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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手拿武器,和野猪展开殊死搏斗。
野猪群几轮冲锋下来,两边互有死伤。
前半夜吃野猪,破晓之际被野猪群攻击,这是野猪对人类发起的报复吗?
刚才苏白正在溪边洗漱,视线被忽然传来的响声吸引去了,然后她就看到了骇人听闻的场面。
苏白拔腿就跑,连气都不喘,一口气就跑进了吕哲的帐篷,这是吕哲还没有起床。
吕哲的帐篷里,苏白脸色煞白,吓得瑟瑟发抖。
吕哲也听到了非同寻常的声音,他赶紧穿衣服。
因为面前是自己的身体,又因为过于紧张,苏白居然没有背过身去避嫌。
而面对另外一个自己,吕哲也没有觉得不妥。
直到吕哲穿戴整齐,两个人对视一眼,才想起来好像哪里不对。
吕哲也顾不上和苏白探讨男女有别的问题,他在穿好衣服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掀开门帘探头出去查看究竟。
眼前的一幕让吕哲啧啧称奇,他的帐篷居然没有受得攻击,野猪甚至还主动围成一个保护圈保护着吕哲的帐篷。
吕哲招呼苏白,让她也看一下这神奇的一幕。
虽然野猪没有攻击他们的帐篷,他们也想跑,但是他们又不敢走出帐篷,怕看到的只是假象,野猪之所以没对他们发起进攻,只是还没发现他们而已。
难道说就这么躲在帐篷里傻等?正在左右为难,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从后面绕到帐篷前,笑呵呵问吕哲:“你们是穿越而来吧?”
被老者如此一问,吕哲和苏白全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老朽一般不现身,也是野猪非同寻常之举动引来老朽好奇,因此前来一睹为快。”
这是一个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老者分明与军营无关。
老者继续说:“二位非当下之人,而且昨晚二位未食野猪之肉,野猪感觉不到来自二位的恶意,它们也对你们没有恶意。”
吕哲急忙问:“既然先生知晓我们的身份,是否可以告知,我们还能回去吗?”
“无从得知,不过你们可以一试。”
“不知先生可否明示?”
先生不语,只是指了指南方。
“去南方?去南方哪里呢?”
“赤壁。我就是来自赤壁。”
吕哲晕头转向,眼看着就要上演火烧赤壁的悲剧,这是让他和苏白去送死啊。
“因为在赤壁,有一处神奇的地方,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真实的位置,可是老朽听过一个传说,是我的祖父说的,他的总角之交,在束发少年,曾经去过千年后,那个总角之交告诉我的祖父,在江水两岸,有地方与千百年后的时间相交织,祖父的总角之交能去也能回,你们或可回去。也是因为那个总角之交曾经说过,在祖父的总角之交看到的史书上,记载着赤壁一带即将陷入战乱,而北方会较安然,我自幼纵情山野,整天与这些野兽为伍,已是人生密友,而战争会招致缺衣少食,因担心这些东西沦落为士卒饱腹之物,所以才不远千里带着这些畜生向北迁徙,路过此地,不想有野猪淘气,误入军营,被士卒猎杀。野猪分散找寻,昨夜,有野猪在营地外发现了被士卒丢弃的猪毛,野猪性野,返回来给那被杀野猪寻仇来了。”
“原来如此……那么,老人家,可否提示,到了赤壁要怎么去寻找那地方呢?那地方什么样子?”
“只能说那个地方人迹罕至,更有异兽把守,即使找到那个洞穴,想进去也是万般艰难,否则人们会在两个朝代随意穿梭。其他老朽也不甚了解,只希望以后天意会给你指引。”
话音刚落,老者长啸一声,野猪像听到了命令一般,全部停止了攻击。
老者拿出一根竹管制的哨子,吹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老者往军营外阔步而行,那些野猪也随着老者而去。
老者健步如飞,带着野猪群消失在茫茫晨暮里。
吕哲和苏白对视一眼:虽然前程险恶,至少还有回去的希望。
适才一片混乱,人们都一门心思对付野猪,没人注意到军营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直到老者吹着哨子带着野猪去远了,这些士卒才回过神来,营地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怪人?但是没人敢追上去质问老头的动机,老头一个不悦,可能又是一场人与野猪的恶战——不过为了推脱责任,几个领头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如果丞相追究起来,无论如何也要齐心协力给老头安一个罪名,然后就是发一份通缉令的事。
在野猪去远以后,众士卒收拾残局。野猪闯入营地以后,那几个首先想到围猎野猪的士卒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就吃了一头野猪,居然惹下这么大的乱子,无不害怕上面怪罪。
有校尉首先发话,毕竟是野猪,野性难驯,就是丞相知道了这件事,应该也不会怪罪他们,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记住上了战场敢于冲锋陷阵就行。
校尉的话让众将士稍微宽心,有几个士卒头领看一眼刚才倒在他们的长枪短刀下的野猪,天气炎热,无法带走,丢弃在荒郊野外又可惜,就叫士卒们去溪边剥洗干净,带去集镇上卖了换钱。
被上百头野猪袭击,回想当时的凶险,好些士卒心有余悸,给野猪剃毛都没之前娴熟了,万一那群野猪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回来,他们这些在开水锅前忙碌的人,一定首当其冲,干活时,都忍不住往野猪消失的方向看几眼。
幸好野猪没有再回来。
果然曹操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士卒伤亡纯属意外,他只简单过问了几句,就命令大军继续前行,只留三五士卒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