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昨日就已回皇城,叔父可怜我无依靠,接我过府暂住他家”
齐云卿一脸平静了看着她,并不接话。
杜如梅又开口道:怀瑾,这些年来,我做梦也不敢奢求此生还能与你再见,眼下,我见了你,只觉心中十分欢喜……你,过的好吗?
女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中似有无限柔情。
而一旁的许乐见此情形,识相地退到一边,这场景,自己可不能看。
齐云卿冷漠道:朕过得好与不好,与你何干
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离去。
杜若梅却是眼泪婆娑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怀瑾,你是不是还为当初的事生我的气,我也是没有办法,怀瑾,你原谅我,我有我的苦衷”
齐云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搞得措手不及。
杜如梅继续哽咽道:当初,我要是不嫁与他,叔父就会对付你,我也是别无他法,你原谅我,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
齐云卿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面对她一字一句道: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如今,我心有所属,至于你,我只当是一个过客而已,沉湎过去,不如怜取眼前人。
“怀瑾,你忘了我们从前的誓言了吗,你说过许我一生,对,是我先背弃了誓言,可我也是无奈之举,我听说了,你宠爱柳贵妃,可你敢说对她的宠爱不是因为她与我有半分相似吗!你心里为什么不承认没有放下我。”
杜若梅歇斯底里的哭喊到。
“不,你错了,你是你,她是她,我宠她,皆因我爱她,她不是谁的影子,在我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是天边的月亮,无限美好”
杜若梅听闻他这番话,伤心至极,难过地跌坐在地上,此时也顾不得淑女形象,哭的撕心裂肺。
她不甘,也悔恨,为什么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凭什么不能是她!
说完这话,齐云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乐隐隐约约听到御花园中的说话声,可他也不敢细听,这等掉脑袋的事他可不敢做。
见天子走了出来,连忙跟上,偷偷瞄了一眼天子,只见天子面色铁青。
早知道,自己就不提议来这御花园了,这下好了,天子更烦闷了,说不得回头还要斥责自己。
齐云卿本就心烦意乱,再加上御花园偶遇了杜若梅这一遭,更是烦躁不堪。索性回了武德殿,到了晚间,也不知要怎么讲与嘉月,便也没去云月殿。
许乐想起白日里传话给贵妃娘娘,说陛下晚间去看她,可这会,陛下就在这武德殿就寝了,此时他也不敢触霉头去问陛下如何答复云月殿那边,只好自做主张了一回,硬着头皮去了云月殿。
此时,嘉月还在殿中等待天子,左右没等来人,也不好遣人去打探,怕打扰他办公务。
见来人是许乐,众人皆以为天子驾临了,谁知出了内殿,嘉月只见他一人,小脸掩饰不住的失落。
许乐心有愧疚地说到:娘娘,陛下今日实在劳累,这会子累的在殿中睡着了,今夜,陛下就不过来了。
心想:贵妃娘娘是个多好的女子呀,从不为难他们,可眼下这种情况…算了,还是什么都别说为好,他看得出来,陛下很在乎娘娘。
嘉月轻言道:好,我知道了,你照顾好陛下。
许乐行礼告退后,嘉月又回了内殿。
她拿出自己上次还未看完的书,又吩咐绿竹将油灯点的更亮,倚靠在贵妃榻上细细翻看。
绿竹见自家小姐没事人一般,心中大石顿然放下,小姐不伤心难过就好,为了这等人,不值当!
半个时辰以后,嘉月将书收起来,方才上床歇息。
翌日清晨,绿竹收拾床榻,不小心碰到那绣花枕头,一摸,上面竟是一片水渍。莫不是昨夜喝水,弄洒了?
到底什么也没问,默默地将枕头换了后,绿竹心道:待会我就跟小姐说,夜间要用茶水,定要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