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D(1 / 2)
“李义士之前可是有师承某种案牍之术的出身?”
魏求渡顺着他那有事相商的言语,继而发问道。
“嗯哼?不算是吧我只是曾看过几本与犯罪相关的电额杂书,作者叫福先生、柯先生什么的,里面多少是教了点如何刑侦的公案内容。”
李鹤之的眉头微微一皱,越发觉得这找上来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太好了,想必那福先生与柯先生的经传也是一时之奇书吧?不然李义士是如何能读出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与如此高明的案牍术?”
笑容灿烂的魏求渡说着,作势就想起身来握李鹤之那在茶几上正盘玩着茶杯的手,以示某种重视。
好家伙,事情没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高帽就先给我戴上四五六了?还想靠握手言欢这种烂招来收买我??真当我是你们本地土著,还不识某握手狂魔魏公公的套路吗?
李鹤之是丝毫不给对方将双手搭上来的机会,又像是突然口渴一般,顺势就抽手办作喝茶状,自是让那魏求渡的双手扑了个空。
而两方正中的姚翁有看到,李鹤之那杯子里的茶水本就是空的,意思不言自明,他同时也在心中笑骂了一句,这小子找的台阶是真的僵硬。
随着那魏求渡的手悬停在半空,场面一时尬住看来他的这番收买功力是实在没修炼到家。
“魏公子也不用义士义士的叫我,叫我李鹤之就好,有什么事情也直接说吧,我看情况商量。”
李鹤之喝了满满一口空气后,便放下了茶杯,回以笑容看向对面,他本就是一个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对方想整尬的就任他尬好了。
魏求渡重新盘坐于榻,脸上的神情虽是少了几分如之前那般的过分热忱,但也还算是笑容满面,他说道:
“鹤之兄台果然是一副江湖好儿郎的直率,那我也就直言好了。”
魏求渡侧头看了看坐在他身侧的魏三,魏三则从衣怀中掏出一叠麻纸来,其上各张皆画着一系列图画与文字。
而在魏三掏出这张麻纸的同时,魏求渡也从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宣纸来。
二人一手一份,便给李鹤之这边分别递了过去。
“我想借鹤之兄的案牍之术,帮我找一个人。”魏求渡表情恢复正色,掺杂着几分期待地继续说道:“魏三手上这份,是我绛教公示于内部的寻人令与各悬赏令,而我手上这份,是我自己画出的其人面貌,还望鹤之你能先细看一二。”
变幻为(?_?这幅莫名表情的李鹤之听着对方的话语,默默接过这堆材质不一的画像纸张,便观摩了起来。
啊这
首张麻纸之上,黄底黑墨画着的,赫然是一副女子的肖像画,不过对于李鹤之而言
这也太过于抽象了吧!?正常人谁能靠这种水墨抽象画技分辨出肖像上的人物具体是何人啊???
但肖像的下方,那几行苍篆小字他倒是看懂了:
“原绛教红衣圣女,魏未,衍势境修为,年岁二十三上下,具体样貌为丹凤眼,柳叶眉,少女样,身材姣好。
在共治三十六年十二月冬,于洪泽城内被掳,凶手为一众使用四相门中阶武艺的受箓者,有任意线索者可提供于就近的绛教武府,视提供线索的具体情况另行重赏。
武门共治三十七年春,正月十六,书。”
其余的麻纸上,也分别画着不一的人物肖像,或粗框,或消瘦,或麻脸。
而李鹤之一张张飞快地看过去,只觉得画师是有后现代抽象艺术派的功底的,竟能画出这种各有不同的毕加索感,他属实佩服。
翻到最后一张,那便是魏求渡递来的宣纸了,其上难得是画出了能让李鹤之看懂的彩墨画内容。
那是一名孤傲的红袍女子背影,她持剑而立,孤零零的站在某间雅苑的偏殿内,正用冷峻的侧脸看向后方,周围还满是血红色的樱花正在飘落
啊这怎么说好呢这玩意儿这魏求渡是不是暗恋对方啊!?这艺术加工成分也太高了吧!!和第一张那寻人令上的,真的是同一个女子吗?!
