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黑白（2 / 2）

“我不甘心！该死的是你，是你！！！”

贞德坦然的张开了双臂，拥抱这无尽的黑暗：“我一直以来，想要让你得到净化，想要让你得到救赎，这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让你不快，真是抱歉。”

“虽然我一直自诩自己是一个人类，但是圣灵的荣光还是迷惑了我。”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人类就是不完美的生物，接受你，接受黑暗的自己，才是真正的人类，你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净化和救赎，而是我作为人类平等的认可，对不起，知道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在黑暗中，一个少女的躯体凝聚了出来，她与贞德有着完全一样的容貌，但是她的盔甲上覆盖着浓厚的黑色斑点，头发不是金色，而是灰败的白色，这样子，与贞德在外界被黑气侵蚀时一模一样。

黑色的贞德看向白色的贞德：“真是讨厌你这份虚伪的说辞。”

“这就是那个怨念的具象化？”洛鸣章问道。

虽然黑色贞德看向白色贞德的眼神中还是带着深深的厌恶，但是洛鸣章感到充斥在黑暗中的怨念在这个黑色贞德现身的瞬间，出现了大幅度的削减。

“她并不是什么怨念，她也是贞德，是我的黑暗面！”白色贞德说道：“当初吉尔的古代炼金术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炼出来，他成功的炼制出了与我一模一样的躯体。”

随即她将吉尔大元帅犯下的罪行告诉了洛鸣章。

“同时，被吉尔作为炼金术素材杀害的数百名少年少女的怨念也留在了这具炼制的躯体内，我找到那个地牢之后，我觉得这是我应该承担的【恶】，所以我就将那具炼金术炼制的躯体连同其中的怨念一同融合到了自身。”白色贞德说道：“我希望能够利用英灵的本源净化这具躯体中的怨念，但是她本身就是依照我为蓝本炼制的，也就是另一个我，我没有察觉到，在我压制净化她的过程中，我作为人类中的【恶】融合到了她的本源中，而我作为人类的情绪也随之消失，成为了你们之前看到的那副模样。”

“你的恶意？”洛鸣章皱了皱眉头，在当时，贞德已经是英灵之躯了，这样光辉的存在，也会有恶意吗？

“当然。”贞德说道：“我算是最接近作为人类时期的英灵了，人类，自然会有恶念，会有喜怒哀乐。”

贞德再度看向了自己的半身：“你愿意接受我的歉意吗？我想让我们重新在一起，作为人类时的样子，去感受这个世界的一切，我不会在压制你，我们重新成为人类贞德的人格。”

“这算什么，迟来的忏悔？”黑色的贞德露出了一丝冷笑：“真可笑，现在我有自己的意识，我凭什么要放弃自我和你融合？”

贞德一愣，随即露出了苦笑：“是啊，你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又凭什么为了我放弃自我！”

“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真让人作呕。”黑色贞德说道：“就连杀了你我都觉得恶心，可笑我之前还想要吞噬同化你的本源，幸好我还没来得及这么做。”

随即黑色的贞德看向了洛鸣章：“小子，我看你还挺顺眼的，要不我成为你的使魔，我们签订一个平等契约，我跟你去看看这个世界。”

说着，黑色贞德的脸上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这神态与少女贞德听他讲述东方的故事时一模一样。

随即，洛鸣章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你这尊大佛要跟我走，可是你要是疯起来，我可未必压制的住呀！

黑色贞德也不等洛鸣章回到，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她看向白色的贞德说道：“就这么放过了你，让我真的很不爽啊，我得杀些人发泄一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黑色的贞德在这黑暗的空间中消失不见了，而在这时，这片深邃的黑暗也随之破碎。

一道光芒闪过，洛鸣章看到了墨恒惊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