往常一样,天平城还是处于风平浪静的阶段,市井巷民们忙忙碌碌,各处市场反倒是颇为热闹,完全没有红粉顾虑的那般,武侯把持了花国的民生命脉会造成百业颓废之迹象,让人不得不疑虑这里间又多少深层用意。

别家江山自有儿孙忧,还轮不上无常自来里的英雄们操心。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烦心事避都避不开、顾也顾不来。

悔呀!安一龙堂堂毒门山毒尊坐下得意弟子,这么些年来受够了苦难而练得一身本事,还是位丹师多面手,如今却落了个掌柜的身份,还得成天操心那些食客们的牢骚。他最不乐意听的就是这些人总嚷嚷着让“大当家的”赶紧进那“碧海龙图”里唱堂会,都把这当戏班子了。

也正因如此,最近这生意比往常可红火得多,那白花花的“银子”赚了满满一抽屉,这倒是间接得了吴醒的功劳,不过真正的有功者还得亏那只“白猿”!自从那天闹龙宫,那只白猿被拿住之后就一直被吊在这张“碧海龙图”里,足足三天三夜也够这些食客们消遣和开逗的了。

说起这吴醒也是个混账,依他那脾气得胜之后却没要了白猿的性命,反倒是弄了一条麻绳捆龙索将这只白猿吊了起来,就为了亮于人前,示众羞辱。他也混,三清爷爷那条道袍被烧了个破破烂烂硬是披到这白猿身上,简直有辱斯文;也不知在哪捡来了一杆拂尘挂在人家脖子上了,显得好不庄重;道帽头上扣还是歪的,想是经文没念全;起先应该还盖了一个大红盖头,只是后来被这只猿荡动捆龙索不知给甩到哪里去了。

那景象惨哪!风吹雨打,吊了三天三夜,龇了三天牙,真如那没奶喝的娃“嗷嗷待哺”啊,老猿嗓子都吼哑喽,再面对看戏的食客们那嘻嘻哈哈的嘴脸,它那脸红得比猴屁股还厉害,耻辱啊!这笔账,他日终要有个善恶有报,只是不知何时能应验。

有了这一出,也让大柱乐了三天哪,他估计往后那些常在街面上走动的青皮再不敢轻易来店里赊账了。

说起红粉离开此地剑指北洋这三天以来,那安一龙见天往外跑,还特意挑这日上三竿时分出门,也不知忙活些什么,独独甩下大柱一人留在店里支应。

这山中无王,猴子可就要闹翻天的。就是那六耳,白吃白拿不说,整个占用了两层楼,美其名曰:炼丹造福人间!害得昨日一同前来办大寿的几家主顾都没地方腾了,大柱也不敢向安一龙告密,着实受了不少唾沫腥子。如今那位爷又要出门了,他出门相送之余,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希望今儿个这生意可别那么火,他可支应不来。

由于距离各域调集而来的兵马还差一些时日,所以南风依然还留在此地观察局势。他不急,急的恐怕是那些闯入“幻妙山”里吃苦头的一众贼子。事前一月征伐,那浑身的疲惫经过三天的修养也不翼而飞了。

这人憋久了,这身子骨哪哪都不舒服,南风正准备出门透透气,落步之余就见那大门外有个小孩舞着风筝嬉笑跳闹而来,且是看此娃与那门前站街的大柱比较熟络,他便起了玩闹之心。瞧这两人神神秘秘的不知私底下做个什么交易,尽管那小娃特意背着人还掏着噎在衣服里的东西,但那书本太大露着一角,这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心想:“这家店的人可真是百无禁忌,竟都通敌做上买卖了,好胆。对门这小娃可是在权术做的被窝里长大的,这傻柱可别让人家把你卖了还不自知。”思绪未断之际,却有一阵风闪到了他身边,来者是一名影卫。

“大人休息得可好?”这影卫也是厉害,说话的音量密不透风,想想也是一身本事。

“嗯!”

