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不辞冰雪(五)(1 / 2)
阿奚常躺在桃树下的摇摇椅上,睁着亮红的眼睛,盯住某一处。
冬日的阳光透过桃树枯瘦的枝桠晒在他身上。
我蹲在一旁边锄草边跟他说:“阿奚,你就像这棵桃树一样,现在好好吃饭好好养伤,到了春天就会开出很漂亮的花来。”
他“嗯”一声,毫无情绪,却礼貌性的附和我。
我把储物袋里的食人花小心翼翼捧出来,种在刚拔了草的地方上,继续说:“我现在在种花,这是一种特别的花,它虽然丑了点,但是永远不会开败,而且还会自己觅食,听起来是不是很好养?”
他又“嗯”一声。
我满意了,乐滋滋的够过一旁的水壶给它浇水。
雪狮凑过来,拖着嗓子长长的“嗷呜”了一声。
我:“她说什么?”
赵奚毫无情绪的复述:“你把她的月荧草拔了,她在骂你。”
我:“哦”,继续面不改色的种我的花。
雪狮甩了甩尾巴,又“嗷”了一声。
阿奚尽职尽责的翻译:“她说,你祖宗的……”
我哑然失笑:“阿奚翻译的很好,下次别翻译了。”
“嗯。”
我将拔出来的那几把月荧草又换了个地方栽回去,还在旁边种了两束蓝牡丹,之后温声跟他说:“阿奚,我昨天打了两只锦鸡,等会儿给你露一手做个叫花鸡怎么样?”
他没应声。
我回头看去,他呼吸清浅,已经陷在阳光里睡着了。
这一天,我静静看了他许久,回忆起我们认识以来发生的很多事。
我想,我们落在武昌的那盘银鱼还没有吃完。
我想,我希望他能做一个好梦。
我想,他这么好,等我觉醒了能力,一定要祝福他岁岁平安,百岁无忧。
…
…
我快十七岁了,父亲母亲商量着要给我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我乐滋滋说:“哎呀,别那么破费,一切从简就好。”
母亲被逗笑了,跟我一道讨论了许久宴会的布置,最后说:“你院子里那些半枯不枯的杂草不如就铲了吧?娘帮你重新打理一下。宴会肯定是要在你院子里举行的,总不能太难看。”
我顿了顿,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