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只有破碎（1 / 2）

空穴探索者卡拉诺斯

“好吧，我现在就走。祝你平安。”

双手周围的空间就像水一样，我走进了闷热的沙漠。我闭上眼睛，吸了一口热而干燥的空气——与前一架飞机的死气沉沉、几乎发霉的气味相比，这让人耳目一新。

我想，这足够让杜奈振作起来，开辟一条回到黑暗的道路。

我必须承认，我很高兴看到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绝大多数的上升点都是可以预测的，很少有人拥有干预生死的权力。把一具宝贵的凡人的尸体留给他们，他们会流下几滴眼泪，然后继续前行。

这只是猜测，但我认为杜奈不会遵循这个传统。

我把头转向右边，环顾四周。虽然我可以随心所欲地照亮一切，但这是不必要的——对于一个峰值光从业者来说，最暗的光足以揭示世界。

虽然我只在另一架沙漠飞机上呆了一小会儿，但回到黑暗的飞机在享受上是一个相当大的倒退。沙漠沙丘让人产生敬畏之感，爬行的蜈蚣和沃顿地形让人感到恐惧。我见过很多令人讨厌的飞机，虽然这架飞机不在最底层，但它有点不对劲。

我检查了玛丽亚的死亡地点，她坠落的那块岩石。她的血是一块黑色的、粘稠的污渍，沾染着石头。然而，这名女子却无处可寻。是时候追踪她和杜奈了。我走了几步；最后一次，地面在我脚下凹陷，我飞到空中。飞行一直是一种令人愉快的优势。当然，你可以用火元素来飞行，但它要混乱得多，需要精细的控制和调整才能保持在高空。此外，它的浮华和引人注目的恼人。一个好的灯光练习者永远不应该被看到。

我的身体随着红色上升能量的拥抱而发光，像一种温和的药物一样赋予我的每一部分力量，增强我的感官，就像它让我保持在高处一样容易。

你去哪了，小亡灵法师？

我必须承认，杜奈是个很难处理的案子。我并没有给人留下特别好的第一印象——他杀了阿里；起诉我好斗——不得不求助于一个凡人来找到他。但失败后，我不得不呼吁信息经纪人追查他，这一事实仍然令人愤怒。玛丽亚最终找到了他，但这并不能改变我依赖经纪人的事实。

尽管困难重重，杜奈还是在我自己在努雷姆瓦克的临时住所里。他甚至同意跟着我走到边缘。我不会得到更好的机会——真正的问题是如何不浪费它。

杜奈和他的同伴们也许没有意识到我的说法的严重性，即我会让杜奈在不到五年的时间里面对艾奇米斯。因为我是卡拉诺斯，一个拥有人脉、权力和影响力的老牌上升者——我怎么会失败呢？但这是一个天真的假设——时间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雄心勃勃的。

我还没来得及看见她，鱼就感觉到了我。“欢迎回来，上升的卡拉诺斯。”

这次没有袭击？

“内讧的时代已经结束。”

我向自己点头。好的给我带路好吗？

“对不起，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请稍等。”

我是。。。被搁置？

克里斯托绞尽脑汁寻找合适的答案。发现一个也没有，她决定拖延。“对不起，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但那是什么？那要花多长时间？克里斯托不知道——杜奈的行为是个谜。

她感觉到卡拉诺斯对被忽视的怀疑，对他的烦恼感到不小的满足。他差点杀了她——克里斯托不是一条复仇的鱼，但她不想在杜奈和卡拉诺斯冲突的暗喻交火中死得如此毫无意义。

克莉丝特透过伊恩的眼睛看着他。透过他的视角，有助于让她远离身体受伤的痛苦。肉都补好了，但她的胃却痛得直跳；甚至她的装饰性鳍也被撕破了。

她担心伊恩也受到了同样的伤害，这种伤害存在于思想领域。他工作时的一心一意与过去不同。他狂躁、封闭、不具个性，他的思想汹涌澎湃，她难以读懂。每当她试图打断他的话，他都会给出简单的回答；有时他甚至没能意识到她说了什么。这并不是说他听不见我的话——我是在直接向他的头脑说话。此外伊恩是那种需要为自己辩护的人，其中最主要的是他对巫术的使用。他认为这种做法是一种不偏不倚的工具，其好坏取决于用户。

