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回 绝望的幻象(1 / 1)
“这里~~这里剩下我一个人了吗,好孤单,好寂寞,好害怕~~要怎么才能救出大家,还有最重要,最重要的启龙~~~启龙~~”
宛如一片漆黑色的羽毛轻飘飘地坠落下去,炎舞刚才身着一阵密集而锐利的漆黑色的石块的攻击,从那个怪物的肉壁内飞出的一阵漆黑色的东西,那其实并非石块,那是形状尖锐的黑铁晶,是那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于昔日中世纪的葬塔组织成员之一的(铁缨希娅拉体内的一种未属物质,是一种生命力与主体分离的不应该存在的物质,拜其所赐,(铁缨希亚拉拥有两条生命,即使战死,但是还能依靠体内铁晶的生命力再复活一次。但是这种散发着凄凉的暗黑微光的神秘物质本身具有高强的致幻魔力与辐射性,即使不被击中也可以吸收生物的精气,进而让周围的生物肉体畸变,坏死,同时产生负面的幻觉,最终还能将本源之魂侵蚀掉。
身中这种暗黑力量的炎舞终于摔落到了地面上,激起一道烟尘。浑身血流如注,炎舞感觉有一种漆黑的毒素被注入了体内,等待着她的接下来将是悲惨的彻底性死亡。双眼微闭,炎舞已经失去了斗志,就连最后留下来的启龙也被吞噬了,都怪自己不注意~~仅有的只有留存在心底的深深自责的悔恨残念。“或许,我也将要随着这个长久的诅咒一起沉睡下去了吧,这样或许会更好也说不一定呢~~”终于,炎舞闭上了双眼。
“小公主~~~你是为了什么理由降生于世的呢,你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炎缡宫的呢~~~”一个平常的清晨,在炎缡宫的立柱大厅外边的诣道庭院内,自己的师傅(金驭之御手哈德雷欧斯曾今这样问过自己,炎舞还清楚地记得那句话,只是那个时候炎舞没当真,只是调皮地回了一句“是为了来见师傅你,为了来见天煌帝火大人呀~~”身型还比较娇小的炎舞笑着说,还伸出手扯住了哈德雷欧斯的衣襟。哈德雷欧斯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那时的炎舞的小脑袋。意念的画面转移,“叛逆的修炎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天煌帝火亚菲斯托斯的神威带行人了,作为荒炎三神徒之首位,你被指派前去新约讨伐出现在那里的贪婪之猎徒们,调查清楚为何会有魔族大量出现在那里~~“神台上的天罚红莲之火扑哧地闪烁了一下,炎舞的粉色瞳孔也跟着微跳了一下,“新约~~?”炎舞感到有点震惊,因为那是个从未到达的地方,相传在与现在这个世界所平行的彼端。“是的,因为新约,也就是新日时代混入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大量魔犄,需要界神们去讨灭,否则人族将会遭受远古时代那样的悲剧,被原本是低等种族的魔族踩在脚下,成为比魔族还低等的卑劣一族,只有惨遭侵蚀的命运”神台之火纷乱地摇曳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炎刃意志的讨伐者,星火之回忆将成为你专属的左右手”神台之火刚说完,只见在叛逆之修炎的右手肘上忽然莫名一阵红光闪现,一个星火的黑色刻印出现在那里,炎舞看得有些傻眼。”最后一个问题,叛逆之修炎,你存在于世的意义是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存在于世?”忽然,神台之火发问了。叛逆之修炎有些语塞,半晌,才支支吾吾地答出“我是为了成为最强的神徒才存在于世的~~”“不,这个回答还不够精准哦,叛逆之修炎哦,相信你在未来的岁月中会找到答案的”叛逆之修炎一直发愣地盯着神台之煌火出神。