‘红衣圣女的教内第一倾慕者原绛教红衣圣女魏未’李鹤之回想到刚刚对方在完整的自报家门时,无意识般顺便提到的这一嘴
“请鹤之一定要帮我,未儿本与我是青梅竹马,但这纷乱世道属实为泱泱季世,而她又贵为我们的红衣圣女,现圣女不知所踪了,本该由我们自己出动自己教内的所有力量去尽力搜寻的,可”
魏求渡一边说着,还一边几欲作难忍的抽泣之态,不给李鹤之有什么答应或询问的空档,他又继续带着几分憔悴地补充言道:
“可事到如今,单靠我们绛教自己的力量,依旧还是一无所获和毫无进展,更不论教内的人心惶惶已经发生,我更几度的茶饭不思,就害怕着未儿遭逢此无妄之灾,更遭遇了什么不忍言之事,所以请鹤之兄一定要帮我”
一旁危坐的魏叔岐听闻此处,也是想起某些痛苦的回忆,顿时便生出一种同命相连的无奈感,他拍了拍他家少主的肩膀,以作安慰。
沉默旁听着的姚翁更是叹了一口气,苟活在这个娘希匹的世上,不管高低贵贱,家家都不容易啊
a一齐安慰那哭哭啼啼的魏求渡,踊跃报名这此莫名其妙的寻人活动,玩命搜寻那红衣圣女的下落,有机会获得魏求渡的大量好感值、绛教的好感值、与可能性的那所谓红衣圣女的好感值
b不安慰那哭哭啼啼的魏求渡,只尽力接下这次委托,尽力搜寻那红衣圣女的下落,有机会获得魏求渡的适量好感值、绛教的好感值、与可能性的那所谓红衣圣女的好感值
c钝角。
该做选择题的时候又到了,这是李鹤之在听闻对方的所有叙述与前提条件后,脑海中第一时间升起的三个方向。
很好,那我就选
“我拒绝。”
嗯哼?
各方那不一的神情,随着这一声回答与突然安静下来的场面,一下子就僵在了这一刻。
“什么?”魏求渡好像有点不可置信他的耳朵在刚刚听见的内容,他无法确定似的问了一遍。
“我说,我拒绝帮你找这魏未。”李鹤之正色看着对方,重复起刚刚的言语。
“为为什么?”魏叔岐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的认识里,这李鹤之不应该是那一种正义感爆棚,且不惜舍生取义的义士吗?
就连姚翁也往李鹤之这边看去,眉毛一高一低,眼睛一大一小(o_o,有点琢磨不透李鹤之到底又是何种套路了。
“有这四不,三点”李鹤之状若思考,改口言道:
“一,你们那个圣女是在是在上一年年末不知所踪的吧?已经时隔近一个月之久了,你们隔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其人,为何你们还会觉得只靠一些刑侦案牍之术,就能找到其人呢?”
李鹤之将第一张麻纸抽出,指着上面的具体的失踪时间,给对方说道,二魏也几欲张口,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你们都认出了行凶者用的是一手四相门的武艺了,后又相隔那么长的时间,你们才发出这份寻人榜单,想必其中关键也是你们在与四相门那边交涉无果后,才做出的无奈之举是不是?既然毫无结果,那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能有结果?”
这一通道理,说的在场众人无法反驳。
他们的确是与四相门那边作了一定交涉,可这查来查去的,又因为宗门制度的不一,四相门那边是属于广收徒,不详计,信奉着有教无类这种经论的宗门,他们自然也便无法准确判断出这行凶恶歹徒到底是何种根脚。
“三,我怕死。”李鹤之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持续多久时间,便又换回了他那副要笑不笑的淡然脸,他如此说道。
“想必在场的各位都能看出来,我本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更没有你们武家的真炁修为,这一伙连这个额这个衍势境修为的圣女都能劫走的犯罪团伙,为何你们觉得我一个普通人能安然找到他们的行踪,而后还不被灭口?”
而他为何改口的这第四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