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太空银线(1 / 2)
在越拉越长的太空部署中,科特尔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行为肯定会引起实现死线的高度注意,但科特尔并没有能力去阻止它的发生,毕竟是国邦(国际联邦做出的决定,尽管在此之前,他也做出了许多荒诞的决定。
从太空舱向外望去,太阳正从拉格朗日点缓缓落下,太空舱里变得昏暗起来,一直黑着的自动控制灯打开了。
现在,在科特尔面前,银色的死亡之线可以看见了。透过窗去,极目望去:漆黑的太空下,除了几点零星的星星,和几座钢铁之船以及他所带的尾灯、火焰,再没有其他东西了——整个太空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景象。科特尔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死线并没有实体化。
但随即,外面突然出现的爆炸声,彻底粉碎了科特尔、以及所有人类的这一美好的猜想。
从科特尔所城的阿波罗:建设者七号的窗户向外看去,便能看见死线切割“太空”的壮观景象:
从天而降的死线突然实体化,仿佛从每一颗船舱的里面,中间外部延伸开来,但又似乎根本就没有延伸,一下子全部冒出来,在漆黑的太空下,展露它冷酷的一面,如同一个巨大的网络。但与宇宙相比,又显得极为突兀,静静观察,却又觉得极其符合这个宇宙的形象:神秘而又深邃。
太空中的死线还在不断的实体化,银线延伸的似乎比上次更多了,这也许是科特尔的幻觉,但或许是就是事实,谁也不可能知道。
科特尔闭上了眼睛,静等着这一切的结束,科特尔心里盘算着死亡的倒计时,他心里知道:结束就意味着死亡!
但科特尔并没有等到结束,死线实体化突然停止了!
死线的停止给宇宙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网络,从窗外看去,宛如一根根银线,直插星河。而科特尔仿佛置身于这个巨大的网络中间,成为了上帝庇佑的幸运儿。
这戏剧性的一幕又一次上演,仿佛是上帝在拿人类开玩笑,就像拿起刀的杀人犯下手之后,却只在人质的脸上划了一刀:虽未伤其根本,却尽丧其尊严。
现在人类就正在面临着这样无耻的捉弄。
同为人类的科特尔面对如此捉弄,也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上帝的幸运儿也只能无助地发疯大叫:“我去你的上帝,你与其这样让我活着,倒还不如让我死去。”
在这浩瀚空旷的宇宙中,也许只有那神秘的死线能够听到这声无助的呼喊,当然,也许上帝也能听到。
但上帝很傲慢,他从不理睬宛若沙子的人类。
所有的在场人员都被这眼前震撼的一幕所惊呆了。那一刻,整个世界再一次绝望了,世界的人民甚至开始怀疑国邦是否有能力继续胜任这个位置,能否继续在面对实现问题做出正确的抉择。
“就以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死线对人类科技发展的监督和管控是绝对严格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在未来,甚至在现在,人类都不可能再冒险进行太空部署了。甚至有可能说,再多冒险几次,将会倾尽人类的所有资源,那么以后,太空部署、宇航技术、空间技术等,或都成为了奢望。”坐在国际联邦宇航建设局中会议室大桌的正中间的是比约?巴克汉,遗憾的摇摇头说。已经白发苍苍的他,老脸上又写满了疲惫,在长时间的工作中,巴克汉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盯着从太空部署飞船内传来影像的大屏幕,眼睛早已干燥的不行。现在,他还必须面对这群来自全世界的各国代表,并想尽办法为这次意外(也许不能叫做意外的事件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根本没有解释,但至少,他必须给出稳住全世界的镇定剂。
“我们还是没能逃过死的封锁。”一个代表为此而叹息道,话语声刚落,周围的代表也都面露出一副我也没什么办法了的无奈表情,它们也对人类绝望了。
“同志们,我们不能就此放弃,我们还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巴克汉试图去鼓舞代表的士气,但似乎并没有成功。面对绝对的打击下,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人从中缓过来。
“得了吧,伟大的领导者!这分明就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无论如何,到最后也只会导向一个结局一一人类一败涂地。”一个代表说。
“是呀,我们没有办法战胜死线,最终也只能因为科技的封锁而走向失败。”一个代表也发了表的言论,很显然,大家都对这场战争(对人类而言,也许叫做战争充满了绝望。以至于后来这个代表,干脆就把头斜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了。
“可是,我们……”巴克汉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个代表强硬的打断了。
“行了,我们在这里讨论半天有什么用?世界会相信我们吗?人类会相信我们?我们的子民会相信我们吗?我们的亲朋好友会相信我们?空谈阔论,也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吧!”
没等巴克汉继续说下去,这名代表就率先走出了会议室,随后,许多代表也纷纷离开,起初还在用眼神征求着巴克汉的意见,但后来,都有自顾自地摇着头走了。
其实说实话,比约巴克汉心中也知道,人类面对如此打击,连他自己也不敢确信未来是否还有路,甚至都不确定还有没有未来。
人类真的一败涂地了吗?
(2151年,bj天安门前
在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刘淮阳还是承认了这句一百多年以来一直想对盖的说的话:“我承认,在这一百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没有看懂你。”
“真的吗?刘淮阳,可你知道吗?我并不这样认为。”
两个人虽然隔着几百米远,说话声音都很小,却都能通过脑电波听清楚对方的话,在这么多年的经历中,两个人之间或许早已形成了一种共鸣,这种共鸣以强脑电波的形式展现了出来,这时候,语言只是一种装饰品。
刘华阳带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盖的,而前者也正在转头看向他,并微笑着朝她走来,两个人的目光重合在了一起——刘淮阳看不懂他。
“我实在不理解,你这句话真的太难让人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