“对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来到这里,为什么才存在于此世间~~?”在一片虚幻的淡红色空间中,这里浮云缭绕,这是属于炎舞的心之世界,在阵阵白色云雾包裹中,有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孤独地漂浮在云海中,双手环抱着双膝,拘搂着,双眼微闭。漆黑的发丝在云风中浮动。忽然,只见在这个少女的头顶闪现出一个巨大的漆黑刻印纹章,那是右手肘上边的星火之回忆的刻印,中午给我刻印在她的头顶位置旋转着,忽然由黑色转变为火焰的颜色。”快些苏醒过来吧,叛逆之修炎哦~~“一个声音从那个放大的星火回忆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闭着双眼的少女。少女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露出了樱花般微红的双眼。”是吗,我已经陷入了沉睡了吗?“炎舞喃喃自语,”叛逆之修炎哦,我想你现在已经找到了那个最正确的答案了吧,快些振作起来吧~~“从火焰色调的刻印上传来的声音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煌帝火大人亚斐斯托斯大人的声音,星火之回忆原本就是与旧约相互沟通联络的装置,但是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功效就是增强界力的振幅,让界神发挥出的界力强度成倍地上升。”快点苏醒过来吧,修罗之炎哦~~用修罗之火彻底净化这片森林吧“”是啊,我所在于此世的原因不正是为了守卫心目中的那些重要的人吗,不正是为了彻底抹杀世上所有的悲伤,不幸,悲剧才诞生于世的吗?“少女的头颅仰面一扬,漆黑的发丝舞动,目光忽然由粉色转变为绯色,”我终于找到了答案,没错,我已经确信那就是我的信仰,我要精确无疑地贯彻我的信念,走下去“忽然从少女的胸腔中猛烈地闪耀出一团团火流,剧烈地燃烧的火焰在少女的身体周围燃烧起来,渐渐地将少女包裹起来,等到所有的火焰又逐渐宛如樱花般消散的瞬间,少女已经身穿上了漆黑的子夜。
冰冷的混合着有些湿气的地面,一阵阴暗的感觉侵袭肉体,炎舞从一阵惊觉中醒来,睁开了绯红的双目。忽感浑身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疼痛,仔细一看,发现身体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了,而浑身似乎比之前也有了更多的力气了。炎舞做起身来,头脑里依稀还记得刚才在心之世界的场面,手臂上的星火回忆还发着微弱的绯色亮光,还散发着余温。炎舞用手触碰恶一下那里,那里果然宛如心脏一般微微跃动着,忽然,一道声音传递进炎舞的大脑,那不正是方才深陷怪物体内的启龙给自己说的话吗,”赶快攻击那颗红色的眼睛,红色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红色的眼睛?莫非启龙已经发觉到了打败这些怪物的方法了吗,不愧是启龙,作为界神,拥有最为敏捷的洞察力与分析力,真像是昔日的那个奥赛迪尔兰佳德呢“炎舞想到,“可是,这里这么阴暗,那个红色的眼睛在哪里呢?”炎舞四处张望,发现那些怪物依旧在蠕动着,现在已经生长得又粗又长了,伙伴们都已经失去了浑身的精气,昏迷在怪物的体内。“那个红色的东西,到底在何处”借着微弱的光线,炎舞用绯色的瞳孔搜查着四周那些怪物身上的个个位置,想要找到那个所谓的红色眼睛,这是启龙留给自己的唯一线索。炎舞看了半天,都看不见那颗目标物在哪里,于是只好又闭上了双目,用心之世界的双目去搜查那颗隐匿在暗处的眼睛,即敌人的致命处。闭上双目后,周围是一片微红色的云雾缭绕的世界,炎舞紧闭着双眼,仔细搜索着。不久,在微红的世界中的某一点上出现了一个红得发亮的星,那没有错,想必就是敌人的那颗红色眼睛,致命处。于是,炎舞认准了方向后,就睁开了双目,目标就在自己的正前方偏右一点。确定后,炎舞飞跃而起,朝着那颗红色的星袭击去,手里的炎势伽落闪烁着灼热的火焰。
近了,更近了,距离目标物越来越短了,炎舞双手高举黑大剑,朝着前方直插而去,一瞬间击穿了怪物身体上的那一刻红色的布满血丝的双眼,同时间,只见怪物的肉壁开始溃烂,分崩离析,最终化为灰尘飞扬,消失~~还有其他的怪物也跟着分崩离析,化为灰尘飞散了,炎族的士兵们坠落在森林潮湿的地面上,个个都昏迷着。在炎舞的眼前,怪物的肉体分离后,发现里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启龙。而且,炎舞发现启龙的嘴角竟然渗透出殷红的血丝,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启龙浑身痉挛地抽搐着,像是正遭受着什么彻底的苦痛一天一般。“你怎么了,启龙?”炎舞问道,可是启龙已经痛苦得说不话了,身体跟着消散的怪物一起飘零下落,“启龙~~~”炎舞伸出手大喊,朝着下方飞去,想要抓住启龙的手。
