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1 / 2)
“虽然命运之神已经死了,但是他留下来的力量足以让一些神祇看到这个世界未来几万年的命运。他们早就知晓唐三是气运之子,也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修罗神选择了唐三,海神亦是如此,但你的出现就是一个变数。命运那个家伙曾经说过,世界的未来掌握在人心,也掌握在力量,唯独不掌握在众神的手中。”
“以前的我没有弄懂这句话,但你的出现让我意识到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命运预测了所有神祇的举动,唯独没有预测到你的到来,也就是说命运出现了变数,每一个变数都能够改写这个世界本来的结局。”
轻翠凝重地看着千寻寒,“千仞雪很幸运,有你作为她的父亲,不然她早就陨落了。”
“她本该是天使女神,而非光明女神,能获得这个神位,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让她的未来变得不一样,也让唐三的未来发生改变。”
她闭上眼眸,其实希望早就在他们的心中,只是大部分人看不到这个希望就选择了绝望。
每一个绝望的出现就代表着希望的覆灭。
“那你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所谓的命运之神吗?”千寻寒诧异地问着,轻翠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他顺着感觉去猜测,只能把那个人的身份归咎于命运之神了。
“不是,不过你猜的也很对,因为他是命运之子,是命运之神唯一的孩子。”轻翠握起了拳头,“众神就应该赎罪。”
“他们的罪孽造成了这一切无法挽回。”
“之所以出现魂兽,根本就不是神界的第一次大战,而是他们对命运之神的掠夺。如果按照命运之神早就谱写好的未来,魂兽们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完全就是神祇们的自私造成了这份结果。”
她睁开了眼眸,那里流淌着怒意。她恨那些神,也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消亡,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这个世界只是最初的开始,你别以为在这个世界成为了神祇,你就是无敌了。”
“在这个世界之上还有无数的世界,更强大的对手在等待着你。”
轻翠冷冷地看着他,透过他的身影去看另外一个人。
轻翠的内心其实并不好受。
几十万年的煎熬都是一个人来撑住的。
“那你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千寻寒淡定地反问着,“那个男人是你心爱的人。”
“那么你为什么一开始就对我说出那些话?你是特意来麻痹自己还是用那些话来打消我的警惕心呢?”
“轻翠,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冷冷地质问着轻翠,他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因为他只信了一半。
命运之神的陨落和命运之子跟轻翠的遇见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其他的东西,他怀疑都是假的。
“你认为我在骗你?”轻翠冷笑着,轻蔑地看着他,“你还不够格呢。”
“我之所以献祭给你,不是因为要帮助你,而是要你成为神,从而改写这个世界的命运。”
“灵溪的做法无疑是愚蠢的。她是那个世界最高法则孕育而生的天地之子,本该成为神祇,司掌一个世界的命运和力量,但是她选择了爱情。”
“爱情无疑是让人麻木的,这不,她就失去了一切,迷失在了时间长河。”
“千仞烟还想去往时间长河寻找到她,我劝你让她早点放弃吧。时间长河埋葬了无数的神祇,就连亘古时期就存在的神祇也都陨落在其中。与其说这个是惩罚,倒不如说是一个神祇的陨落。”
轻翠不屑地说着,她的态度转变的很快。
灵溪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没有脱离轻翠的眼眸,她始终都在关注着灵溪。
“她为了爱情,那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都是半斤八两,就别嘲笑谁了。”
千寻寒冷冷地看着她,“灵溪起码比你勇敢多了。”
他肯定是无条件地帮助自家人,而不是站在别人的那边。有句话说的话,帮亲不帮理。
“你拿她来跟我比?千寻寒,你的胆子真的大了很多。”轻翠怒火直烧,“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她原先的战斗都是在给千寻寒放海了,甚至还给他献祭,就是为了完成她的这个计划。
轻翠对别人狠,对自己就更狠了。
为了到达目的,她连自己都可以放弃,更何况是别人呢?
“我不是胆子大,这就是事实。那个男人没有选择你,就是因为太了解你了。有时候你的选择便表明了他真实想法。”千寻寒无所谓地说着。
男人才更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送上门来的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
轻翠的确是为了他着想,但太过失去自我的爱,就毫无珍惜的价值了。
在爱情之中往往最先低头的人就是最败北的那个。
这个道理他不信轻翠不懂。
在明白的情况下还是毅然决然地交出真心,轻翠的爱太过于沉重,甚至这份偏执并不比灵溪还要少。
最起码灵溪还是保留着少许的理智,并没有做出太疯狂的事情。
“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
轻翠怒瞪着他,“你认为灵溪就是好人了吗?就是她怂恿着阿兰去献祭,因为她看到了未来。”
“你必须活着,这才是对她有利的局面。为了平复局面,阿兰是必须做出牺牲,她就用话语来蛊惑了阿兰。阿兰深爱着你,所以心甘情愿地为你献祭。”
“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呢?站在道德的最高处来指着我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千寻寒!”
最后一句话,轻翠几乎是吼出来的。
千寻寒这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来说她?
“那你对他的感情真的很单纯吗?”
千寻寒神色不变,这些话语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轻翠,你真的了解自己吗?”
千寻寒这句话让轻翠的脸色特别难看。
“我没有资格说你,但你也没有资格去说她。”
千寻寒语气很严肃,“你说我不懂你的情绪,那你也不懂灵溪的情绪,你也不是她,说这些有任何意义?”
他是站在一个很客观的角度来说这些话的。要是轻翠还觉得很刺耳,他还真就没办法了。
“你……”轻翠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千寻寒,“你变了很多,也挺会气人的。”
她语气未明起来,千寻寒踩在了她的底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