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无礼（2 / 2）

“现在他真的要杀了你。”

在克里斯托的精神宣示之后不久，卡拉诺斯的手就把我的整个肩膀压碎了，就像我的骨头是纸一样。他的手发红，完全无视覆盖在我骨头上的保护性死亡能量。四肢向我的心脏猛扑过去，把它从我的胸膛里拽了出来。

卡拉诺斯的手看起来像是浸在了红色的油漆里，器官的斑点，白色的结缔组织，以及表面布满斑点的骨头碎片。他的手掌托着我的心脏，而血液继续从切断的主动脉和动脉中流出。

血液像胆汁一样在我嘴里涌出。我强迫自己站着，通过练习控制身体。如果我们在玩心理游戏，至少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活着，用手迫使血液通过我的血管。

我擦去嘴唇上的血。“你做完了吗？”

卡拉诺斯笑了。“一点也不接近。”

当他拍打我的脸颊，回敬我时，我没有时间做出反应。我的头从肩膀上飞了下来。

我尽量保持乐观。至少我再也感觉不到我那破胸了。但实际上，我甘愿让卡拉诺斯成为一个出气筒。

玛丽亚怎么样？我想知道。

“接近。”

卡拉诺斯的脚砸在我的耳朵上，一切都变黑了。我在蜥蜴龟上醒来，离我死的地方只有几英尺远。

上升者拂去了他外套上的灰尘。“杀死上升者最好的事情之一就是自动清理。”他举起手臂。“尽可能干净。”

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该地区爆发了一场白色大火。一切又变黑了，我在蜥蜴龟身上的同一个地方醒来。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你玩得开心吗？”我强颜欢笑地问道。

卡拉诺斯哼着鼻子。“不太好。你太虚弱了——我觉得我在打一个孩子。”

到目前为止，我非常确定我的上升能量已经补充到足以尝试另一次眼攻击，并且仍然有足够的剩余能量来攻击卡拉诺斯的灵魂。在近距离内，我激活眼，从腰部向上焚烧我自己和卡拉诺斯。当我来到贝壳上时，我因过度劳累而干呕，我的肺感觉好像要爆炸了。我的活力正在衰退，尽管我身体很好。

卡拉诺斯出现在我旁边，他的夹克没有弄脏。这怎么公平？爆炸把那件外套烧成了两半。

他向那双大眼睛做手势。“我必须承认，这是一个相当强大的构造。不幸的是，它让我想起了其他人。”

结晶提供了“阿奇米斯”，试图提供帮助。

是的，我明白了。

卡拉诺斯继续以不同的暴力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杀害我。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他在折磨我——例如，他没有拔牙、拔指甲，也没有剥皮——但他是无情的。此外，不断的重生让人迷失方向。有时，死亡是如此迅速地接连发生，以至于当我苏醒时，幻影般的疼痛感会持续到随后的苏醒，与其他死亡原因叠加在一起。我的喉咙从内部被灼伤并撕裂，我的双腿被碾碎然后融化。

在经历了一段短暂的精神沉默之后，克里斯托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玛丽亚成功了。”

世界重新聚焦。卡拉诺斯站在一旁，嘴唇皱起眉头，厌恶地皱起眉头。当我站起来时，他皱起了眉毛。“这是什么，第二阵风？”

我的头向后仰，面向天空。黑暗被卡拉诺斯修行带来的灿烂金色黎明所取代。“我很惊讶你能坚持这么久。你很久以前就不玩了。”我抓着我的死亡能量背心。事实上，我的手指把我从城市带来的一个灵魂劈成了薄纱般的碎片，从我空灵的身体里伸出来的卷须压进了它们。

“回想起来，我发现这种乐趣更令人愉快，”卡拉诺斯反驳道。他伸出手来粗略地托住我的下巴，食指沿着我下唇的轮廓。“你什么都不是，伊恩，你知道，不是吗？永恒风景中的一个小斑点。”

“好像你好多了，”我喃喃地说，下巴动不了。我的心在恐惧中颤抖，我将灵魂包裹的空灵能量的线发送到卡拉诺斯伸出的手臂上。卷须无法进入，除非我使用上升能量。

卡拉诺斯苦笑着。“我从没说过我更好。”他增加了我下巴的压力；再用力一点，它可能会断裂。

作为回应，我瞪着他，咬牙切齿。假装愤怒并不困难，蓝色上升能量沿着我的身体燃烧。这是无害的，只是为了作秀。。。所有这些，除了冲刷卡拉诺斯手上的能量。

“厚颜无耻，”卡拉诺斯吐了一口唾沫，嘴角挂着微笑。

这些飘渺的丝线杂乱无章地穿过卡拉诺斯的手臂，跟随他的血管的长度。我是如此接近——但如果我死了，我的虚幻之链将消散。我试着想出一个能让他开口的话题。

“你为什么讨厌艾奇小姐？”显然，上升阿里的死亡是一个原因，但他们的敌意显然比这更深。

卡拉诺斯轻轻地把头移开。我发现自己不是头骨碎裂成碎片，而是在一个速成班上带着我的构造在空中疾驰。我用我的练习来重新控制我的身体，扼杀我的动力。我在地上盘旋，双臂交叉，尽量显得庄重。

考虑到这个问题，卡拉诺斯看起来毫无表情。我不知道他是要解释，还是只是在一束光中把我烧成灰烬。“除非我先提起他的名字，否则不要在我周围提起他的名字，”他轻声咕哝道。“如果我们都是永恒的虫子，艾奇米斯就是……”他挣扎了一会儿。“我想是绦虫。自私的寄生虫。”

我飘渺的卷须掠过卡拉诺斯飘渺的躯体，划破了他的胸腔。当我把它们深深地塞进他的胸膛时，我保持着一张挺直的脸。“他怎么会是寄生虫呢？”

“你熟悉他工作室里的大量藏品吗？”

我的线开始围绕着卡拉诺斯灵魂周围的空灵能量。“不完全是。”

卡拉诺斯点头。在他面前，一个完美的车间三维投影映入眼帘。标志性的特点是一堵巨大的墙，完全覆盖着各种各样的物品。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他正确地使用他的光亲和力。“这有什么关系？”我照着他先前的话问。

卡拉诺斯哼着鼻子，转动着眼睛。“阿切米斯没有在永恒中存在太久，不到一千年。尽管如此，他的工作室有足够的人工制品可以与更老的人工制品相匹敌。他的力量主要来自于将巅峰练习者的化身灵魂带到永恒之外，使用巫术将其转化为人工制品。在同一个世界上，越多的巅峰练习者对他来说，派遣一个收割者傀儡从宫殿和战场上收割数百名练习者更容易。太恶心了。”

“我明白了。”一最后的那里当我飘渺的卷须缠绕在卡拉诺斯的灵魂上时，呼吸从我的肺中逸出。

世界慢慢变慢了。现在，克里斯托！

我突然透过玛丽亚的眼睛看世界。虽然她离得很远，但她的眼睛可以清晰地看到通向卡拉诺斯的粗线状箭头。

她的视力是我完成最后一步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