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萨芬政变59 胜利的沉重(2 / 2)
随后,新迦太基军团升起了白旗,没有进行抵抗,他们向联邦军缴械投降。除了布拉罕,战争双方都没人为这场战斗付出更多的代价。
联邦军有三百七十一台战争装甲步兵被布拉罕摧毁,但无一名机甲士阵亡,甚至无一人本体受伤。
郑常洛亲自拔出那两杆长枪,仔细看了镌刻在上的闪语铭文,随后又命人收好。
胜利女神像还孤零零的杵在水池中央,失去了翅膀的女神,更像一个没有头颅的凡人,财阀世界的战争,神已经无法再决定胜负。
很快,博格海伦芬的尸体被从国会大厦里抬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死时的面目很安详。
博格的信被交到了郑常洛手里。此刻,他作为出现在战场上的唯一中枢卿,有资格得到博格海伦芬的遗嘱。
随后,哈依德阿斯塔法的尸体也被找到了,他裤裆里满是屎尿的残留物。
比起博格的安详,哈依德死的不算瞑目,面孔定格在了他最后时刻的畏惧。眼角却微微下垂,皱纹佝偻在了一起,仿佛在祈求,但一定不是向他的真神。
但无论哈依德死相有多难看,只要他在那时死了,注定会被包装成为财阀世界宁死不屈的英雄。他财阀之主的身份,实在是太合适用作宣传了。
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人也死了,好在还有个需要接受审判的人还活着。
下一个被从国会大厦里拖出来的是联邦总统武田忠信,其实他的存在本来并不重要,他只是一个想苟活下去的老头而已。
即使没有发生这次政变,也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总统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但财阀们实在太需要一个活着的反派角色做替罪羊了。政变时,武田忠信对尤弥尔使用了各种和族传统礼仪,甚至还用到了土下座之礼。这种对财阀的谄媚,让所有自认为还是联邦公民的人极度反感。
而且萨芬政变中,所有支持反叛的文件上也都有总统印章。联邦总统叛国之罪,武田忠信是跑不掉了,等待着他的下场已经成了定局。
……
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满目疮痍的京畿纽约,到处都是大楼倒塌的废墟残骸,现代战争的先进武器,对于城市的破坏简直是轻而易举。
几发电磁炮,就足以破坏高楼大厦的承重支柱,可炮弹从来不会管这栋大厦里到底还有多少条无辜的生命。
或许对于尤弥尔萨拉丁来说,他们并不无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特别是他们羞辱了睚眦必报的尤弥尔萨拉丁。
从这个角度看,政变失败的尤弥尔也不能算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起码在西元2971年的愚人节,他发下的誓言算是完成了。
废墟里的救援工作还在继续着,其实用救援这个词语也只是对那些死者亲属的心理安慰。或许用挖掘会更加合适些,一具具尸体被盖上了白布抬上了卡车,运送去了附近的停尸点,交给那些期盼中的亲人来辨认。
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时响起,没有等到尸体的人依然在期盼,但他们到底在期盼什么?期盼找到亲人的尸体还是期盼亲人再也找不到?
中枢卿郑常洛,不用承受这种等待的痛苦,因为他的答案在战争中已经得到了。
天空在下雨,城市在落泪,郑常洛再次走入雨中,对长子郑鸿祯的追忆,再次压过了其它一切的情绪。
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失去哥哥的郑鸿博,也不知如何去面对失去儿子的南云和慧,现在只是借着大雨,独自一人在雨中流泪。
即便郑常洛将成为这场战争中最大的胜利者,可就算能够赢得世界,也再也换不回郑鸿祯的回来…
……
当然,悲痛的心情,也只能停留在京畿纽约,在终端媒体上看新闻的吃瓜群众无法体会到的。更多人只在关心罹难者的数字,各方伤亡被媒体不断夸大,就好像数字来的越大,越能引起读者的兴趣。
远在万里之外,即便同样有人失去了亲人,但却没能看出他们到底有什么痛苦,就比如哈依德阿斯塔法的儿子们。
就在哈依德罹难之日,阿斯塔法财阀内战全面爆发。阿斯塔法四个儿子之间开始相互攻伐。
唯独长子侯赛因却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他不顾财阀内战,跨过了苏伊士运河,打着为父报仇与讨伐叛军的名义,进军萨拉丁财阀治下的开罗,使得平叛战争在北非战场爆发。
虽然侯赛因阿斯塔法失去了很多地盘,却赢得了大义的名分,马西尔摩森也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侯赛因的义举,并答应向侯赛因捐献五千台淘汰下来的战争装甲步兵。
萨芬政变还未结束,清算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