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所以你是认真的吗?”我说,“是吗?我都是按你的意思来的。”
“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你会死,”她说,“我现在就想要你知道,那个男人想要我们……”
“对,”我说,“他已经死了。这就够了。他已经死了。”
“那么就到这儿来,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吧。”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哦,好吧。”她说着走到窗边去看着我们俩。“你知道吗?”
“听到了,”我说,“告诉他也没有关系。只要让他知道就行了。”
“那就这样吧,”她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去,“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没错,我这就回去。”
她一直跟在我身后,看着他进了卧室。“你干吗不和斯科特和萨尔马奇亚一起?”
“不。”
“为什么?他可是咱们学校的院长。你认识的人当中,谁也不会嫌他这个。”
“我们已经把学校发展成你们学校的院子了,”她说,“咱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人。”
“那倒是,”我说,“我本来打算找个姑娘跟我在一起。”
“是啊,你和她比起来肯定有点傻。”
“那当然,”她说着转身对着我。“你得了吧,太太。我也不想娶这个家里的人。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么一来这件事就不能瞒着别人了。那个时候能瞒多少人就瞒多少年吧。好了,现在就回家去吧,好吗?”
“现在我还是不要回答的好。”
“再见,吉姆利。”
“再见,吉姆利。我要走了,对吗?”
“别管了。”
她摇摇头:“你能说这话真是太好了。对吗?再见!”
她走开之后,吉姆利就跟着她的脚步往后退去。
“你还有点儿事要做,你知道吗?”
“知道。我想应该是的,但是现在她很担心。”
“我还是不知道。”
“她总要这样来处理的。”
“哦,是吗?我猜也许有人告诉过你这件事。”
“我猜,不止这些,还有另外一些事情。”
“什么?”
“你说,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我告诉你,那都会让你安全回来。”
“为什么?”
“因为所有的人都会死掉。”
“你是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诅咒。一旦人死后,世界就将消失。如果那些死掉的人被封在附近,被埋在附近的可能性就很小,那就等于就没有了。一旦被发现,再说得重点似乎不太合理。不管怎样,他们肯定会和我们在一起。”
“不管怎样,他们都会受到牵连。你还是得留在这里,不要跟任何人说话。”
“我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你不能带任何人走,对吗?”
“不行。我们离开这儿时,他们已经死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
“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吧,为什么不呢?就算这些人在这儿有秘密,我也必须告诉你。我在你身上,也做了一些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情。所以,在你离开之前,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多少个月?”
“一个月?不,比一年多更长。”
“两个月?”
“我还没见过哪个人需要每天去提问。”
“但他是真的……他说了?”
“没错。但是他的确说了。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意味着所有关于真理的学说都会丢失。”
“我想他在哪儿?”
“一个长达六个月左右的疯狂数学题。现在不在这里。”
“那为什么还要问?”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而且也不止这些。不过,它还在。它还在原来有点儿松动,但却明显是被打破了。这就意味着——”
“这里有人吗?”
“我不知道。”
“我听见了。”
“但我记得他的名字,而且对这里的人并不熟悉。他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也许他们现在正从那里出发,赶往那个地方。”
“是谁?”
“查尔斯·西蒙。他对这些事情很熟悉。如果他对我说了一些关于我们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不要管他。”
“我知道。那就是为什么我想跟你说说。”
“你确定吗?”
“我相信。”
“是的,不过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而且,除非你知道得更多一些,否则那些不会对你产生影响的人,就永远也不会知道。”
“嗯,但这种事情发生之后,肯定是要发生很多事情。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再也无法解释了。”
“当然了。”
“所以你想要隐瞒什么?”
“我已经明白,你知道的一切都已经过去。”
“你怎么知道?”
“我想是因为我没看到。也许我该问问其他人,如果他们没有发现,那就肯定会死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呢?”
“因为他们不敢说!他们知道,不应该怀疑的。”
“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他的伤势很重,别忘了把你的伤口补好。”
“所以你要尽力去帮他补。”
“是啊,一个连补给都不会,一个朋友的伤口是否又哪里受了伤?”
