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中周核心区域(1 / 2)
坤域围绕龙脊山脉欲打通东部通道这一战打得浩浩荡荡,连四方禁等杀人魔皆倾巢回援,而且神魔也动用了兵力将昆仑界外围堵了个水泄不通,以防止从四大都城外围消失的上古魔妖主力军从四方禁外攻入昆仑界。
龙脊山脉横在东西交界处延绵多少万里,此非是一两战能够决定胜负的,蚂蚁啃象尚需时日。此次出兵贵在突然,想必长发魔人吃了这“一城之失”,日后必然会加强各城池间的增援联动,到那时候藏在四野游斗的江湖宗门就没有如今这次只失去“三成兵力”这么容易了。
就在坤域打成一片焦土之际,原先停靠在北洋港周边的龙宫海族悄悄离去,这一趟深入早已不再去朝拜的那座“深海圣殿”,有不少海王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其中也有人仍认为那小姑娘还是在虚张声势放空炮,龙王不可能还活着。
昆仑界自古以来,兽族与人族从来不合,而今这一方海灞却任人骑在背上,不免让燕妇人多看了那小女子一眼,但她还是觉得依如今这般大势之下,能站到最后者绝不是依靠他人的实力,“那小滑头心狠手辣,不会设好了陷阱等着本座吧?本座身上可没带着那东西,问也问不出来。”
望对方笑不露齿,听其话中带着试探,百里语蓉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到对方悬在腰间的那个蜂巢,她索性给你点破了,“您将‘燕巢’随身携带,一声号令之下,不知多少毒蛛扑来,您才是那一座移动的堡垒,该害怕的是我们。反正这一趟合作与否得由我哥哥做主。哪怕买卖不成,如今我有兵力在手,不愁他日攻不下天罡山。”
“你也别太痴心妄想。知不知道这一趟大战‘白天师’在龙脊山脉做了什么?山都被他叫醒了。而天罡山布下的大阵正是天机圣人的得意之作,‘天师’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从河神尸妖被镇压到如今,天罡山不知经历了多少代天师的加固,想攻下它?至少需要调动坤域北界内三个国家以上的兵力,而且是倾巢而出。要不然,恒国怎会放心让天罡山夹在兽族之间,并一力承担着堵住宇武往返恒国的出入口啊。何况以你那未知前程的身份,小小统兵一个,光说服恒国放行那一关你就过不了。”
“过不了就不过,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我哥教的。你要是觉得这种合作不合心意,那就甭谈了,这就调头送你回去。”
眼下众多海王正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谈话,就是个娃娃也能挤出天大的胆气来,所以燕妇人根本不去争这个理,反正那巨大的海眼已至,还是留些力气与那难缠的家伙磨牙吧。
……
“好一副牙口!”街边人来人往,有一个青年面带嚣张巴掌拍得响,原本另外那位小少年正与别人论英雄讲道理,而他非要来个大鹏展翅挤开人群顶在前头,叫躲在树阴下啃甘蔗那吴醒看来简直是无事生非,“看这小孩还没到学拳的年纪,你毛事不懂真敢来‘全视总店’说这种话?肯定是为了给人家招黑而已,大伙不必理他。”
“哈?”小少年露出这种惊讶,正是因为他还未出社会未经毒打,怎么也理解不了,自己有理有据的与人讲理,怎会有人如此不讲道理无故跳出来恶语中伤他人?可他那犟脾气也不是好惹的,“俺看你虚长几岁,也不见有多高明。就问你,‘一凡’那把不起眼的弓箭我家就有,它凭什么能打穿甲兽?当初古战场里的赤霞峡谷一战,‘武火’可是那一届前三甲的强手,他以紫雷钝器也没法将甲兽的头骨打裂,这可是有战况实录为证的。你怎么解释?”
