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摘莲蓬（2 / 2）

“好。我们不到很深的地方去。”老大说。

他们四人一起到关公潭去摘莲蓬。老大和他们一起出发，向关公潭走去。

一会儿，他们两个两兄弟来到了关公潭靠近另一个大队的水边上，老大一看，尽是荷叶，冒看见莲蓬。

“莲蓬呢？”老大说。

“莲蓬都躲在荷叶底下。站在岸上又看不见，要弯下腰才看见。”建满说。

“你怎么晓得的？”老大问。

“我们那里也有莲蓬摘呢。”建满说。

“哦。”

他们把衣服脱下来，要老小和良满守着。他们两个哥哥就下水了。摘莲蓬就是要注意一个事情。荷杆浑身都长满小刺，像一把圆形的锉刀，你抬腿时稍不注意就会把膝盖的皮肉锉裂，那是格外的痛。

建满看见一个就摘一个，每摘一个都是自己拿在手里。老大看见一个就摘了扔给岸上的老小和良满。什么嫩的、老的、黑的，老大一共摘了几十个莲蓬。

老小在岸上喊：“我们拿不了呢。”

“你把它放在那里咯，等下我们上来一起拿。你们现在可以吃啦。这里我看见一个很大的，摘了就上来咯。”

老大突然发现一个大莲蓬只怕有大碗那么大。它躲在一片大荷叶下的水面上，他往前面走，是一个很深的坑，水已经齐嘴巴了，再向前走，就会掉进坑里喝水。这种坑是冬天挖藕时挖出来的，一般都是比较深的。放弃吧，实在舍不得。于是，老大向荷叶里面的建满说：

“我看见一个大莲蓬，前面有一个大水坑很深，摘不到，怎么办？”

“你用右手抓住后面的几根荷杆，然后，身子向前倾，就可以摘到啦。那水坑肯定是冬天大人挖藕挖的，你不要怕。”建满说。

“我知道。你蛮有办法的。”老大一边找可以抓住的荷杆一边说。

“我在荷花园也是经常摘莲蓬。”建满说。

“哦。”

老大按照建满的方法，右手抓住几根荷杆，身子使劲向前倾去，伸出左手向前去摘。已经快摸到那个莲蓬了，可是风一吹，那莲蓬又离开了他的手。他把身子又向前倾一点，这时，右手抓的那几根荷杆被他连根拔起来了。于是，在他左手抓住那个莲蓬的一瞬间，老大的身子就掉到了那个深坑里面了。他不停的喝水，双腿用力向上蹬，右手也使劲向上划。终于摘了那个莲蓬游到了浅一点的地方。又一路顺便摘了几个拿上来了。一上岸才发现自己的右膝盖血流不止。

“阿嘢，你的膝盖被荷杆杆割了一条好长的口。”建满说。

说着，他就摘了几片油子树叶，粘点口水在树叶上，准备贴到老大的膝盖上。

“阿耶，一条蚂蟥在吸你的血呢。”建满把那条粘在老大伤口上的蚂蟥扯出来丢掉了。

“那是蚂蟥啊？我还以为是一根小草呢。”老大说。

“猪肉狗肉三天好肉。过几天就会好的。”建满贴好树叶说。

“我是人呢。”老大说。

“我知道呢。大人都是这么说的。”建满说。

上来一阵后，老大才发现被荷杆杆割伤的膝盖，真是痛得要命叫。尽管如此，他还是赶紧穿好了衣，和他们一起坐在堤边上吃莲蓬。他们在甜甜的品尝自己辛苦得来的劳动果实。可是老大呢，口里吃起来很甜，脚上的伤口很痛。

“在仙峰山那次捞鱼虾你掉到塘里后，我在上面吓哑了。我正要开叫的时候，突然发现你拱出来了。”建满说。

“那口小塘淹我不死。”

“你吹吧。我一想起就害怕。”

“可惜的是，那次尽管费了很多力，还是挨了打。”

“那总比淹死好些啵。”

“吾命系于天，鼠辈焉能害我？”老大突然想起《水浒》里有一个人好像说过一句这样的话。

“是水淹呢？又不是老鼠子害你。”建满说。

“快吃莲蓬。”

“你摘莲蓬的这边，没有我的那边多。”建满一边说，一边指着那片荷叶。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

“你们看咯，那皮荷叶是个鬼啵？”建满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