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买卖(1 / 2)
来人一袭黑衣、黑纱遮面,眼睛四处急扫,谨慎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眼见地上的几具尸体脸色突变,迅速拔剑沉声道:“人,你杀的?”
叶景岚见此也不慌张,想要起身,跪太久的麻木感直冲脑门,他忍着不适脸色青白的说道:“若是我杀的,怕是早跑了,怎会再次为亡人祭拜!不过,反倒是兄台,此时出现在此未免有点引人生疑吧!”
黑衣人冷声道:“他们是如何死的?”
叶景岚回道:“皆是被瞬间震断了心脉!”
黑衣人道:“是何人所为?
叶景岚道:“程家!”
黑衣人上前一步,剑抵于颈,冷笑道:“胡说八道,程家被屠之事怕是早于他们几人之前,此举莫不是你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而故意攀咬,毕竟现今程家的名声也不怕多背这几条人命!说!你是何目的!!”
叶景岚面色沉静的说道:“三月初十,程泽山庄被屠尽满门!”。
只见黑衣人眼底升起了一抹杀意,叶景岚的颈上瞬显一道血痕。
他无视眼前人的举动继续说道“三月初三,我接到福叔的请求,必须要赶在初十前将雇主交托的信件送至程家岭安巷街内,要亲自交予收件人之手,否则买卖无效。三月初九我上门之时那人未归,隔日我再次登门,却被告知那人死在了程家庄内,待我从外归家后却发现福叔一家惨死在此…且遇害已有多日了,所以兄台你说,他们的死如何与程家脱的了干系?!”
黑衣人眯起眼:“既然与此相关的人都死了,为何你还活着?”
叶景岚被这一句堵的胸中一滞,不由得眸中多了丝雾气怅然的自嘲道:“是啊,我却还活着…”
黑衣人眼中有一丝不解。
“他们应该没料到此事生了变故,福叔因为旧疾将此事交托给了我!”说完叶景岚抬手将颈上的剑移开,脚步蹒跚的走至福叔一家的身侧,谨小慎微的将三人掩埋好将一切恢复如初,想着眼下都不能将几人好好安葬,他愤恨的攥紧了拳头,狠狠的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些胸口压抑的悲疼。
黑衣人攥紧手中的剑,仿佛感同深受般的站在一旁未有动作,见他起身,语气稍缓问道:
“…再下听闻,你有程家被屠的线索?”
“是!”
“敢问兄台,是何物?”
“一封家书!”
“……可否告知在下是程泽山庄中何人?”
叶景岚嘴角微抬略显迟疑道:“奇怪,你好像对程家之事异常的关心?”。
黑衣人身形一顿,赶忙躬身抱拳道:“再下陈睿麒!曾受过程家的恩惠,如若此事真如兄台所说,陈某一定查清真相,为牵连之人报得血仇,不过,还请兄台将那遇难之人的信件交于再下,若知其家有难事,陈某愿为程家担了这责任!”
叶景岚挑眉道“哦?看来兄台一定受过程家极重的恩,眼下愿为程家担责的人不多见了…不过……”
陈睿麒忽然抬眉杀意骤起,剑气直充剑身。
叶景岚神色一凛,嘴角微抬,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霎时…四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黑衣人一茬儿接一茬儿的冒了出来,将他二人围在了其间,只听为首的黑衣人低声传语道:“宁可错杀,杀!。”
黑影急闪,陈睿麒冷哼一声,身形极快,手中剑飞驰,如同散开的伞骨,扫遍周围人的胸前、身上。顷刻之间就解决了一批想要冒进的人,倒地之人毫无喘息之歇场面甚是诡异。叶景岚惊叹,晏铭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来人果然是程子铭,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剑术如此了得,如今怕是已栖入武林前三了,相比之下,他的武功招式就显得有些随性,没有刀剑傍身,只能取巧,利用自己的身形速度直接找准黑衣人暴露的后心弱点,提掌猛击,不多时,也撂倒了一片。
突然寒光一闪,两枚影剑朝着陈睿麒的背后飞去叶景岚见状迅速跃至其身后,顺手取石一掷,打掉了一枚影剑,另一枚顺势划过他的臂膀直接插到了地上,他眉头一紧,快速的朝着陈睿麒在的位置靠拢。
与此同时,寒光频频闪过,陈睿麒利落的解决了身边的黑衣人,拽起叶景岚,轻道‘走!’俩人飞身一闪,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二人一路飞驰落定在了城南外林间的一处荒庙前,陈睿麒谨慎的探了下四周,见甩掉了后面的影子才放心走了进去。
叶景岚趁着当,捡了一些木枝,两人围坐在一起点着了火…
借着火光叶景岚见他还遮着面纱,不禁叹道:“再下刚才与陈兄也算一同经历过生死,眼下若还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让我如何相信刚才陈兄的承诺所言非虚呢?”
陈睿麒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叶景岚,思索了片刻,摘下了面纱道:“他们应该不会追来了,待稍作休息片刻,烦请兄台将信交予再下!陈某便不再多扰了!”
叶景岚这才看清陈睿麒的模样,只见他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五官硬朗,剑眉星目,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虽然这一阵为了躲避追杀发束衣着稍显狼狈,但他身形壮朗挺拔,世家公子的沉稳气质并未削减,反而衬的他更加冷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