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戏子无情(上)(2 / 2)
“竟是刀皇的儿子!”群英侯对此消息倒很是吃惊,随即又是疑惑地问道,“刀皇这么严肃的一个人,他的儿子真如王大哥说的这般?”
此话一说出来,群英侯便是暗付自己不该如此问,虽说父子血脉相连,然而心性之事本就因人而异,更何况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淘气更是一个阶段应有的。王姓汉子没有群英侯想的那么多,也未觉得此问有所不妥,自然而然地回道:“还不是他母亲给惯得。”说罢还用手扶着额头,面露无奈,想来这王姓汉子却是受苦久矣。
“你还不知道吧,”王姓汉子见四下并无其他人,便斜着身子压低声音说道,“这刀皇可是很怕他老婆的,孩子要是哭了、伤了、受委屈了,那第一个挨打的可就是他。”
“还有这等事儿!”听闻名传天下的刀皇竟是个怕老婆的主,如此反差倒是让群英侯惊讶之余更发想笑。不同与王姓汉子的警觉,群英侯知此处再无他人,便是捧腹大笑起来。
王姓汉子见状,怕引来人,忙呼:“莫笑!莫笑!”谁知这一拦,罗阎却笑得更大声。眼见局面愈发不可收拾,王姓汉子幽幽说道:“你可笑吧。说不定你以后也是如此。”
此法甚是有效,王姓汉子才说完,群英侯那洪亮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存在过。“真是失礼了。实在是王大哥你说的太过匪夷所思了,小弟一时接不住。毕竟是这人间修士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啊。”
“鼎鼎有名又如何,还不是个人。”王姓汉子怏怏不服,觉着不应该继续此话题,便转而说道:“我观罗老弟之气机,想必功法精进了不少吧。”
闻言,罗阎放下刚递至嘴边的茶杯,脸上显得颇为无奈,“是王大哥高看了,我还差得远呢。师傅所授功法太过玄妙,越到后面修行自是愈发困难。因而我困在第五层已逾十年,却始终迈不出去。”
“既如此,何不让苍宣真人助你一番?”
“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即便是有心请教也找不到去处。况且师傅也未曾练过我所修之功法。”
罗阎说得真切,不似作假。王姓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只不过很快便掩饰过去,连连叹息:“连你也不知!是了,苍宣真人何等妙人。想起来,真人那手绝世雷法时隔多年依旧是历历在目。不怕你笑话,自那日巨柳城见过真人雷法后,我也去学了那么一两手,却始终达不到真人之境界。”
对于王姓汉子所说的苍宣真人之雷法可担“绝世”二字,罗阎甚是认同。自罗阎随苍宣真人游历修行以来,多次见识过苍宣真人施展雷法,也曾见识过其余修士施展过,只是两相比较,罗阎始终觉得其师傅苍宣真人所施雷法更为精湛,便是苍宣真人本身也多次对罗阎说到“世上修雷法的人觉得我一游方道士能将雷法练至如此境地,便认为他们也可,殊不知练到头来都是在学我罢了”。对此深信不疑的罗阎听到王姓汉子修行中途修了雷法,误认为他也是存了比较之心,便劝到:“王大哥,容小弟一句劝。师傅他一生都在钻研雷法,这世上怕是已无第二人能在雷法一途上伴其左右,而王大哥你的本领却不在此途,又何必同师傅他老人家相比较呢。”
见罗阎误解了自己,王姓汉子解释到:“罗老弟可误解我了。我学雷法不过是想多手保命的本事。”
王姓汉子起身望着园内风景,满眼尽是锦鲤游水、入耳便是流溪轻鸣,不禁感叹道:“灵璧吐玉珠,幼龙戏太湖。真是好风景啊。”
“罗老弟虽是朝廷中人却也是修士,对如今修真界可应有了解?”
王姓汉子的转变倒让群英侯踌躇了一番后才回了短短四字。
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