“说你小,你还狂!”其实狂的是这位青年,他仗着个头高,是一次一次又一次拿手指戳人脑袋,是将人家看得有多轻,任他欺负,“还分析起逻辑来了?啊呸。你就是个‘黑子’,见不得人家好。大家看好,今日我得把他教乖喽。小孩你听着,听说过个人修为不能当手段强弱而论吗?武火修为高,他做不到,不代表‘一凡’不行。连这都不懂,你呢就别在这儿现眼了,回家放牛去吧,裹什么乱啊。哈哈……”
这话让旁那位抢了长条凳挤来听戏那吴醒听了极为顺耳,仿佛有人在夸他似的。
“我不懂?”小少年与人置气整个脖子伸做大鹅,他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张以往收集来的资料,叫那吴醒也伸脖一瞧,好家伙!都修订成书了,唉哟上学的时候怎么不见如此用功啊,“看看,看看,这两份就是‘武火’和‘一凡’的武艺详解。”
此时大伙也在跟着瞧,明显是那“一凡”比较平庸。可那位小青年只是一副轻藐的往那纸上瞄了一眼,自打他进来拔分子压根就不打算认数据这个东西,还趾高气扬的,立时让那吴醒睁大了眼珠子将那甘蔗啃得咔咔响,都不知该先顾着笑还是先顾着吃。
小少年那个气呀,本来他与人讲道理,要教化的就是“一凡”的支持者,如今无人认同也罢,却连同那歪理串通一气出来笑话人哪。
听着旁人也在帮自己,原本觉得有些理亏的小青年如今又长个啦,狂自没边,“小小牙口,拿着小道消息当官宣?亏你想得出来。拿来吧你。”他一把将小少年辛苦收集来的“秘籍”抢走,又撕又扔的散得满大街都是,还顺便将人推倒,以示大哥风范,自觉神气又解气,一副耀武扬威。
谁知,那小少年被推倒时,从他身上掉出一块令牌,这玩意搞得其他围观者自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一应见他恼羞成怒跑开时丢下狠话,“你等着,我知道你是哪号人。”
听此言,再一看大伙都在拿担心得眼神望着自己,小青年虽脸色发白,但那是驴倒架子不倒。却还装个镇定继续留在现场与人攀谈几句,取笑取笑那跑得狼狈的家伙,转而趁着大家讨论其他英豪时,他却趁机悻悻而逃。
此情此景无不让在旁那位吴醒啧啧摇头,照此人这脾气,若真是“一凡”的铁杆粉丝,那就把架子站稳喽,来多少人打多少个,跑什么跑?尽给人招黑,一脸损色。
不用说,路不见不平拔刀相助,该出手时要出手,转眼间,小青年在不远处那条巷子里被截了,而江湖上人尽皆知,他吴大爷可不是什么好汉。
“小子!招子放亮喽。听好,爷问你答,若有一句瞎话,就把你扒光了吊到全视总店门外那颗树上,示众三天!也让往日那些老相好们好好写一写你如何之风流。哈哈……”吴醒痞啊,完全不顾那是个文弱青年,楞把人踩在墙根下。
而今这脚踩心窝,小青年抱着那条腿求饶还来不及呢,哪敢弄虚言,“大爷我错了,大爷我错了。”
“嗯?抖机灵?”听这话中弄歹,吴醒恶目相向脸色赛虎,他话从后槽牙里蹦出来,脚上踩下去的力气也越来越重,恐怕再用上一分力气非把这只臭虫的肠胃挤出来,一并字正腔圆指鼻来训,“跟爷念:大爷,我错了。”
“狗胆包天”这四个字好像说的就是这位小青年哪,如今低头认罚,比学堂上那师长教朗读还要用功百倍,连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只盼个好心人路过此巷快快拉兄弟一把。
细数百遍,闻听这号丧中有着百般个不乐意,吴大爷揉揉肩亮一亮铁拳,出言来夸,“中周多豪杰,有种有种。可你不过是全视里一名小小的跑腿,哪来的胆气秋后算账?是那位姐妹吧?”
小青年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与刚才那一手煽风点火造声势无关,“你你你要谋财?”
“哦!鼻子挺灵!这么说来,外界传闻你那姐妹替上面那位说媒拉纤的事不假?”
“这这这位爷,小的奉奉劝您一句,那竹杠可敲不得呀。”
“哼哼哼,爷像缺钱的吗?”吴醒居高临下撸起袖管把那乌闪闪的铁臂一亮,可着中周之内,没几人有财力和人脉能造出这玩意来,值老鼻子钱了,“爷找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说吧,如何才能与那‘外室’巧遇良缘?”
“不贪财,却恋色?”此话只在那小青年心里兜了一圈,却让他直摇头:不可能是这样,里头肯定还是要绕回‘财’字上。这家伙是个老手要攥着别人的把柄。
瞧那小子眼珠子转得勤,想必看出些门道来了,可吴醒恰恰就是演给人看的,“小朋友,爷是正室派来办案的,你信吗?”
此话难分真假,小青年也不敢去探那真假,想老总家那三少爷他媳妇可不是好惹的,而那偷情之事捂都来不及,还敢顶着脑袋往上撞?于是,他赶紧把自己择出去,慌来竹筒倒了豆子,“东东那头,离这三条街,有个晓风残月,她常去那儿听曲。”
“痛快。原本这事与你小子没什么关系,但是你非要跟着有个关系的话,爷帮帮你!”吴醒办事也利落,他拎小鸡似的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一并教来,那是拳出墙裂,碰上它能打出一地脑花子,真又把人吓得腿软似踩中瓜皮赶紧往地上栽。
岂料,隔墙那院中离远了传来一声婆娘“尖叫”,连带铜盆落地哐噹响,仿若村里挨家挨户敲锣打鼓要拿贼,吓得吴醒缩了脖子一溜烟往巷外逃去。他这是抖一时威风造了孽,殊不知无故打破人家大门是要犯律条的。
中周核心区域,那是寸土寸金,这把“强拆”还不得赔死?不怪那位爷逃如丧家之犬。话说回来,有时候缘分来时总悄悄,他夺出深巷寻街逃,人家却把街门咿嗷开,堵得恰到好处,惊得人半步里不敢动,讲理讲不过呀。
岂又料,婆姨捧着一株菊从人眼前夺过去,一并弄来白眼甚是瞧不上门外惊出傻样这人,哪有她家玉面哥哥长得神俊,一应小鸟飞飞沿街抢去一路尖叫迎“哥哥”!
