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七日(1 / 2)
“我们要去的这座城市,美佐科维斯,直译过来的意思是介子割石。大概是马扎尔的某个传说吧,但是我同你一样,被抹掉了此世的知识。
我想你也累了,听我说了这么多,你不会觉得厌烦吗?无妨,你去睡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迎春日,呃,是迎春日吗?不,应该是一月一日,那时候她的眼睛就已经被染上了鹤族的特征,不如说是异化了。今日一见,她眼睛的异化似乎加深了,眼角的晕影由浅红变为了正红,瞳孔里特带的菱形也扩大了。说起来,天生带晕影的精灵,似乎狐族也是如此。
“你的,鹤族的体征,是不是又加重了。”我似乎表现得太过明显。
“……嗯。不过没事的,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沉川笑着。
简单打发我几句,我也识趣地离去了。深夜,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能够想到那双眼睛,似乎散发着令人畏惧又神往的魔性。
好累,这几天真的好累。不知道为什么,睫毛炎也复发了。为什么来到了开普勒,自己依旧被病魔缠身呢?哦,原来是因为被剥夺了身为创者的神格。
脑子里乱乱的,似是欲说又非原说,于是不再言说。说到底,我来到这里还是不够适应,如此也能看出在那人意识内住得也不够久。
古来总有寄居心处的个体,然而寄居意识的鲜见。但是这份特别,并没有给我带来哪怕一丝的成长。
好困,虽然脑子里思绪多多,但是眼睛已经疲劳地合上……
阳光照进眼睛,这么醒的吗?不,说实话,谁会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怎么睡去的?
怎么说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太舒服,感觉体内翻江倒海,头也浑浑噩噩,好像下一秒会吐出来,又好像下一秒会晕过去。
虽然说确实有阳光,但是窗外的天还是青蓝的,看起来像是凌晨亦或将将日出。
艰难地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果然,现在刚刚七点半。
走到飘窗旁,公馆还未升空,依旧停留在一两日前降落的原野上。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早醒来会有不适感?难道是……
幸亏自己没有忘掉原典的知识,所以才能想起来。应当是昨晚看了沉川眼睛的缘故。据说精灵的眼睛不能直视,并非是因为如太阳一般太过刺眼,而是因为禁忌的知识天生蕴含其中,受视者的大脑会被刺激,从而形成时长一夜乃至三日的副作用感。具体因人而异,主要取决于受视者的身体体质与血液内灵力含量。若是只看一回也好,但是沉川怎么会是精灵?那分明是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