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想变强（2 / 2）

第二天，值夜班的护士小姐和多名患者投诉，有人半夜在医院里打鼓，本来一开始还可以忍受，可凌晨两三点之后，竟然变成了二重奏，音乐家不用睡觉的么？

…

“我来的时候听护士说医院晚上挺吵的，有没有影响你休息。”

李象川一大早上睁开眼，原来王老师的地儿被林北给占了，他正坐在那扒香蕉。

“我跟你说，啊北，王老师昨天晚上可真是…”李象川听到这个来了兴趣，坐起来说道。

“听说还是二重奏，他们说后本来好好的，后半半夜突然又来了一个，比前面的还吵，跟打雷了似的。”林北抬起头看着动作僵硬在空中的李象川“嗯？你刚才说王老师怎么了？”

“王老师…他睡眠挺好的。”李象川挠了挠头。

“嗯，王老师挺担心你的，等我来了他才走，估计上班是要迟到了。”林北扒好了香蕉。“吃香蕉么？”

“吃！”李象川嘿嘿一乐，张大嘴巴等着投喂。

“吃香蕉皮去吧你！”林北突然暴起，把扒好的香蕉皮塞进李象川的血盆大口，然后用手紧紧捂住不让他吐出来。

“唔！唔！唔！咕咚！”

林北满意地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说道“下次再敢犯傻，我就喂你吃屎，清楚了么？”

“嗯嗯！”李象川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还好意思给我发消息，再有下次我冲进去第一个砍的就是你。”林北从兜里掏出李象川的手机扔给对方“喏，手机还你，已经充好电了。”

“嘿嘿嘿，谢谢了。”李象川接过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没有消息要回。

“以前出去和人打架你就把贵重物品埋在附近，这习惯到现在都没变。”

“习惯了。”李象川看着手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李象川才开口说道“昨天那个大叔…怎么样了？”

“听他同事说应该是…”林北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

“阿北，我想变强。”李象川低着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刚觉醒就那么强大，大叔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弱，这么差劲。明明没有实力，还只会添乱，给你们添麻烦。我自己决定冲进去，可我还是害怕，给你发消息是希望你能来救我。”眼泪止不住地从李象川眼眶里流出“我好没用，不该是这样的。”

“别多想了，和你没关系。”林北叹了口气。

“不，和我有关系。”李象川的声音嘶哑，他漠然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如果那天站在那里的人是你该多好啊，如果当时你在我身边该多好啊。我现在闭上眼睛就会想，大叔的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弱小。”

“你别犯傻了，行不行。”林北皱了皱眉，他不太会安慰人，眼下的情况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咳嗽声，是李月归穿着校服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天眼探员。“我在路上碰到的他们。”

“你不用去上课么？”林北有些不悦，不过这段压抑的谈话被中止他又有些庆幸。

“关你屁事。”李月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见林北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马上解释道“我逃课咯，王老师今天无精打采的，没功夫搭理我们，嘿嘿嘿。”

“象川同学，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听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看你气色不错。给你带了果篮哦。”李月归把手里的果篮放在桌子上。“咦？这是谁买的？”

“我没什么事。”李象川摆了摆手，试图让自己从情绪中脱离出来。“那个是阿北买的，有什么问题么？”

“哦，这花篮医院楼下”

“把果篮放下就走吧，这么多人在这看猴么？”林北生冷地打断道。

“哦！”李月归瘪了瘪嘴，放下果篮的时候小声在林北耳边说道“医院楼下二十块钱，小气鬼。”

林北脸色如常，对李月归的话置若罔闻。

“看完了我就先走啦，象川同学。等你出院了我再来看你。”李月归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再见。”李象川回应道。

“你干嘛去？”林北又冷冷地插了一句。

“要你管。”见对方那个审视的目光，李月归再次败下阵来“我去网吧打会儿游戏。”

等了一会儿见林北摆着个冷脸没有下文，李月归嘀嘀咕咕地走了出去。

见这边的话题结束，那两个天网探员这才开口道。“李象川同学对吧？我们需要给你做个笔录，还有林北同学也在，就一起做了好了，省得你再往我们那跑。”

“好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