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氧气（1 ）（1 / 1）

常见的岩坑多是喇叭形，下大上小，越往上坑口越小，又有许多岩石突起，攀登的难度不大。张一诚分析，我们掉进的是一方形状罕见的深坑，岩壁垂直向上，顶部可能是直角收口，类似于反扣过来的平底锅。往上攀登的难度异乎寻常，最后须得仰身而爬，犹如在爬天花板，人类可没有蜘蛛的那种技能。

体形如牛似马的人面怪兽是从哪里出到地下湖的呢？

大家把各自的猜测说出来，很快就形成共识：出路在水里，水下。人面怪兽没有翅膀，不会飞，只能从水里潜到地下湖！它在被打折长须后就是入水逃遁的。小高和老瘦正是在降落的湖面之下发现了原来隐没在水中的洞口。我们也可以潜入水里，循着人面怪兽的足迹进入地下湖。就算途中有狭窄的水下洞穴，体形比人粗壮的怪兽能够通行，我们肯定也能通过。问题是，这段水下之路有多长呢？人面怪兽能在水里呼吸，人不行，我们能在水里憋气至浮出地下湖吗？

氧气瓶！借助氧气瓶，只要水里的路段不是特别长，我们就能通过。

在把氧气瓶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时候，老瘦拿着一只氧气瓶说：“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我再去找找那把青铜剑。”

张一诚问：“要等你多久？”

“很快的。”

张一诚说：“你们刚才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还是放一放吧。只有三瓶氧气，有两瓶你和小高用过了，我们这里有五个人。”说着，拿过三只氧气瓶一一掂量，比较轻重，估算瓶内氧气的多寡。强调说：“我们五个人想离开这里，全得指望这三罐氧气。”

从这里出到地下湖就是进来的路了。在洞穴里钻来钻去，攀上爬下，大家体力消耗很大，是考虑离开这个地下世界的时候了。氧气瓶紧张，老瘦仍是舍不得那柄价值连城的秦代青铜剑，说道：“放心，我不用氧气瓶。有电筒就可以了。”

“青铜剑跑不了。”张一诚说，“我建议你保留一些体力，现在谁也不知道这水下有什么，出去的路有多长。我说过，明器我们肯定要取，但得拿得出去。如果人都出不去，找到明器又有什么用？只要能安全出去，就能再进来，青铜剑还不是我们的？”

小高说：“张总，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吧，我们怎么出去？”

张一诚点点头，沉吟良久，说：“目前来看，我们有两条路离开这里。沿着我们掉下来的方向往上攀爬是一条路，问题是我们无法确定能不能爬到顶，如果岩壁太滑，难以落脚，又没有可供绑缚绳索的支点，我们就会进退两难。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在空中坠落的时间不短，说明高度不低，往上攀登估计至少得三四个小时。第二条路就是从水下出去。我估计，这里到地下湖的直线距离很短，水下道路不会很长，可能也就几十米，不会超过两百米。”

小高、老瘦和张一诚热烈讨论离开方案。我与洪小虹默默地旁听，基本上未提出什么意见。我知道，我们俩影响到方案的确定，成了累赘。

张一诚提议休息一小时，养精蓄锐，争取一次成功，大家身心疲惫，经受不起失败。最大的问题是氧气瓶不够，不知道能否支撑我们在水里的潜行。

准备工作不简单。背包是防水的，必须尽可能排出空气，缩小体积，利于我们入水下潜。

我和洪小虹没有使用氧气瓶潜水的经验，张一诚为我们讲解技巧，要我们练习在水中呼吸。水肺只有三个，张一诚把两个水肺接在那只未用过的氧气瓶上，供我和洪小虹使用。另一水肺给小高用，他自己直接嘴含气管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