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往下走（2 / 2）

他猛地把撕破的面纱合在一起，呼出急促的气，然后以异乎寻常的同情目光看着我。“很抱歉，她……很难相处。”

天空在我的脚下像一条张开的大口，喉咙是一道炽热的熔岩，散发着烟和木炭的味道。

妈的。

卡扬涂过漆的长指甲缠在我的脚踝上，把我拉了下来。当她把我猛击到火成岩中时，我的胃开始下降，我反射性地利用上升的能量来增强我的身体，这是我仍然清醒的唯一原因。我被喉咙里的血呛住了。岩石像炉子，灼烧着我的皮肤。硫磺黄色的天空重新缝合起来，通往卡迪武的道路关闭了。

太阳云沉思道：“大多数男人第一次看到我的身体时，都会对我的身体着迷。”。我的四肢在努力修复时抽搐。“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吗？”

我用我的练习强迫自己站直，擦去嘴唇上的血。“如果我对每一具裸体感到兴奋，我就永远无法离开这所房子。”

她笑了，然后冲上前抓住我的手腕，举起我的手臂。“你知道你感觉到的和你用眼睛看到的是有区别的。”

我吞咽，胃里热得越来越厉害。“你说你想用我的尺度，但从未具体说明尺度。”

她向前迈了一步。我往后退，但她自由的手臂缠在我的背上，阻止我撤退。她的眼睛异乎寻常地明亮，像霓虹灯般的绿光，让我想起了猫的眼睛。当她的头滑到我的旁边时，我的呼吸卡在喉咙里，细细的黑发搔痒着我的脸颊——她足够高，可以站在我的眼睛水平面上。她把我的手指滑下她的胸腔，当它停在胸骨上时停止了。

她在我耳边低语。“为我制造裂痕。”

她把我的手腕放在她的皮肤上，我不知道她希望我做什么——在面纱上戳个洞，刺穿她？当卡拉诺斯把她的身体锯成两半时，她简直笑了。你觉得怎么样？

蓝色上升能量在我的手上噼啪作响。我皱着眉头，因为能量停留在卡扬的皮肤上，无法割断它。以此为标志，我应该利用我的练习，用上升的死亡能量在她的肉体上刻一个洞。我感觉我的手指伸向另一架飞机，这架冰冷的飞机。

卡扬喘着粗气，手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背。当她呼吸时，我感觉到她的肉体在撕裂，事实上，这个洞在她的胸部刻出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洞。她把我的手从她的躯干上移开，把它引向一边。“卡拉诺斯擅长在飞机上航行。伊恩，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突然，她站在我身后。我盯着前面的空地，被她的敏捷惊呆了。她裸露的躯干压在我的背上，她的手臂环绕着我的胃，把我拉近。“你不必通过练习来抑制你的欲望，”她咕哝道。“我不咬人。”

奇迹般的是，我能保持一张挺直的脸。“我肯定你没有。”

她大笑着，用翅膀环绕着我们。她的花香和热量无处不在，将我们与恶劣的外部环境隔离开来。“小伊恩，卡拉诺斯来找我，要我借给你一件非常珍贵的手工艺品。”

我的胸部绷紧了。我知道卡拉诺斯答应过他会这么做，但看到他那一方达成协议，感觉太好了，简直难以置信。

“当你照我的镜子时，我看到了你的想法，”太阳云继续说道。“凡人经常犯把怪癖和不稳定混为一谈的错误。卡拉诺斯和我都是怪癖者——我们都有自己的特殊性和问题，我们已经学会了忍受。有时，我们可能会屈服于自己的小天性，做一些我们后悔的事，但这就是人性。

另一方面，不稳定是一种内心痛苦的状态，一种渗透所有思想和行动的腐朽。亲爱的孩子，你不稳定。”

我的表情变硬了。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观点——我知道我有问题，但在我解决了世界灭绝这一对时间敏感的问题之前，这些问题可能会退居次要地位。“我正在尽力。”

卡扬评论道：“你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责任。”。“我理解为什么——它给了你目标、目标和继续前进的理由。”她的手伸得更低，抚摸着我的臀部。至少我穿着衣服。“我创建卡迪夫是因为我想死，但也希望有一个不死的理由。在拯救了你们的世界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可能会呆一会儿，”我回答。“感谢我努力拯救的地方，与我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他们会在你眼前死去，”太阳云低声说道。“没有比这更痛的了。你准备好了吗？”

“今天不行，”我承认。“但我相信，当那些日子到来时，我会的。”

“在你所有的亲人都走了之后，那又怎么样？”

“我会回到永恒，找到一条新路。”我希望我能给她一个更有戏剧性、更有目的性的回答，但没有。

“然后呢？”

我哼着鼻子。“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自己的归宿，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卡扬叹了口气。“宿命论太强了。不要为现在做计划，而忽略了你得到的礼物——为永恒做计划。我创造了最接近天堂的东西。”她笑了。“这不是每个人的天堂，但它是我的天堂。这才是永恒的真谛，孩子——它赋予我们创造自己解脱或诅咒的自由。不朽的人永远不应该害怕。”

当我看到卡扬在说什么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想起太阳云。如果她完蛋了，想要结束，我不能责怪她。

“我同意有些人想要结束是对的，”弗洛里亚有资格这样说，她甚至没有试图掩盖她在撇开我的想法这一事实。“但只要有正确的准备和计划，这样的命运是可以避免的。”

“你是怎么认识卡拉诺斯的？”我想知道。

“我可以给你看吗？”她问道。

“多么礼貌啊。”

她咧嘴笑了。“卡拉诺斯对我的镜像很生气。我不想让他太难过。”

“为什么不呢？我会第一个承认他有时会很生气。”

“我喜欢卡拉诺斯，”她嘲笑道。“事实上，他有时会来。”

我不能否认，我很好奇卡拉诺斯过去是什么样子。考虑到他和卡扬的关系，我倾向于相信他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了。“我同意你。”

世界在变化。

我发现自己在一架覆盖着冷水的浮冰的飞机上。夜空中充满了极光。

卡扬在冰冷的荒原上探索，寻找智慧的头脑。我有一个模糊的理解，她的目标是找到有趣的凡人，人形或其他。

她不是凡人，而是一群上升者。她张开翅膀飞翔，红色的能量沿着翅膀的长度流动，以防止冻结。当她走近时，卡拉诺斯出现了。他为了一具尸体和另外三个人打架。一只房子大小的熊躺在冰上一动不动，受了重伤。

四个上升者有着不同的亲和力——卡拉诺斯发出火光，而一个上升者使用黑暗之矛；另一个似乎是通过活力进行攻击，最后一个主要依靠上升的能量，尽管她的动作明显有先见之明，暗示着开始或后悔的亲和力。

突然，卡拉诺斯移动了一下，在面纱上切了一条细缝，然后滑了进去，一道亮光遮住了他的通道。他的对手们困惑地环顾四周，但很快又相互交锋。那一定是开始了，否则那个女人会预测到他的失踪。

比赛在接下来的五秒钟内结束。卡拉诺斯像刺客一样从面纱后面出现，默默地割断每个人的喉咙。当他们苏醒并跑回来时，卡拉诺斯走向熊，把它的心脏切了出来，送到他唯一的储存环里。

他向身后看了一眼，就刺破面纱逃走了。

卡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