“禀大人,近几日分舵的弟兄们一直缠着我,总想着要请大人您过去闲絮一番。”

“是这样啊。嗯也好。近来征战不休,诸事繁忙,险些冷落了分舵的弟兄们,去聚聚也好,再加上我也有些时日未祭拜过祖师爷了。”

“那小的这就去安排车马。”

这南风也是一号人物,他刚笑话人家“百无禁忌”来通敌,其实他也不甘示弱。明知武侯就在对门院中歇息,两者仅搁着一道街门,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在此招摇,且不忌讳自家兵马来去,叫人看个干净,此举不知是否是在试探武侯的底线,欲探个是敌是友!毕竟收到的消息里并未声明对门有任何兵马在此护驾,可见此女人家胆色过人。

当得手下退去安排车马时,南风自觉无聊便自寻乐子,他几步找到了那两粘在一块窃窃私语的两人。一时间可把大柱那脸色吓得煞白,不知做了什么亏心事,且把一本书籍藏怀中,揽得那叫一个紧,好似别家要抢他似的,真是个穷鬼转世,“南南大人出门啊?”

“你怎知我要出门啊?”笑问间,南风心知这大柱仅是慌乱中随口而说,应不出声来的,然而他却搞怪,那伸出去的手已慢慢地朝那小娃的天灵摸去。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且能让人清晰的看见那小娃脸上并无一丝惧色,反而是满眼的期待会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足见此娃胆色。

这磨顶受戒已过,南风手心一翻,竟无中生有捞出一串冰糖葫芦,弄得小娃拍掌跳闹“再变再变”,且还抢着要吃。此举更是惊得南风心田里荡起波澜,想:“这要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过于懵懂也就罢了,此娃可是生在王侯将相门庭,岂会不知人心险恶。他更是武侯坐下的传令兵一员,连我们的身份来历皆一清二楚。我随手给出的东西,他这就给吃了?如此定力,不得了不得了,此子一旦长大成人还不得翻江倒海!”

想罢,南风又转去逗那大柱,他说,“那柱子,你们大当家的好大个气魄。此楼声威不弱,如今连个撑场面的掌柜也没留下一员,却把偌大的产业丢给你一个伙计打理,可真是看得起你呀。你可别辜负了这份恩情啊。”

大柱原不算是本分人家,但玩起花花肠子来他可比不过那南风,更是听不出来此言何意呀?倒是言语中的“辜负”二字让他有些心虚了。难道被人看出他拿店里头的“流水账目”与人换来了这本“功法秘籍”?可他觉得这么做也无伤大雅呀。毕竟往日客人来去一眼就能看出店里的流水状况,还需要查吗?这本秘籍简直就是那小娃看在他平日里殷勤弄个借口送给他的。但话又说回来,偷拿店里的东西总归不是好名声。若是叫人听去,各位掌柜的再想起来他曾经偷偷地“借”过酒鬼那宝葫芦之事,那这“惯偷”的帽子可就摘不掉了。

如此一来,南风仅是一时戏言,却把个大柱惊得半晌说不上话来。

恰在此时,车马已在门前就位,南风便对那小娃打趣道,“戏法要晚些才能再显灵,到时给你娃娃变个月亮。”

“好好好!”小娃天性活泼且聪明,他知道那食物进不得乾坤袋,南风刚才那一手实属了得,这会儿听到还有好玩的,他这便伸出小指要拉钩,只怕晚些你赖账。

待得南风离去,在那车厢里他那名随身影卫有些不安,说,“大人不该逗那小娃。三天前梦魇骨妖在此露过一面,他那一杆‘自在般若玉骨杖’可不好应付,特别是咱们现下损兵折将的时候。”

“无妨无妨。他有魔僧护体,我有鸿运在身。”

世人不知,宇武国毒门山下有杆秤,托盘上坐着一名老方丈。相传古有圣僧历经九九转世,欲尝遍世间厄难之源,借以悟破空门。据说方丈乃是妖仙的师尊,他此世本该修圆满,可见道力何其巨,但佛法道力逆天转,往世罪孽难偿还,天平倾斜杀念生,故有阴曹蛇蟒相制衡,待“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届时罗汉归位,佛法静似如来。

……

车马来去,街上那等景色从来都是一成不变,如是画充满了死气,压抑,毫无光彩,正是行人来去给它添入了一丝活力、一丝烦恼,从而两者拼凑出了生活。生活正因由此两者相互拼凑而来,始终不得圆满,最终只能捡个“苦中作乐”,谁也逃不脱甘苦焦灼反复品尝。这就是老天爷给每个人定下的规矩,你得懂得“守”。

古往今来,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世界由等级分类,“穷”对穷,“富”对富,理由是互相看着顺眼。各个阶层难以越过这条鸿沟,但是谁又敢说自己过得比别人好呢?有人说了:“你那是胆小,没自信。”这样说也有道理,但可能你只看到了穷字,却未明何为“穷”。可又有人跳出来反驳了:“脸皮厚就成?那叫阿谀奉承。”这样说也不无道理,但可能你也只看到了富字,却不识得何为“富”。

