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人生本是一场戏(1 / 2)
“雾”正是坤域诸国在龙脊山脉连失多个城池的主要原因,因为长发魔人自打侵入坤域坐落“十字斩”安营扎寨之后未曾表露出任何意图,多次战役完全属于率性出兵,致使坤域诸国不知该把防守的重点放在何处,而今想要通过打通龙脊山脉连接东部大军的战役,此看似有作战目的,实则一塌糊涂,完全陷入被动。
攻不像攻,守不像守,败势也会随之而来。而当下,由神魔大军接替防守的四方禁外战火已燃,上古魔族这一次的猛攻非常猛烈,不似以往文火慢熬。消息一经传来,坤域诸君、各家谋士愁眉更深,作战计划也一变再变,方寸已乱!谁让人家这道“十字斩”扎向的是人族的顶门心,它不动则已,动则夺命,防不胜防。
“雾”也是闯入古战场的英豪们始料不及之事,以往均是散兵出击步步留神,也只有探到更深处才有浓雾飘起、众妖灵作祟。待到那时,这意味着要么是有人暴露了行踪,叫藏在更深处的金耳银耳暗中使坏;要么是有人已经很接近某一块未曾被发现的“乱葬岗”,这是死人的意志在向活人发出信号:他乏了想归乡,落叶归根。
起雾也正是“全视之眼”发动的最好时机,它能捕住前路朦朦胧胧的去向,但是这一次却不同。因为他们刚进入全视之门,即便看见了“不得了”的去路,前方还有万里路尚未踏足,而今雾隔开了这条路,其中遍布多少妖灵看得拥有“全视之眼”的战地记者们也是冷汗直流。
正所谓:拳脚无眼,刀剑无情。古来杀场中哪有宽容?大家伙敢闯入危机四伏的古战场皆是因为“全视”有着这项“技术”:战无可战时,亦能保全性命退走。当下不少识时务者得到战地团员的意见之后,已然悄悄退场。
此路不通,才见真英雄,猛士也。此等亡命之徒勇闯怪雾斗妖灵,此情此景,又让远在“三宝殿”内的一窝蜂们群情激昂,全然忘了上一秒之前他们还对那长舌鬼口诛笔伐来着,如今见得屏幕上“鹰踏青天路,欲比高!猛虎力降龙,与天齐”!这才是英雄之气概。
纷纷打听,此乃谁人也?乃是无常寨大当家是也。而全视的公关部门反应更快,短短不足一刻钟,一篮子的计划已经在推送之中,早已传遍各国各地,并让各地的三宝殿把焦点对准正在怪雾中“追逃之六人组”,命其战地记者成员切勿丢失目标的实况转播。
与此同时,远在莽山近处,酒鬼那洞府里摆着一颗水晶球闪闪有光,内里有人影促动。妖猫这颗水晶球也如龙宫内的魔镜一般,问及“吴醒”时,那是雷云阵阵不见猛鬼,却有与其相斗者还招的身影。
洞府里,三个好事之徒正拥在那儿一个劲的瞧个欣喜,有人酒是越喝越蒙,举着坛咕噜咕噜往下咽,“‘仙’!老鬼被盯上了,对方消息来得好快。可惜那厮两把至强兵刃皆不在身,一旦雾再浓些,遮住了在旁蠢蠢欲动的一些老鼠们的视线,那仙元力之猛非是老鬼光以拳脚可相较,不妙不妙。炎丁堡遇缘,洒家自打与这厮斗过一场,未曾见其道法如何。”
江湖本是不平路,吴大爷弄出此等祸事,败了多少人的雅兴,而早前又在茶楼里头得罪了多少人,如今状元郎等榜上有名者不饶,正于雾中尾随做伺机而动,说不准哪一刹那会从暗处杀将出去,暗箭夺命。
“买办,如今您这面容是被自己人打脱相了吧?真不如当日俊朗。而且您那虎鹤双行一如既往的蹩脚,哈哈。眼下请教您个事,咱家雷吼那几位相好在哪个暗处阴着呢?”
