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死交替之道（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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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皱了皱眉，接着开口道：“比起变幻的风景，更有意思的是道路的长短。一个人的心越是支离破碎，这条路便会越长。”
我微张口，对这一事实表示惊叹。碧落依旧冷着脸说道：“不必太过担心，按照各种数据……嗯就是你们所说的大数据，”碧落的神色中闪过一寸惊慌，接着道，“一般来说风景的变幻不会超过五次。”
我点点头，依旧板着脸表示知晓，但脑海中却想起了《敢问路在何方》的伴奏。
碧落盯着杯中正缓慢变多的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碧落，死神是怎么来的？”我的脑海中闪过几根白骨。
“死去的亡魂变化过来的。”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拔高了几度，死死地盯着她。
“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道路的长短与一个人求死的决心相关，而对于那些一心求死的人们，阴间自然也会尊重他们的选择——去除他们所有的意识，只剩下一份灵魂的空壳。而这些空壳在之后便会被变成死神。”
失去了所有，被抹除了意识，而被回收利用了灵魂。
一方面完成了他们的心愿，另一方面又最大化地利用起资源。
真是独属于阴间的善良又残酷的做法。我在心底评价着。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开口道，在脑海中想象出茶杯逐渐分解，化为尘埃的模样。
“就现在吧，反正亡魂不会感觉到身体上的疲倦，也不会感受到疼痛。”碧落话音刚落，我手中的茶杯便已经化为了尘埃，融入这片苍茫的天地。
我们离开亭阁，重新回到森林，向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