启龙坠落到了森林的地面上,从身上流出了鲜血,炎舞跟着跳跃到地面上来,眼前的场景让他吓了一跳,启龙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濒临死亡的边缘啊,难道是自己没来及救出他吗?炎舞俯下身摸着启龙的逐渐冷却下去的身体,“启龙~~~你是怎~~~么的?”炎舞问着,“啊,不知道怎么了,就在炎舞你将剑穿刺进怪物的体内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什么力量贯穿了一样,现在已经快不行了吧”启龙微弱地说道,“怎么会,我明明贯穿的是怪物的那一颗眼睛呀,怎么会?”炎舞不解,“我也不晓得怎么会这样,或许这就是这片森林的诅咒吧~~”
“白痴吗,我已经将那位少年的身体与森魔女之发的肉体同化了,击杀掉了怪物就相当于给了那位少年致命一击,呵呵呵~~~”幽森之处传来灵的话语。“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炎舞~~”“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不是已经完好地拯救出了启龙,拯救回了大家吗?”“叛逆的修炎哦,你刚才已经给了少年致命的一击,你在给与那个怪物致命一击的时候~~”星火回忆处传来亚非斯托斯的声音,“这样吗,难道?”“没错,少年的身体已经与那个怪物同化了,就在被吞噬的一刹那,讨灭了怪物就相当讨杀了被它所吞噬的猎物”亚非斯托斯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吗,我亲手杀死了启龙,我不但没有守护重要的人,我还亲手杀死了他~~”炎舞已经泪流满面。“看来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些怪物是幻觉,同伴们个个都被吞噬也是幻境所致”亚非斯托斯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边,此时的炎舞心如死灰,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怪物,自己攻击的不是怪物,只是幻觉,只是启龙呀,自己将启龙杀死了,“不要,不要死啊启龙~~你不是(圣金之护师吗?哪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杀死,你不是(千里眼奥赛迪尔兰佳德的真嗣吗?”炎舞几近绝望地嘶吼着。“炎~~炎舞~~不要哭泣,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更永远不会被你所击杀的,你刚才拯救了我哟~~”启龙安慰道,“我洞察到了敌人的弱点,却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幻觉,早知道,早知道就~~”启龙的语气逐渐微弱下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不要~~~~”黑暗的森林之中,一阵绝望响亮的嘶吼荡漾开去,炎舞扶着启龙的头,只是此时的启龙已经闭上了双眼死去,当炎舞的手掌接触到启龙上身的一刹那才发现那一个浮现在启龙身上的血洞,那不正是自己用黑大剑刺穿的地方吗?此时还在往外边渗出鲜血不止,果然自己杀死了最重要,不~~是最爱的人吧。
炎舞转过头去想要看看其他的炎族同伴的情况,却惊奇地发现他们的身躯散发着微弱发亮的黑光,不,仔细地说,同伴们的肉体已经铁晶化了,像是被铁晶吞吃了一般,原来一开始大家就不是被怪物吞噬了,而是早已铁晶化了。
一阵绝望的恐惧感在炎舞的心头绽放开去,像是盛开在阴暗之处的血色彼岸花一般,充满了比悲伤更加不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