前方小儿逃得欢,以为躲进庙里能得佛主保佑,致使追击之人冷哼一声,他做出手势命其余四人火速上房包围庙宇,又为知晓那狂徒的方位故意应声,“雷吼他们几次办差不力正领罚呢,无暇前来与你叙旧。”
“这么说您老沉浸多年,今日重出江湖!何苦呢,难道不怕晚节……”
“不保”二字未出,寺内门前那颗杨柳忽传来爆裂声,整颗数从顶端断成多节轰然倒塌,可惜叫一人影从硝烟中遁走,但是这一箭真叫大快人心。
……
如此以多欺少,直又叫三宝殿里众多围观者齐惊呼,不免惹来同情之声:状元郎他们好无耻,竟然不顾身份出手袭击。
“牙口们闭嘴!前边两波人有仇,叫状元郎逮住时机教训那败了众人雅兴之狂徒,这叫大丈夫有仇必报。”
也不知这应声之人是个赌客还是个忠实的拥护者,便要有人道出真相,“非也非也。此事说来话长,小孩没娘。早前等候全视之门何时开启,茶楼里头那长舌鬼就拨了状元郎的情面。”
此言搏来一片了然之声,还是小年轻这张嘴能力挽狂澜哪,守住了各位英雄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为了全视尽职尽责一片忠心。
……
与此同时,酒鬼那洞府里响起了妖猫急不可耐的声音,“哎呀傻妹妹,手中有兵力又有方向,这种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去办就好了嘛。吴老鬼正在古战场里争头名状元呢,且忙了。本喵也且忙了。”
水晶球旁侧一条黑蟒吞吐蛇信专门盯着那猫躺在摇椅上嗑瓜子之揍性,且又听闻那酒鬼冒出一句,“惹事的老鼠们有些难缠,老鬼想杀又不能杀,否则雾罩天际,仙家们真正的獠牙也会立即显露。叫洒家也难办,不妙不妙。”
瞧自家里这一伙人哪有半点替人担心之意,不过这点恰恰证明了他两对吴醒有绝对的信心。可说来也怪,酒鬼只与吴醒玩笑般交过一次手,何以如此确信吴醒能在五名仙家的围追堵截中全身而退呢?难不成他与那苍云猫一族同出一脉,窥得也很深?
……
庙院亭楼成四方,占地围圆并不大,很快吴醒就被五位仙家围住,还得谨防藏在墙角伺机放冷箭的一众“英雄们”。其实他躲进庙里也是万般无奈,若往古战场深处走,一旦把身后的“英雄们”甩得没影了,届时那可就要面对仙家们的金身法相,胜算也不见得高。
而暗处的状元郎他们正暗暗相较,如若自己被困在眼前那一团飞旋的“紫雾”之中,敌那“一气化三千,人如风,形无定,气无踪,暗手夺命如同鬼魅勾魂来”之状况,是否有一战之力。正当他们思绪未断之际,忽闻!
“小子,想学三太子化三头六臂?哼,粗浅法力徒有其表。”
不用猜,笃买办连同其余四位仙家合力已独自闯过了血魂所化幽冥果之绝技:移花接木无相之象。避过雾中随处可出没的一拳一脚之暗招封穴夺命之后,他正拿着站在紫雾中心掐做法印之狂徒的肩膀,准备手起刀落。
“学?哈,您在瞧不起谁?看好,移花接木众生之相。”望顶门一刀落下,吴醒转过脸来冷眼递去,手中法印一变,他背部忽疯长出万千柳条,集“困”、“缠”、“抽”齐出,如指,如掌,如爪,如天网张开。
此藤条若斩其一则成众,焚其众则涅槃,水淹土埋万物有灵!竟使得欺身过近的笃买办使出浑身解数、道法尽出才将将退避一丈开外,待再听那小子抖出傲颜才自觉上当:这小子非是因施法而不能动弹,全然是个诱饵,害得人全困在了紫雾中。
“好个精怪退得倒快。可惜小爷非灵体,众生相不敌无相之象。在此田地,你等既束手束脚,不如就此送你等一程。”
望年浩尘绝技“虚空幻影”,十道幻影跳出虚实不定且不惧攻打,堵在四方的他们面朝紫雾中心掐做法印,若是这十面围城也能将那厮身上的天网张开,外加周围紫雾粘人扯人手足,此情危矣。
如此狂蟒乱舞之攻杀卷做沙尘滚滚,面对屏幕中隐约露头的刀光剑影,又有急如促之“锵锵”撞响,难免会让三宝殿内的一众人等面带激昂之情,甚至生怕眨眼的一瞬间会错过了那最精彩的环节,多少人正暗暗鼓励自己:他日功成,爷也是那聚光灯下的焦点。
此时屏幕中的风沙已卷入高空,闻听那剧烈的金铁交接之响动,辨不清谁在出刀谁在招架,在场无人不攥紧了拳头,忽有人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指着“天”惊呼,“快看!从天而落的是道什么宝光?”