经由前天吴醒来店里投宿,吃饭那功夫点出“米肉”闹出的风波使人见了他有些畏之如虎,别的不说,店小二当时就挺怕的。

外加前天夜里吴某人又干出摸上女儿床那等荒唐事,而后却被个小姑娘一训到天亮而不敢吱声,如此一来,他这江湖中辣手浪客的名声可就一落千丈了,那顶“脓包软蛋”的帽子也摘不掉了。

从而也致使这两天以来孙二娘见了吴醒老拉着脸,其实她是怪自己,年纪上来了,那眼力怎么反而不行了?当时干嘛跟这人说了那么多秘密,有些可气。此一时彼一时,悔也来不及了,那就用黑脸相互对着吧,完全忘了那吴醒可是她家主顾。

店小二也是常年受女人气的主,可是他年纪轻轻尚未取妻,哪来的女人呢?说的就是那孙二娘,嫌他不够机灵,见天的挑他毛病,他还不敢还嘴。胆小而已嘛,不怎么丢人。经过前天夜里那阵闹腾,再由这两天吴醒这小子装个孙子一般伺候一个小姑娘,店小二也就把吴醒划拉为与自己一个行列了,均是受不得女人气的主,所以两人见了面都不生分,天南地北、风土人情,什么都聊。

就在那店门前,吴醒老不客气了,他一个求人办事的,无有一分礼数相送,还拿人家的瓜子吃,着实不像话。只是那店小二并不在乎这些,他往日挣的是血汗钱,何时被人抬成“爷”呀?这会儿正偷乐着呢,知无不言。

“誒誒誒,那王员外怒斩家风不正待会再讲。小哥你来看,街上那人是谁呀?”听着故事之余,吴醒一看对门店铺前来了一个人,他赶紧打断那店小二滔滔不绝,再聊下去那受难的小丫头该被扒衣裳了,他们聊的这些事可不能让外出未归那百里丫头恰巧听见,否则……

听言,店小二扭头往对门看去,他心里立时就乐了,难怪这吴醒要打听那人,谁让那家伙手在袖中藏低头走路还拿眼贼着左右行人,好似心里有鬼似的,“吴大哥问的是那位吧?”

“哎哟,小哥你别……”仅一时,吴醒赶紧按下那店小二伸出半截的手臂,生是怕惊动对面那人,也怒这店小二是个不开眼的主,哪有这么肆无忌惮的指着一个陌生人这么说话的,敢情孙二娘这家店不是个“肥肠馆”,还真是个卖“米肉”的。

“嗨,吴大哥有什么好紧张的嘛。”

此一言着实让吴醒脸上写上了不可置信,更暗道你个小小店小二真不知天高地厚,待会人家过来揍你,可别怪哥哥我帮理不帮亲。

“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哥您放心就是了。那人一看就是港外街的。”

“港外”二字,着实又让吴醒品出来了些什么,什么叫“宰相门前七品官”!也就是这港内有水师大军把守,在里头当差的、混营生的各人攀亲带故多少都沾染着些官气,就连这不像人样的店小二都敢对外人指指点点,有派头。

此时,耳闻街对门那处进言要请“戚掌柜的”,吴醒抓紧顺着往下问,“小哥可知此人名讳?”

“不知道。”店小二果是个马大哈,摇头应答那叫一个快,好似都不需要过脑子似的。

“嘿,连名字都不知道,那你怎敢断言他是港外街来的?”

“小弟我认得他那身行头,准是挨着西门出口那条街的。说起来那一条街里就他一家特别,看上一眼忘不了。您看看他那一水‘青花长袍’,这种服侍不是我们青云国的,是离北洋较近的‘花国’人士所独有。要不然哪个大老爷们穿得这么花,不嫌害臊呀?”说到这,店小二见吴醒还在伸长着脖子往对门深处窥,专看人家后一眼,于是他来了兴趣又问了,“怎么,哥哥要打些器物,以博小姐姐欢心?”

“器物?”