“可以有可能。只要帮帮我。”
“你肯定能治好他。”
“就是他要我救你。我当然希望,对不对?”
“我想,他一定是希望能从你这儿听到真实想法。”
“很好,那么咱们就说说话吧。”
阿什利露出满意的微笑。她觉得有些无力,于是退后一步。她离开前,看着他胸口一大块瘀青,试着问道:“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留点口气。”
“我还是不明白,一个人的感受会不会比别人更糟糕。你知道,有很多问题就在于他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你什么意思?”
“他说这种人说,当初不用从那么危险的地方冒险,就不必带着一副心病。我们就像一群天生善于计算的老手,从来都无所畏惧。如果我们当时决定反对他,那么,等到把所有人都杀了之后,我们才能真正感到安全。”
“可是你不觉得太过可怕了吗?”
“一点也不。”
“他本来可以放心离开这里的。如果那样,我们就太蠢了。如果真的遇到那些危险,他还是可以信任我们。可是这样做的后果,连自己都没法控制。”
“但那些孩子呢?”
“你还是留在这里,让自己保持警觉。也许只有他们不知道,可能会一直待在这里。”
“不管怎样,这次看起来总算没有发生太多的意外,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但是,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了意外,他一定会认为你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你就得小心。要知道,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代,为什么你要去冒险呢?”
“我只是觉得,当初的那个教授并没有做到,他是个无用之人。”
“如果真的没有用,我们就不应该再去追查。这也许会在一开始就被其他人发现,但是——”
“还有,你认为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在南方城市里找到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被消灭,这就太不公平了。所以你应该明白,他们说过什么。我们知道现在需要的就只有这么多。”
“什么?”
“把那些当作一种名为内涵的感受。那就是我自己说过,可以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一种信仰,而不仅仅是信仰。”
他站起来,离开了房间。他回到床上,把头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不管怎样,”他说道:“我只要告诉你该做什么就行了。我已经找到了你要的答案。你能做到吗?”
“当然,那样我就可以重回最后一个任务。”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所以你不能给他们杀人,不能杀朋友,也不能杀朋友。只有等这些最后的结果,朋友,这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如果你还想留下来,那么你就得先得到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但是我必须离开。”
“我一定要去找你。”
“我明白,因为是在骗人。如果有人会信任你,这样做确实会让他感到欣慰。但事实并非如此,而且他又是那么敏感,而且又那么有信心。”
“但是他在那里吗?”
“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让他待在这里。”
“我也这么想。”
“你想要去找吗?”
“不。一定得让我知道。如果在那里待不下去,至少有十来天的时间可以和你待在一起。”
“好吧。”
***
从三点到十二点半,三十六号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休息了。
“安妮!”格兰德欧夫人坐了起来,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
“怎么了?”
“让我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好像觉得我一点也不生气。”
“可是我不在乎。”
“这只是一种意识,”她说道,“看到那种东西的人是如何经受得住。”
“为什么?你觉得自己在做什么?”
“那些人没有生命的根基。也许他们还有一些灵魂,如果我们也能了解的话。他们只不过是他们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味,就像温室里盛开着一个花瓣一样。”
“什么灵魂?”
“根本没有灵魂。我从未见过灵魂。没有灵魂。他是我父亲,也就是后来他死了,而且我父亲死得很晚。他不停地思考着思考,然后就死了。”
“但如果你认为,那是因为那个婴儿不在这里?”
“不,我猜你认为他死了。可能因为你还没有见过那个婴儿,所以父亲,当然。”
“那么如果那个婴儿就是他呢?”
“谁会死呢?”
“可能性很小。那个婴儿在一千五百年前已经被植入了能量,所以也可能在同一时间。”
“那就是说,它不再存在,而且没有人存活?”
“也许,”她说道,“如果你知道我们的确如此,你会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也许吧。也许只是猜想而已。如果不能得到确定的结果,那么就太晚了。”
“你相信什么?”
“我没有猜到,我只是在试图想办法。”
“你看见那个女孩了吗?”
“这个女孩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且是那些关于玛丽的谣言中最后一个。”
“那就是说她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我们还没找到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