如此惊呼之下,场中各个赌庄的负责人无不暗松一口气,方才一时兴起临时应变开了眼下这个盘口,“一赔十的档口”!结果在场的这些都是个“赌场里的急先锋,亡命之徒”,完全不怜惜口袋中的钱银,也如屏幕中那位“恶向胆边生之徒”一般来了一场惊天豪赌!要不是天上落下来这道“宝光”,赌庄的东家们恐怕这个月内根本无法睡个安稳觉,而小一点的赌档怕是要连夜跑路,受那刀光追咬:那厮慢走,没钱不打紧,先让爷活劈了你。
“快看快看!毁人缘正往风沙里闯,果然还是我战地记者中的英豪更加勇猛。”
独眼风沙里闯,一目照出那口大碗倒扣在地,五位道家分坐“东南西北中”运三昧真火无情灌入碗中,直让众看客们心惊肉跳,这是准备将罩在内里之人“炼死”。
情势危急之下,屏幕中又显出一双“飞速变化法印的手掌”,这分明是毁人缘私自参战要强行中断五位道家做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得众人都傻了眼,连带全视的管理员也不知如何向这群人交代。在古战场全视是中立的,他们派出的战地团员只提供服务,而不会帮助任何一方出手,这是铁律。而今毁人缘私自出手是要坏了所有人的赌约,输了的人都可以赖账的。这回要命了,不论谁胜谁负,这档口全视得全赔。
其实在屏幕看不到的地方,状元郎他们猫在墙根下却瞧得真真的。方才趁着人往风沙里去,忽然有只“血鬼”从土里钻出,而今正趴在毁人缘的背上,想必这莫名其妙的出手参战正是因此而起。可惜毁人缘这幅独眼面具照不到脑后勺,唬得三宝殿内一众鸡犬一愣一愣的。
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独眼并指如剑将道法指出去,扬狂言,“笃买办……”
那边狂言未落地,五位仙家结阵正在关键时刻,绝不会任人出来捣乱,一时间弄来善面貌,“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霎时间,“阎王点名无人知”!屏幕中却出现了让人“惊魂不定”的一幕,坐落中间的那位姓“笃”的道家竟然瞬间摘掉了一名同伙的首级,其面带杀气如恶鬼附体!一瞬间的停顿过后,此人仿佛又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待看见手中之首级,恨至怒灌天灵,羞至羞愧难当。
待众人未能回过神来之际,碗口出现了裂纹,一瞬间爬遍全身,“砰”一声巨响炸成粉碎之余,竟抖出“七彩豪光”冲天而起,并带有锁链“玲玲”拽响之音,原来刚才碗内斗法如同“蛟蟒之争”,不成想那三昧真火竟已有“形如意”可号令天象之能!这不就意味着五位道家乃是昆仑界之巨能“玄之巅”!
一时间把所有人都吓傻了,能令五名玄者巨能同时出面擒杀之人究竟是何来历?
