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明月几时有(1 / 2)
第147章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词最先出现在华夏人民大学校长周蓉的个人社交平台上,并配文称:林楠先生新作,读这首词仿佛在与明月对话,在对话中探讨着人生的意义,既有理趣又有情·趣,颇耐人寻味。
周蓉同时转载了父亲周云芳对这首诗的评价:中秋词自《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
周蓉的朋友圈里文人占比很大,他们对于诗词的鉴赏水平很高,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本就是千年难遇的绝妙好词,何况又有周云芳的背书,想不火都难。
在这些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这首词迅速在燕京的文人圈子里流传开来。
秋意浓也在其列,她很喜欢这首词,尤其最后那几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仿佛真的看到了词作者林楠那旷达的态度和乐观的精神。
真的好想好想跟你认识一下,秋意浓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反复吟诵几遍,越读越是喜爱,她最终像往常一样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带锁的日记本,把这首词完完整整的抄录了下来。
搁笔以后,秋意浓随意翻着这本日记,这里边除了记录自己的一些心事儿,一共抄录了六首诗(词)。
第一首:《送别》,作者林楠;
第二首:《木兰诗》,作者林楠;
第三首:《青玉案·元夕》,作者林楠;
第四首:《长恨歌》,作者林心寓;
第五首:《蝶恋花·春景》,作者林心寓;
第六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作者林楠。
看到这儿,秋意浓美丽的眸子里瞳孔忽然放大,难道林心寓就是林楠?这怎么可能?
秋意浓试图推翻这个不靠谱的结论,可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林楠写长篇叙事诗《木兰辞》,林心寓也写长篇叙事诗《长恨歌》;林楠写元宵词、中秋词,林心寓也写出了“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首词。
“两”个人的诗词风格虽不尽相同,可这年月真有无论写诗写词都登峰造极的两个人吗?更何况两人都会写歌,这很难不让人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秋意浓直接拨通了林心寓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sorry,……”
想起林心寓把自己电话拉黑这事儿,秋意浓又气咻咻的拿起座机,听筒里依旧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秋意浓这次都没听到英文sorry,她就挂断了电话,越想越气,终于没忍住口吐了芬芳:混蛋……
燕京大学的陆勇校长看到这首词好半晌没有说话,一来惊讶于这首词那高绝的意境,不愧是能写出“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林楠,周老说中秋余词尽废,他还少说一点,元宵也余词尽废;
二来他有点后悔了,后悔林心寓拜访他时,他没问他要诗,如果当时多一嘴,也许几十年上百年后跟这首词绑在一起的人就是他陆勇了。
后悔归后悔,陆勇还是毫不客气的转载了这首词。
作为燕京大学的一把手,陆勇就是燕京大学所有教职工的晴雨表,任何一个想追求上进的同事,自然要时刻关注领导的动态。
王文海、孙元福、史澄明甚至是江晓楠的辅导员苗若琳都看到了这首词,他们除了点赞转发,个人的态度其实是天差地别的。
像苗若琳,她在外人眼中是燕大的老师,不仅社会地位高,而且工作轻松、待遇好,没结婚以前在婚恋市场上也是优质客户,可在燕大的体系里,她就是一小喽啰,距离校长陆勇至少有一个珠穆朗玛峰的距离。
另外,她对诗词也没有特别的爱好,除了转发点赞,她特别羡慕写这首诗的林楠,据网上的说法,这个年轻人的资产至少以千万记,千万巨款,这是她一辈子也挣不到的财富。
史澄明因为威廉的事情,自觉在校长面前丢了分,为了弥补自己的形象,他绞尽脑汁给这首诗写了长评,总之各种彩虹屁,而且大书特书了陆校长的文学鉴赏水平。
孙元福本能的否定林楠的一切作品,可惜这一次不可以,因为这是学校的一号boss转发的,不仅不能否定,他还要违心的点赞,那种感觉就仿佛吞了一只苍蝇那般难受。
王文海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他不仅转载了这首词,而且兴致勃勃的跟老友卢金凤分享了。
卢金凤结束与王文海的电话,心里边反复念叨着词中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不可遏制的思念起远在燕京的女儿。
“爸,您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卢珊珊接到父亲的电话有些奇怪,不是说父女俩沟通少、有隔阂,实在是因为她一个小时前还跟父亲电话聊天呢,想不到这一会儿功夫,父亲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爸爸想问问你,在燕京能看到月亮吗?”
“爸,今天是八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怎么会看不到月亮。”
“那你去阳台,咱俩一起看一会儿今晚的月亮,想到跟伱注视着同一个月亮,爸爸就感觉你在身边一样。”卢金凤感慨道。
“爸,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卢珊珊听得分外感伤,她吸了吸鼻子道,“爸,等我毕业后安下家,就把您接到身边来。您年纪越来越大,留您一个人在临湖,我真的不放心。”
“傻丫头,爸爸才多大年纪?现在照顾自己还是没问题的。”卢金凤用笑声遮掩心中的唏嘘,“今天之所以感慨,是听你老师说了一首诗,我跟你念一遍……”
听父亲抑扬顿挫的把这首词念完,卢珊珊彻底傻了,她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一句话: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抬头望月,她再一次想起了远在天边的初恋,不知道那个早已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此时此刻会不会想起她这个初恋。
“闺女,猜猜这是谁写的诗?”
“心寓写的?”卢珊珊脱口而出。
“是啊,又是那小家伙的整出来的,”卢金凤叹息道,“看到他的成绩,爸爸才真觉得自己老啦,落伍啦,想当初我还苦口婆心的劝他武侠小说不要随意创新,哪成想他那本堪称开山之作的《射雕》,早就红透了半边天。”
“爸,心寓就是天才,天才的思维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理解的。”卢珊珊安慰父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