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幕内（十）（2 / 2）

“嗯，神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文指了指这个大厅：“我想你们应该清楚这里是哥谭的下水道吧？那么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有这么一座，堪称华丽的建筑呢？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老法尔科内？”

布鲁斯心里咯噔一下，他又一次想起那个哥谭市的童谣。

“很多年以前，我第一次来到哥谭，那时他们跟我说哥谭是一座被诅咒的城市。那时，韦恩家的大厦还没有建立起来。”

法尔科内用力地杵了下手里的拐杖，看着大厅里的众人，神色平静：“当时我口袋空空，有的只有一双还算健壮的手，和健壮的身体。对于诅咒这种说法，自然是嗤之以鼻，劳动怎么可能没有饭吃呢？但是我错了，哥谭真的是一座被诅咒的城市。

“勤劳在这里是不能致富的——这是我在几年里唯一学会的东西，从那以后我就走上了黑帮的道路，接着娶了一个调酒女的意大利裔做老婆，生意越做越大——”

说到这里，戈登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法尔科内看了看戈登，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说道：“接下来有了一个儿子……生活本来红红火火，那几年也是哥谭黑暗世界平稳的几年，但是很快，我的夫人死了，因为我惹上了不该惹上的人，遇上了哥谭的幽灵。”

法尔科内很平淡地诉说道，但正是这份平淡，让旁边的人感到后背发凉：“我想说到这个地步，你们应该想清楚一些事情了。为什么勤劳不能致富，为什么韦恩家族再怎么撒钱，哥谭这座城市都富不起来，为什么黑暗世界永远都充斥着血与暴力，为什么……不，就算没有他们，这些也会存在，但正是有了他们，哥谭才会变成圣经里的蛾摩拉、索多玛，就算你想逃，也会在逃出的时候变成盐柱。

“所以韦恩夫妇注定会死，所以这座城市里正义的，永远注定得不到重用，所以这里一半是纸醉金迷，一半是，”法尔科内停顿了下，继续说下去，“尸骸遍野。”

林文轻轻地拍手：“没想到法尔科内先生口才居然还不错。”

“在那之后我只能窝在一脚读些经典名著，你说口才好不好？”

康斯坦丁听完后觉得自己好像进了一个大坑：“那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现在的他特别后悔，非常后悔，自己应该跟之前那帮人一起出去的，但为什么脑抽留下来呢？

面对康斯坦丁的疑惑，林文微笑着看向布鲁斯：“我想，我们伟大的蝙蝠侠应该不介意唱一唱吧？”

布鲁斯面罩下的脸落下几道黑线，这个神父是想干什么？就这么想看自己出丑吗？但想是一回事，做还是另一回事，他把记忆力的那首歌念了出来：“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在场的康斯坦丁和戈登一头雾水，这听上去像是顺口溜，又像是童谣。而老法尔科内一改之前彬彬有礼的样子，死死盯着布鲁斯：“看来你知道这个童谣。”

“对，我知道，有什么问吗？”布鲁斯与老法尔科内之间的气氛瞬间古怪起来。

“那你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