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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西行记(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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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掀开船帘走进船舱时,岸上的李鹤之从船帘的缝隙间看到,船身的最里面,似还坐有一人,看那人的行头,是黑衣黑袍黑纱捂面,头戴斗笠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好嘞,三位客,您们可以岸上稍等,也可以进船里等,就半盏茶功夫,够五位咱们就开船,不够也开船,现在还差一位了喂,很快很快开船了喂~”

陈二郎一边习惯性地笑脸解释,一边又向周围大喊着,企图吸引更多过路行人的注意。

李鹤之不想那么快登船,他似乎对这涛涛河水产生了某许ptsd,遂在岸上向那船家喊道:

“嘿,二郎呀~”

“呀,客家,您喊我呐?”陈二郎见一时也没几个客往这边走,便也和李鹤之搭上了话。

“诶,是,就想问问你,最近在河岸这边作的买卖,生意好不?”李鹤之看似随意一问,其实也真是随意一问,他只是想打发时间罢了。

“客家哪里话呀,都说近水生财,我们这生意可不是财源滚滚吗?客家您也不用着急,很快就要有来同船的客家了~”

陈二郎好像有点误会李鹤之的意思,以为对方是等不及,想快点凑齐人渡河呢。

“哦哦,这样啊,不急不急,我不急,我就是随意唠唠。”

李鹤之一见对方的口才颇好,像是个能说上一二三四的,便想继续交流下去。

毕竟只从姚翁那一处去了解这个世界,那总会是片面且是有一定局限性的,每个阶层都有他们自己的主观意识,是屁股决定脑袋。

遂,李鹤之开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如此继续问起:

“那我们平时这,来往的客人都有干啥的呀?看二郎你跑船的功夫一定了得,最近有没有啥能说道一二的事情,能打打趣。”

“嘿,客家,您还真别说这趣,最近生意虽好,但基本都是些走难钱,这钱赚的不实在呐!”

陈二郎一皱眉叹气,二拍腿抚脑,一副也很无奈的模样。

“哦?这世上还能有钱赚得不实在的?”李鹤之也学着对方拍腿抚发,向那陈二郎靠近些许。

“客家你是有所不知吧,打最东边的那个绛教武庭啊,最近是又整出大幺蛾子了!”

陈二郎一脸贼兮兮,似是听闻了什么独家秘要的模样,侧头对已经快搂上他的肩头,称兄道弟的李鹤之言道。

“哦?大幺蛾子?”李鹤之听他们这些神苍土著在说那些本土骚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能怎么翻译,在他脑海中便自动译成了万事皆可的东北腔调。

“这事情啊,我一般不告诉别人,看你是东面过来的,才与你说说!让你知道你们是为何要趁早渡的这河!”

陈二郎左瞧瞧右看看,示意李鹤之快些凑过来。

“诶,二郎你继续,哥听着呢”李鹤之开始抱上真来听趣的想法,两只小手窝在袖子里,头也微微缩了过去,便接着往下听。

“听说啊,是绛教的那位上一代红衣女,本来要和北面来的丐帮大人物和亲的,但在新婚夜里被四相门的浪荡子杀夫兼强睡了,绛教为了遮家门之丑加报复四相门呐,一连可杀了好多与四相门相关的境内门人,所以现在才要打起来的!就连那红衣女呐,因为又被揭露出,原来她早就和那位四相门的浪荡公子哥有染,所以后来还被囚禁了起来!现在好多人都在传,四相门的那位公子哥虽然浪荡,但为了救他的生平挚爱,已经在谦城拥兵五万,准备渡海抢人了!”

哈?啊?红衣女?魏未?生平挚爱?又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吗?那么快就有民间版本了?

李鹤之听着这些市井流言,不听还好,一听顿时迷糊,这说的是哪样闹哪样啊?他们本土的这些个小故事,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红衣女,你知道的吧?绛教妥妥的下一代掌门人候选!丐帮你也知道的吧?别看他是九门里的下三门,但他们这些个大人物要是跺跺脚呐,我们下面这些本地穷苦人不都也要颤上三颤?丐帮向来义字当头,本门小角色哪怕被打,都要杀回去,更何况是大人物被杀?他们已经在桦汇聚甲兵十万,准备向绛教和四相门两边讨个说法了!”