正等着挨上一顿训呢,待闯了祸这位诧异般顺着跑开的人影瞧去,正奇怪:这不喜不庆的日子怎么“净街”了?
瞧这街面中空遍地花,生生把那左右两排善男信女排至两旁,你也挤我也推花往里投不能停,累坏了这些连排挡驾赛拔河的护卫营,这个时候最易吃豆腐,满是女儿香。
沿着街,顺着大伙翘首以盼那远方,吴醒手搭凉棚正纳闷:这场景怎么那么眼熟啊?哪个家伙骑着高头大马来搞演唱会?让爷瞧瞧何揍性。
“浩哥哥”!“浩哥哥”!声声迎贺高过浪,人人追捧赛豪杰。花来迎,手绢摇,一梦春宵红花羞。男儿泪,壮胸怀,一武乾坤桃李满。全视儿,全视妖,赛不过浩强玲珑锁。金耳妖,银耳妖,全来与我送功名。
“哎哟,原来是个蜡枪头,走出个将军武侯步”!
“呸”!缺一手,缺一肘,缺心缺眼缺德鬼。全视眼,全是影,真拳真打真实力。
口水窝里山呼海啸来,吴大爷败阵而逃,惹不得上面那全息投影“大眼球”……
当个英雄是好啊,可惜那多嘴的家伙藏不住真心话,混不得名满天下。转而他沿街往东寻了“晓风残月”待良缘。
人有心事,魂皆不在登楼寻座上,一门心思正琢磨着:待扣了小情人,叫那三少爷不敢不服,家中有什么好东西尽数往外拿吧。也不知那“多事的笨蛋”说得准不准,那雾阵封门之秘捏在某个强权手中。唉,可惜自家没有一副白净脸哪,要不讨个驸马爷当当多便利。
茶楼里满堂欢声道家常,俗世之中庸脂俗粉多,也莫愁,姿色不足做个妖,而座上客不阅高台击鼓琵琶鸣,偏偏相中闲暇客,“老弟快看正登楼那乡客。”
移目楼道旁,远远隔着门这位胖相爷仰头笑了,“嗨!还当‘浩强’进了小庙来。想想也是,古战场里的得胜儿,金腰带名满天下,自然要在外边把功夫做足。要不然,这么大的本事却没人捧着,多扫兴。”
“啧,谁让你看人,看手背。”乌鸡脸道貌相拿眼示意赶紧再看。
原来刚才不是在玩笑,胖相爷把在摇纸扇收来桌上搁,他左寻右瞧那位臂上纹,眼珠一瞪牛铃铛,“像!像极了那老头。两百年前雨龙山这事不是没影了吗……”
话未完,“怎还有胆跑回来”这几个字还未蹦出口,他们身后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堵来一人还高声吓人一跳,“何在瞧、何在言,你两忆苦思甜想当年呢?闲在啊。我可告诉你们‘九十九峰’,兴隆号私底下挣多少我不管,可要是货不对路,大爷我可不认账。”
齐齐瞧这位鼻大志鼻腔哼哼,敢情这揍性是要话不对路要打将过去?一胖一瘦两位何家兄弟再瞧拍在桌上那小小一瓶粉末,齐又嗤笑满是幸灾乐祸,“这位‘同痣’,全视妖的精壳乃是全视里的核心机密,‘我们’想看看都不成。能弄来提取出的这些废料,不知赊出了多少人情。告诉你啊,东西离柜概不认账。”
一听这不负责任的腔调,鼻上有痣这位指来骂去,很快就要压不住火气了,“好啊!你们九十九峰把自己当成中周里的头把交椅了?骨灰都能拿出来蒙人啊。要不要脸?”
这座茶楼“晓风残月”离全视总店就隔着三条街,何家弟兄这样把人往座上拉,“小声点。本来就是‘骨灰’,您当从古战场里拖出来的那‘金耳妖’还活着?要怪就怪你们本事不济。”
“对,太对了。”
瞧此话把人给气得胸膛似鼓风,该死的轮胎这气怎么也加不满。而同是此楼看客,周遭虽客人不少人多口杂的,但那吴醒眼尖耳厉专门留意那些邪的歪的,毕竟他来这儿听曲就没打算干出什么好事来。而今闻听那边话音可蜜,他这斜眼偷瞥心里话差些没憋住:你们害怕还敢找“全视”伸手?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