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剑道高下（2 / 2）

“只是花了些力气，请了好郎中。”

卢钧单手付后站于庭院之中，身姿挺拔，白衫随风而动，声音温和道。

“想必你今日来此，已然是想好了。”

“对的，但我之前以拜过师父，再拜您为师，你只能是我的二师傅。”

卢钧言词闪烁，有些东西他倒是意外的坚持着。

“无妨，你我之间说到底，大抵是一场交易。”

妇人于竹椅之上摇晃，声音有些清冷。

听到回答之后，卢钧的脸色倒是一松，随及十分恭敬的跪下，深深的对着竹椅之上的妇人一拜，然后将带来的钱财双手奉上。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这是徒儿所带来的钱财。”

“放下吧。”

话音说完，妇人便从竹椅之上站起，盯着卢钧说道。

“想学剑？还是想学拳？我看你之前那一拳有点意思，学拳应该更适合你些。”

“想学剑！”

卢钧的声音轻飘而有力。

“也罢，学剑和学拳，大道至简，殊途同归，但是学剑入门的门槛会高一些，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徒儿知道。”

“无妨你我之间，依旧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柳婶就好。”

妇人的脸上难得涌现出一丝正色。

“小子，说说你对剑的理解，剑是什么？”

妇人脸上的正色加重了几分，此时的小院之中，鼻尖甚至能闻到近在咫尺的泥土芬芳，房檐之上的杂草，任劲风拉扯，风沙在瓦片之中穿梭。

好似，一缕风过沙丘冷，小院安晴半边天。

小院之中平淡质朴，却也独有一番风味。

白衣少年，眉头微皱，眼神之中再也没有那淡漠之色。

“剑是什么……”

这是卢钧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次沉入深思。

“手握三尺青锋剑，可折天下百万兵？”

不知为何，卢钧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一句，随即眼神之中没有了之前的思索。

“呵呵，尚可，倒是符合你年轻气盛的样子。”

妇人双手不知何时背于身后，脸色如常，目光不所及之处，似乎有些微微发颤。

“这世间的剑修，皆是与剑生于剑死，胸中一口剑意杀力绝顶！但我要说的是，天下剑修无高低剑意之分，无论何种剑意皆可通玄！只要是属于自己的，才是真正的剑意！”

妇人眼中很是严肃，说起剑修一事，格外上心。

“我记下了……”

卢钧声音微弱的答道，似乎沉浸在刚才的话中。

“小子，现在的你还不配握剑，而且你自己的剑，只能你自己去寻，没有任何人能帮你，这有一本剑谱，是我当年，年轻时候所得，应该比较适合你。”

妇人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页，仿佛时间很久了些。

卢钧没有说话，只是很自然的接过剑谱，手指抚摸之处，纸张的触感，以及书本的淡香，让卢钧心情大好。

“每日你来此处，将这一旁的三十担材木劈完，劈材之时，只能一下劈开，且劈开之后，两瓣材五五分开，丝毫不差，然后回去在习练剑谱，可好？”

妇人眼神飘了一下一旁堆积如山的材木，淡淡道。

“好的。”

卢钧声音平常，身形依旧挺拔……随后不待时间流逝，自己走向那堆积如山的材木。

瓦檐飘沙，这边塞的风景似乎万年不变，小院有些低沉，有水流声过耳，有瓜果飘香，有金蚕石玉，有淼淼檀香。

涂掌柜硕大的肥肉，全部挤在一张椅子上，案牍之上，摆放着无数的美味佳肴。

大嘴一张，便是狼吞虎咽。

嘴角之中有油渍四溅，便也是在这时，房门被缓缓打开，一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掌柜的，公子让我给您带了东西来。”

涂掌柜望了一眼门口的人儿，便放下了手中油腻的猪蹄，眼神扫视一圈，随机缓缓开口道。

“公子，有何东西要给我？”

涂掌柜声音之中似乎有些黏糊，像是口齿不清。

“公子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写了一本传记的手稿，公子说要您帮忙代为出书，并带来了钱财。”

小小书童一边将厚厚的一叠手稿放入案牍上，还没有被美食占满的地方，一边言语不断。

“传记？公子还懂写这个？看来公子还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涂掌柜抚摸着脸上仅有的胡须，眼神之中，思绪万千。

“这传记若是没有长年累月的故事见闻，可是很难写成的，所以说公子有大财，但是花一上午的时间便写完如实多的手稿，确实有点匪夷所思，若是里面故事引人入胜，这边又是一个引得我景国文坛震动的消息……！”

“掌柜的，要不要先看看？”

书童空灵的声音，将土掌柜从思绪之中牵扯而出。

“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