“诶,对!哈?这?!嗯??那么多人吗?”

陈二郎在那边说着,李鹤之则时不时的捧上几句哏,对方是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大声,但又一副小心翼翼的鬼样,生怕被第三个听去了。

“绛教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呐,是即得罪了丐帮,也得罪了四相门,而巽州的百姓可不就苦了吗?都抓紧着时间,往州外逃呢!免得他们在打起来时候,被那群武痞子路过,白抄了家!”

“武门的痞子真不是人!”李鹤之小声附和道,这轮他倒是生怕那位耳力超群的姚翁真给听了过去。

“诶,所以呐,现在我这河两岸的生意,不就是东面往西面去时,是红红火火的买命钱,虽然一天能走十几二十趟的,但赚了损阴德呀,然后却又无奈,是没人想西面往东面来吗!”

陈二郎一拍手,无奈地望着他的好兄弟李鹤之。

“原来我们这渡河里,还有那么大的故事在里面!二郎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嘞”

李鹤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陈二郎则一副‘可不是吗’的表情。

不知道个p嘞!!!

这传言,怎么越往外传越邪乎???

前阵子,那魏求渡给我说时,他那个版本可不是这样的啊!不是别人家小姑凉被四相门的土匪拐了,最后红衣女到现在都还不知所踪吗!?

就在李鹤之心那头正吐槽着,另一头却是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位客人,陈二郎也满意地吹嘘完了今天绝对不是最后一次的打趣小故事,向前招呼起那位客人一系列熟悉的开场白。

“嘿,小子,这小故事好听吧,你之前不是说流言止于智者的吗?怎么?今天不当智者,要当回小老百姓了?”

李鹤之刚一进入船舱坐下,坐在他对面的姚翁便习惯性打趣道。

“姚翁说笑了,也不算是听了个趣,起码是打听了些许有用信息的。”李鹤之乐呵呵地回应道。

“哦?你还能打听出些什么玩意,说来听听?”姚翁一挑眉毛,就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有些什么独特见解。

“这小道流言虽然是五花八门,但近些日来四相门是不会对绛教发兵这点,我倒是听出来了。”李鹤之摇摇头,对姚翁言。

“哦?何以见得?”

“水深,现在水深与风向首先就决定了四相门无力对绛教发兵。”

李鹤之缓缓解释道:“我之前在鹿儿屿那的沿海地区迷不,探索过一阵子,我记得海边的季风是由东南往西北吹的,姚翁你曾说过,因为四相门是专练的上三路功夫的十二家,所以他们并不重视水战,也不重视海运行船,这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的船坞造不出能逆着季风与潮汐,强行登录鹿儿屿的帆船,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四相门想走陆路进攻巽州,那我们在这里根本上不了船,因为此处便是扬州与巽州陆路之间,两岸最近的河道,其次便是上游的泷川邑流域,不过陇川邑是绛教都邑,跨河而击明显不理智,进而,既然河对岸现在不是四相门家的陈兵营垒,那自然在之后也不会再有什么造船搭桥了。”

“其三,那船家说的丐帮举兵十万我先不谈,但四相门能在谦城举兵五万我是不信的。毕竟谦城与岳洋是四相门唯二掌握的两个沿海食邑,如果岳洋不支持谦城举兵,他们凑不齐可以登录鹿儿屿兵力。再退一步说,不管船家有没有吹大这些小道流言,但既然岳洋没动静,我不认为虚张声势的谦城,能靠个人实力,在不利境地下,食邑打食邑,一对一的情况下凑足兵力强登鹿儿屿。”

李鹤之甚至想说其四,丐帮打绛教也极大可能不会发生,毕竟以这农耕社会的落后生产力,想举一州之力凑齐十万甲兵?

想啥呢?吹也不带这样吹的啊,就算是凑十万无甲士,也不是这区区一地之力,就能轻易凑齐与供养的!有那开挂似的,像是硫酸铵化肥粉也不行!

一比三或五,这是古代战争中最常见的士兵与后勤杂役的最少比例。

有时更是夸张点的能上一比七,即七名负责运粮、补衣、看病、炊事的杂役供一个上阵填线的士兵。

人口问题就真切摆在那里,他怎么会信十万甲士这种说法?凑虚空铁骑嘛?