紧着烟尘弥漫之际,忽有一盏古灯燃起,如是上古凶兽睁睛怒,瞬间一舞升龙踏天行,并随有言,“买办,小爷修为差你等太多,但你自傲自满过胜,中计也是难免的,不必自责。早说了,老古董已跟不上世道的节奏,重出江湖小心晚节不保。”
很快,有人指着屏幕认出来一环强过一环的生猛腿法,“是毒龙火,踏石崩!孙策坊的虚空夺命杀人技‘北冥玄玉疾龙舞’!一重山后九重山,连舞九环金石崩。”
“孙策坊”!这就解释得通了,不免让最初出口大骂长舌鬼的一干人等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之前一番无心之失得罪了一方“高能”,原来是那可恶的“杀手”。定是此人私下里将五位玄老的亲人分别给做了,这才招来追杀,而为了避难,转而摇身一变成了“无常寨”的大当家,欺人又欺天。
当下新一轮的交火更加猛烈,九龙舞毕之后,那吴醒使出一斩红尘斗四仙,刀光一舞连华满天飞!满天飞是被仙家架开的刀气,横冲直撞的四处强拆寺庙切开院墙。可惜这一幕却让三宝殿内各位看客们极为别扭地歪着脑袋在观看,想是方才鲁莽激进的“毁人缘”施法劝架未成,却因离斗杀场太近被余波震飞倒在墙根下,此刻估计已人事不省。
在这刀光密集之生死相斗之中,大家伙歪着脑袋刚好看到对面裂开那一堵墙后边躲着一双“大脚丫”!很快,这家伙趁乱翻墙闯了进来,直到让人认出这“肩上扛一尸,手底下还不忘再捞一尸”的家伙是谁,无不让人惊呼:什么才叫真正的“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行舟度威武。
紧着这会儿,猫在墙角里的状元郎把话喊开了,“你个‘捞尸人,行舟度’不要命啦?你手中那断头尸又不值钱!全视不买账的。”
“他么的!方圆十里内就这座庙闹得最凶,大爷不往这边逃往哪儿逃啊?他么的,老跟你们一伙腻歪在一块那位‘毁人缘’呢?”
一听这答非所问之胡言,三宝殿里已有人笑做起哄,“在这儿呢!你屁股后边,树挡着呢,往墙根下看!”
未及多人发笑,却听那“捞尸人”发急,引得众人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他么的,状元郎你们几个是新兵蛋子吗?古战场里危情多变,你们当中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他不行啊。”这家伙肩扛两具尸首,若不是腾不出手来,他恨不得冲进墙角赏他们几个耳光,“妖灵大军一眼望不到天际,离此庙只有半里地,你等还有心情打趣?还快把毁人缘弄醒,开了域门好逃命啊!”
可现在不是说把人弄醒的问题,关键是庙里四处暴乱的气流太过猛烈根本无法施展全视的技术打开域门。
正替毁人缘掐人中挠痒痒的一干人等也看不懂了,俗话说:无灵则化凡。铁臂与道长那几人打了足足几百个回合,这么猛烈的道法攻杀,何以不见体内灵力枯竭,也不见有人暂避锋芒退而吞丹续灵呢?
人族所修的道法在神界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道法万千变化之中就有这么一种手段:天地不灭,吞灵纳体,永不枯竭。而且这是妖界,真正的天地之灵拥有着最正宗的“力量之源”,绝非昆仑界内的灵气可以比拟。
只是笃买办他们碍于“全视之眼”的战况实录,全然在压着仙元力爆发出来的威力,但体内的能量打空之后,便能就地取材吞灵纳体,自然战火不熄!完全不似“雷吼那五位仙家”在花界执行任务时那般怜惜体内的仙元力。
斗归斗吴醒也并非蛮干,若被妖灵团团围在庙中,他可不敢踹破虚空逃命,因为这里是“妖界破碎的疆土”,谁也不敢保证到了虚空外还能看到“黑灭”以及“白破”留在昆仑界里的“光标”。于是,他强行以命换命的向攻来四人等挥出封喉一刀,果然使得自己得以倒踩七星步旋身退离五丈。继而,他忽弓步跨虎换刀为剑,于腰间一手按着剑鞘顶着剑柄,另一种手缓缓做拔剑之势,并递出冷颜向四仙。
一看这个拔剑的动作,笃买办头一个反应过来,他飞退间惊呼着招呼余下三名弟兄,“快撤!这厮识得‘**王’,绝不可让乱神剑意顺着灵气侵入体内见穴穿针夺命。好个贼子,他这是算准了咱们完全力尽时才使这狠招。”
与此同时,酒鬼洞府内躺在摇椅上那猫磕着瓜子就冒乡音,脚还抖得惬意,“‘谁’是**王?”