“对呀,他们家就是做这一行的,手艺活。”店小二此刻真是体会到了自己的用处何其大,别看你们这些江湖人士走南闯北的,见识还没他高呢。

聊着聊着,街远处却扭来了一道曼妙身姿,也是盯着戚掌柜的店门瞧个不住,同时害得吴醒赶紧埋头躲到店小二身后去了。可没有用啊,两家店门离着几丈远,再加上他这么咋呼的动作,别人哪能瞧不见哪。

“二龙山上天外天,不期如何巧合,竟让小妹在此遇见大哥您。”

一见此女在街上遥施礼数,店小二再看那吴醒跟个偷情郎一般躲在他身后,头都不敢抬,他心里可恼了,不想再跟吴醒这家伙一块玩啦。凭什么呀?你一个脓包软蛋左搂右抱的尽是美人。小二我到底差在哪儿?走了走了,伤自尊。

经由那店小二不讲义气的从长条凳上撤走把他给漏出来了,吴醒只得打个哈哈遥相抱拳施礼,“东风送来千山绿,本是江湖儿女,山水总有相逢时。”

别看他两人均笑步相迎,表面热情真诚,甚似熟人相遇,真放在私底下指不定能打起来。话说,那小女长得是有模有样,瞧那眉清目秀的专门扎着两条马尾辫,透着一个精神。

“呃……不知……”

“看来大哥是贵人多忘事。小妹柳氏。”

吴醒是假做不知道而已,否则昨夜的行踪不得暴露了。

说起来他俩人这渊源可深,这还得回到二龙山攻打玉京阁最后的生死关头。当时,那二龙山大当家的仗着有“奇甲傀儡”在身可引走“剑屠十灵”的威力,欲反冲锋杀上玉京阁。岂料事前妖猫那双手伸得太深,早在山中宝库内已将“兵甲”调换而去,以图卖个好价钱!可把这大当家的害惨了。当时幸得吴醒半路杀出在那乱剑夺命之下将大当家的掳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吴醒与这“柳氏”有过拳脚上的冲突,故而相互都有些印象。

“大哥不在山中享福实在可惜。”

吴醒听出来了,这家伙是在挖苦他失了二龙山头把交椅的营生,反而落得个流离失所在这市井里与个店小二磨牙的境地。他把心念一转:你既误会,那小爷我可得好好求求你。于是他接着话茬叹一声:“唉!江湖本是不归路,若问归宿,金窝银窝有台面;猪窝狗窝凑活过呗。”

“哦?大哥这是遇到难处啦?也是。这背井离乡的,在这坤域里无门无路确实难熬。哪怕你有心动,也怕得罪人哪。”

“哪儿的话。”吴醒嘴皮子一翘,眼都顶到了天,他猛拍胸脯,大话便随口而来,“好汉浑身是胆,只怕老天不赏脸。”

“既这样说,小妹倒是有事相求。”

听言,吴醒使眼珠子一转,他听出此女想使唤人,却偏偏用了个“求”字,话说得好生漂亮,要对付这样心思缜密之人,自己得拿着些,要不然准给你带沟里去。同时他也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对门戚宝斋。可惜他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心里想要,嘴上却是推脱个没完,“唉,江湖多凶险,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累了、乏了。”

“大哥一身本事,天若降下大任,您避不得的。况且小妹也只是想与大哥您叙叙旧啊。”

如此一来,场面话一过,那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于是,吴醒使个眼色示意大家楼上说话。

他俩进门没两步走,孙二娘正好打那后堂出来,一看这家伙好,又拐来个水灵灵的姑娘。于是她弄个脸色给吴醒瞧,就朝大厅里嚷了,”小二!后院里头猪食园中菜,还不拿棍子打出去。”她这意思就是昨天才见你哄好了百里小姑娘,今天趁人不在要偷嘴,真不怕讨打。

待进了客房,两人靠窗而坐,茶水刚到,热茶未闻香,那吴醒率先发威,他想借以眼力搏个声威,事先洞察此女此行的动机,以免事后谈价论不开,“美人窗前坐,心在戚宝斋!”

“大哥好眼力。”柳氏头上绑着一条双马尾,眉清目秀的,她笑来好不俏丽。她这笑貌之中又含有一种心照不宣之意,适才她若不是坐下来之后有意无意的瞟着对门,又怎指点对面莽汉来猜她家心思。

“誒!哪里哪里。那是柳老板谦让,要不然怎会未落座,先窥谈,一心只在对门宅。”吴醒也是上道,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俗话说:熟人之间无买卖,多要一分伤交情;少要一分自不甘,所以叫“帮”称不得买卖。你喊他大哥,他可不认你这小妹,要不然这价钱就没法谈了,他可不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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