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岩画石（ 2 ）（1 / 1）

搜寻到第十六家古玩店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红，见一条一条红色的条纹，弯弯曲曲，绘制在三块青色的岩石上。岩石的取舍决定于图案的内容，最大的那块一尺见方，小的只有大的一半，全是从大块岩石凿取的。似曾相识的岩画，我很快想起，在桂林附近的地下岩洞里，我们就见到过大量的绘制在岩壁上的岩画。记得岩壁上遗留着若干凿掉岩画后剩下浅坑。

我心中顿时明白了，洪小虹仍在继续寻找她的父亲。有红色图案的岩石，采自桂林的地下山洞，共计三块。我奇怪的是，洪小虹怎么知道千里之外的南京古玩店里有来自桂林地下岩洞的岩画石？

约三十平方米的古玩店里，只有我和洪小虹两个顾客，守店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抬头说了一句“随便看”。这条古玩街的店铺，大多数都是以此作为欢迎词。他虽然端坐不动，却一直关注着来客，见我们对岩画石有兴趣，走了过来。

洪小虹问：“这三块岩画石，有什么可以让买家知道的故事？”

店员迟疑了片刻，说：“这是寄卖品，有关它们的来历，卖主没有过多说明。如果你们对上眼，本店一定积极撮合。”

“我父亲姓洪，洪业丹，是贵店的老主顾。你一定认识。不知道这三块岩画石的背景信息，我们不知道怎么出价。”洪小虹微笑着。

店员打量打量洪小虹，又打量打量我。洪小虹忙说：“他是我未婚夫，信得过。”

“请，坐下来喝杯茶。价钱好谈。”店员把我和洪小虹领去他刚才坐的地方。那里有一张宽大的红木桌，摆放了全套泡茶器具及各式茶叶。

店员说：“我入这行时间不长，不到二十年。洪业丹是古玩界的前辈，我听说，可惜没有见过。他是不是本店的老主顾，我不太清楚。行内人都懂，一般重要的老主顾都是由老板亲自出面接洽的，我们作为小伙计是没有机会参与的。”

这个店员不简单，都做了近二十年了，还自谦新入行。

“我想见见你们老板？”

“我可以打电问问。他年事已高，能不能见你们，主要取决于他的身体状况。如果他神智不清，糊里糊涂的，你们见了也是白见。”

“请你告诉他，我是洪业丹的女儿，叫洪小虹。在我小的时候，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我父亲曾经带着我来过这里。他一定还记得，他会见我的。”

原来洪小虹在童年时曾经与父亲来过这家古玩店！她记忆力真是太强啦，居然记得十余年前曾经在这里见过岩画石！几天前，在桂林附近的地下岩洞里，目睹那些绘制在岩壁上的岩画，她能够回忆起曾经在这里见过！

店员让我们稍候，自己进了茶桌旁边的小办公室，拨电话请示。他把声音压得很低，我听不见他说的话。

很快，店员回到我们面前，说：“我把你父亲的姓名告诉了我老板，他同意见你们。不过，需要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做，服从我命令。我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好。”洪小虹当即答应。

我恐他有什么怪异的要求，或什么危险的命令，我们难以遵从，心想也许我们应成预先争取一些回旋的余地。

“走吧！”店员领着我们出了古玩店。

在店员锁门的时候，我说：“不高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影响你做生意。”

“没事。”店员语气轻松，“反正这个店已经开始倒计时了。你看，已经挂出‘转让’啦。再说，你们买了岩画石，我有提成的。这就是生意啊！呵呵……”

顺着店员的指引，见古玩店的橱窗果然张贴有“转让”招牌。我点点头，心中明白，自己和洪小虹并非真的要买岩画石，我们的目的是寻找洪小虹失踪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