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太子成婚(2 / 2)
颜澈早就尝过自己娘子的手艺,这蘑菇是林夕在郊外的森林中采来,晒干,再和鸡块熬出的汤,色泽金黄,香气馥郁持久,滋味醇厚甘甜。
不一会,所有的盘和碗都见底了。
“颜少夫人,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汤面子。”
金燊吃完还不忘夸赞一番。
“多谢颜大人和颜少夫人款待,夜深了,蒙郎该回去了。”
三皇子谢过颜澈和林夕,便要告辞了。
“谢颜公子和颜少夫人深夜款待,告辞了。”
金燊诚心地向颜澈和林夕辞行。
“殿下,金公子,一路小心。”
颜澈送两人上马车后,便回府。
马车转了个弯,向俏郎坊的方向缓慢驶去。
“殿下,今晚好雅兴,不过这样的月色,没有佳人相伴,不遗憾吗?”
金燊此时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月光皎洁,宁静美好,缺少佳人相伴,委实辜负了这大好月光。
“蒙郎,何来的遗憾,千古知音难觅,人生难得一知已,举杯邀月情更长,此生得一知已足矣。”
三皇子视金燊为毕生知己。
金燊听言,微笑不语,精致的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据说,有酒窝的人,是上帝的宠儿。”
三皇子看着金燊迷人的酒窝,说道。
金燊听了三皇子的话,浅笑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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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婚后,便是皇后丧礼,文武百官都带孝,全国禁乐一年,太子和太子妃,侧妃守孝期一年,贤后的葬礼隆重举行。
季将军在贤后的葬礼过后,又启程到边疆守领土,虽无战事,边境总有外敌时不时的来侵扰,这次他带走了林太医的两个孙子,说是带他们出去历练。
三皇子府邸,凌浩然脸色严谨地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一沓纸张。他快步在院子里找到,正在喂蛐蛐的三皇子。
“殿下,今日满街都是这样的画纸。”
凌浩然扬着手中的纸张,细声说道。
“拿来我看看。”
三皇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过画纸。
“嗯,画得还不错,可有署名?”
三皇子一点都不怒,反而笑意粲然,看到画纸上没有署名。
“拿笔来,我来给他署名。”
“殿下,不可,这分明是冲您来的,咱们不能让他落口实。”
“说吧,外面又在说我什么?继上次京城的百姓都传三皇子,爱穿女装,爱涂女红,爱抹香油,这次会传言什么出来?”
三皇子看属下的一副臭脸,便知道外面的谣言传得多厉害了。
“殿下,慎重。”
凌浩然知道谣言的人就等着三皇子亲自署上自己的名字,好证实他们的谣言是真实的。
三皇子把自己署名的画纸,藏进衣袖口里。
“马上追查这些画纸的来源,街上出现的画纸一律缴获焚烧。”
三皇子知道当谣言,越传越多,你就会百口莫辩,他就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他必须马上消灭这些谣言的源头。
“是殿下。”
凌浩然等一批府兵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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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自从太子婚宴回来后,便发起高烧,一直不退烧,皇宫里的太医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了,皇帝非常看重太师,也是他非常尊重的人。
颜澈百忙之中抽空和母亲,林夕一起去探望外公。
“外公,今日感觉如何?”
颜澈看到外公束权,脸色发青,手脚都有点青黑,一直高烧着。
林夕看了外公的情况,就询问舅舅和舅母的一些事。
“官人,外公现在的样子,有点像慢性中毒。”
林夕不敢隐瞒,赶紧告诉颜澈和母亲。
“小夕,此话当真,外公的情况严重吗?”
颜老夫人和颜澈听了林夕话,大吃一惊。
“难道,他们要对外公下手。”
颜澈心惊胆颤,自从亲眼目睹,岳丈一家惨死,再也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如果他们要针对外公,那么太子婚宴就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现在要查出外公,他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毒,才好对症下药。我跟父亲学医十几年,却从未见到过外公的症状。”
林夕担忧的说。
“或许,我们再去一趟太子府,看看有什么线索,同时要立刻上报朝廷,让他们去调查,太子婚宴上的,所有掌厨和婢女。”
颜澈看着迷迷糊糊的外公,心急如焚。这些年,他缺少父爱,太师束权是他外公,是他担起父亲的责任,到皇宫给太子,皇子们授课,都带上颜澈去,让他跟着一众皇子们学文识字。外公在他眼里就是徐了母亲之外,最亲近,敬重的人。
颜澈他们在太师府吃了午膳,就回府。
林夕找出太爷流传下来的中医书简,细细翻看一遍,能不能找出与外公相似的病例。
颜澈则收集掌厨和婢女的家庭住址信息。
下午,皇帝也到太师府探病了,张丞相和朝中的一些官员都来府探病。
到了晚上,太师突然就去世了。
皇帝下令厚葬太师。
颜澈感恩外公教导之情,要求为太师守灵。
太师突然离世,京城百姓纷纷祭奠。
夜晚倒春寒,雨下了一个晚上。
学士府,颜澈母亲因父亲,突然离世,几个晚上都彻夜无眠,坐在厅堂上。林夕半夜起床为母亲煎药饮。她端上药引给母亲。
“母亲,春夜寒凉,喝了这碗药,去睡吧,免得着凉。”
林夕又为母亲披上披肩,劝母亲把药喝了。
“夕儿,别忙,大半夜的,你去睡吧,我在这儿坐会儿。”
“好的,母亲,切勿长坐,把药引喝了,就去睡会吧。”
林夕,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另一个母亲,关心照顾颜老夫人。
“好,我坐会,喝了药就去睡了,你也去睡吧。”
颜老夫人也一直拿她当女儿般疼爱。
林夕给母亲关上厅堂的门窗,便又去书房看看颜澈。
颜澈还在看书简,林夕给他倒杯热茶,也拿起医书看起来。
“这几天连累你都没睡好,母亲还在厅堂吗?”
颜澈看她连着几晚给母亲煎药引,也没睡好,如今还在书房陪他。
“一家人,别说这些客气话,母亲这几天不思饮食,思虑过度,不得安眠,我只是给她熬些安眠的药引。”
林夕放下医书,给颜澈添件披风。
“这木炭都快燃尽了,屋里都不暖了,我去添些木炭来。”
林夕看火盆的木炭零零散散的,一点也不暖,便起身去厨房拿炭火。
“小夕,别忙了,随它吧,我看完这部分就睡了,你也早点睡。”
颜澈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
“也行,你也好几夜没睡好,外公已经入土为安。”
林夕安慰说。
“小夕,你几天查医书,就没有发现跟外公相似的病例吗?”
外公虽然已经入土为安,但是他想找出下毒之人,为外公报仇。
“外公的情况,像是西域的蛇毒,最近京城里来了好多西域的客商。”
林夕仔细翻看医书,都没有任何的症状像外公的状况一样。
“好了,明天再看医书吧,早点休息吧。”
颜澈记住了西域客商,他打算明天悄悄去打探一下这些西域客商,就劝慰林夕早点休息。
“好的,官人你也早点休息吧。”
林夕拿着医准备回房睡觉,她也叮嘱颜澈早点睡觉,就回新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