复活某人并把他们变成巫妖是亡灵禁忌的主要例子。克里斯托知道，让玛丽亚复活的决定越过了伊恩之前决心永远不会跨越的门槛。对他来说，这句台词类似于第一次杀人，将双手浸在不可磨灭的鲜血中。

伊恩抑制了他第一次杀人的记忆。克里斯托知道，他理智地认为戈多兰士兵是他第一次被杀的人，因为这些都发生在环路之外。但在心理上，伊恩承受了多年前自杀的创伤，当时他不知道这个循环是否真实，一切都不确定。

当他刚刚开始练习时，那些早期杀戮的记忆让他伤痕累累，他急于控制一种比许多专家所能处理的更高的亲和力。一种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和自我厌恶的内核潜伏在他的头脑中，被封闭起来，甚至没有侵入他的噩梦。也许是作为一种防御机制，他几乎完全忘记了那些记忆。

但当他继续玛丽亚的复活时，她担心自恨的内核会发芽，结出痛苦的、毁灭性的果实。

“你在干什么？”克里斯托问道，还没有提到卡拉诺斯。透过伊恩的眼睛，她看到了玛丽亚的身影。这个女人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更糟，那时她还完好无损。伊恩屠杀了她，把她身体的一部分切开，在关节处把她的肉分开。她的头和肢解的手臂一起躺在草地上，躯干裂开，肋骨被撬开。她的膝盖以下的腿完全消失了，被破坏的肌肉被重新用于修复其他受损部位。

克里斯托和伊恩看到了同样与巫术有关的记忆，但杜奈似乎没有做库格兹维斯特提到的创造巫妖的任何事情。相反，他一直在忙着在玛丽亚的身体上涂上无实体的灵魂膜，像纸一样把它们涂上。她很难理解他的意图，但有一种印象，他正在失去感觉和直觉。

尝试一些新奇的东西可能会奏效，但也可能以失败告终。她认为伊恩无法忍受这次失败。

“现在不行，克里斯托，”他回答说，他的思想立刻重新集中在手头的任务上。

“是的，现在。你离完工还有多远？”

我不知道。根本没法猜。

“你不必这么做，”她温顺地补充道。“你可以转身回去，让死者继续死去。”

伊恩不理她，继续他疯狂的动作。

克里斯托喘了一口气。“卡拉诺斯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杜奈的意识中爆发出敌意。他已经像一根被压缩的弹簧，身体进一步绷紧，下巴紧绷。什么都没有。我们已经搬离弗洛里亚很远了，所以在卡拉诺斯到达我们之前，不会有遇到她的地堡的风险。让他来吧。

“很好。”结晶没有专注于沉闷的领域或可怜的亡灵巫师，而是专注于古老的上升点。

“卡拉诺斯，”她开始说，打开了一条通信线路。

啊，鱼带着消息回来了，卡拉诺斯回答。

“往前走，如果你允许的话，我会给你指路的。在你的视野上显示道路更容易。”

这是可以接受的。

当卡拉诺斯还在射程内时，航行并不复杂，所以克里斯托仍然可以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伊恩的活动上。她认为卡拉诺斯的做法可能会促使他更快地采取行动，但伊恩似乎放慢了脚步，有条不紊地在玛丽亚身体的各个部位之间移动。

卡拉诺斯到达时，伊恩完全停止了行动。克里斯托可以看出，亡灵巫师试图不做出反应，他的表情僵硬得像木头。

卡拉诺斯皱起眉头。他指了指亡灵巫师。我离开的时候他一直是这样吗？

“差不多了。”

伊恩闭上眼睛，盘旋着，仿佛在冥想，他的双腿在他下面折叠着，头向前垂着，甚至他的头发也在微妙地移动，就好像亡灵巫师在水下一样。尽管卡拉诺斯的到来加剧了他本已动荡的思想，但冥想有着明显的平静效果。

他会一直不理我，不是吗？卡拉诺斯问道。

“他很专注——所有烦恼都是不受欢迎的。”

卡拉诺斯警告说，你的诚实可能有一天会害死我。像我这样的人经常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们的同性恋者。当所有重要的人实际上都是不朽的时候，人们很容易失去自我控制，做出暴力反应。为什么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