“你问洒家?哈哈……”酒鬼也不应答,一口酒下去,他觉得这场斗杀就这么收场有点意犹未尽,便就去数落在旁游来游去那条黑蟒,“可惜那家伙嫌你麻烦,没把你带在身边。要不然最初那一刀舞连华接在九龙舞毕之后,如此虚实变化不定、挡无可挡的刀法恐怕会让四位仙家阴沟里翻了船。想想那本事未显,却这样被斩了首级,怕是见了阎罗王也得喊冤哦,哈哈……”
而在三宝殿里,众看客们觉得眼力已不堪重负,那么晃的画面比周围闹动的“妖雾”还要花。
也不知里头那几人今儿个有没有命回来,总之周遭妖声震天,像是在喊打喊杀,又像是被前面开路那“四位玄阶道家”打伤后的哀嚎。反正属那“铁臂”最为轻松惬意,只要前边开路的稍有懈怠,他就敢把剑掏出来弄个架势要拼个“鱼死网破”,如是“上斩昏君下斩馋臣的尚方宝剑”。如此,前边的人只得乖乖的冲打出去,连带“状元郎他们”也在被使唤的队列当中,谁让他们为了活命而寄‘人’篱下,可怜哪。
……
乾域中周争名利,坤域杀场弄愁眉。
花国天平城内,原一场白荒闹世为儿戏,不成想,这趟安抚人心之旅,却因而今与长发魔人开战也留住了“雨红副殿主”他们的脚步。神魔的实力远远要强于当今的人族,而且昆仑界并非是他们的疆土,那身穿红衣戴红绸之小女子何以如此愁眉不展?仿佛当前战况正在向着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
也不知神魔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情报,而考虑到人心安定不曾及早言明。要不然,有着神魔强大的兵力支持,以区区占领“坤域半边疆土”的长发魔人,依如今这点兵力怎会令“九重天外”的金仙如此坐立不安?反而,坤域的战况正渐渐进入僵持状态,双方不再是之前那样凭着“脑子一热”就要大战一场。能将长发魔人拉入持久战,这种“白热化”的状况恰恰对人族极为有利才是。
长发魔人是魔界中的一员,且是上古魔妖中的精锐,这种“正统血脉”也为神魔所熟知,所以他们很清楚对方的实力绝不可能与人族大军仅仅战个平手,打得有来有往。可能正是这种“白热化”的背后藏着什么阴谋,才使得独坐高楼望天忧那小女子茶不思饭不想。
而在隔壁那条街上,无常自来里红粉多次与陆不平碰面,也多次劝说:天下大势不明,穷一人之力无法回天,不要随意参战枉送了性命。
可惜陆不平向来是个好事之徒,想想天平城里祖祖辈辈所推崇的安逸生活他敢弃之不顾,亦然带着一把“无锋剑”离开坤域四处闯荡,显然为人为事并不安分。而今,天下有难,匹夫有责,是该亮剑之时。纵然身先死,不枉一身浩然正气。
待得临行前也未能置办一场像样的酒席,昔日热热闹闹的好友们正在海内外追寻志向,当下陆某人更不能坐视。
这些时日,在安一龙多次从北洋传回的密报之中,红粉把目光放远了,他面朝天际东南方,根据手中的信件,常驻北洋港而多次参战的龙宫海族于今早悄悄退去,一路乘风破浪向东南“震域”挺进,想想这一去百里小姑娘这一趟暂且是安全的,毕竟媚娘的手伸不到恒国中,只是怕邻里那“妇人”有意做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