而缺乏后勤保障的兵马远征无疑就是送死,缺乏后勤保障还能远征打胜仗的兵马,从古至今少之又少,也就是我党的立国之战创造了陆上奇迹。

至于说丐帮的那群‘十万之众’?呵,不管是因为什么破理由出兵,最多就万来人去压压境,然后在巽州边上打打秋风罢了。

但一想到要如何解释这种以超前眼光去看待农耕生产力与兵马后勤的必要关系,让他一时是也没想好怎么组织语句,于是他便放弃了给姚翁述说其四。

“毕竟,这四十年来所铸造的各方势力相对平衡,可是没那么容易被打破的,当然啦,也不排除有那么一种可能,四相门和丐帮除了来打打秋风外,某个旷世奇才的高层大手一挥,脑子一热,突然觉得该来这么一场说战就战的战争,那你就全当我是在放屁好了”

姚翁看着突然又变得聪慧起来的李鹤之,是将自己近来所述的只言片语,相互结合,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带上这一个能说会道的拖油瓶,好像也不算是个大问题?

“那按你的说法,以如今的春汛与风向来看,反而是绛教有条件进攻四相门的吧?”

一个陌生的沙哑声线在船舱内响起,李鹤之一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刚刚自己注意到的那位,一直在舱内旁听而又静坐不语的黑袍斗笠客。

姚翁的神情明显带了几分警惕,只有李鹤之带着不以为意的热忱,和那陌生人搭起话来,似是和陈二郎的市井兄弟瘾没过够,又或是

因为此刻坐在船内,随着船只的浮动而产生了某些生理应激反应。

“客家们坐稳,开渡咯~”船舱后尾传来了陈二郎的喊话声,船只也开始彻底离岸,时进时退,缓缓向前移动起伏着。

“额讲道理是这样,但我这属于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范畴,这位侠士儿就当听个趣就行,别当真别当真”李鹤之维持着笑脸,却是透出些许面色惨白的说道。

“纸上谈兵吗?你武祖列传到是读的通顺,不然我一时半刻还真不能理解你说的那些词语,确是有这么几分道理,受教。”黑袍客供拱手,随后又恢复了之前一动不动的状态。

武祖列传?那又是啥?额不管了有点小难受不舒服我几时变得会晕船的这船不会翻吧rue

很快,船内又恢复了李鹤之未坐下前的沉默与安静。

摇摇晃摇,随着哐的一声,船身终于靠岸,陈二郎熟练的将麻绳系死在岸边简易码头的木桩上,一众人等也纷纷下船。

李鹤之又又又活了过来,额,还是半活吧,毕竟看他那强装镇定的脸色,他还要缓一阵子。

“你小子,上辈子淹死过是吧?旱鸭子渡河的,没事吧?”

姚翁走近,看见刚一上岸,便扶树叉腰的李鹤之一副小脸煞白的模样,他关心道。

李鹤之则再一次用上了姚翁头回所教的那按穴方法,手捏自己的内关穴,后又惨笑摆手道:

“哈哈,可能真是被姚翁您老人家说中了吧。”

连续几下摆手,李鹤之示意自己真是没什么大碍了,却又开始环顾四周,似在找谁。

咦?那个心王扶苏打扮的黑袍客呢?走那么快的吗?讲道理,接下来不应该是看我骨骼惊奇,言语惊为天人,要将我收为弟子,我却因为要报姚翁之恩,不愿跟随,他便只能传我一本绝世神功的剧情吗

李鹤之在心里作着白日梦,碎碎念道。

“找啥呢?找刚刚那个女娃呢?”姚翁一看这李鹤之在哪东张西望的,一语中的。

“女娃?”李鹤之疑惑道。

“呵,你姚翁我老江湖了,这粗浅的乔装易容,颤喉改音,骗骗你这些裤裆里还落七分泥的小伙子可以,瞒我?想啥呢?”姚翁牵着小姚安往这黑集市内走去,一脸不屑地说道。

恢复得七七八八的李鹤之,立马跟了上去。

“不过劝你一句,以后在江湖上遇见这种人,少沾边,一副鬼鬼祟祟的打扮,不是被仇家追杀,就是沾了满身的屎。”

今天的姚翁不知为何,李鹤之感觉他的话语是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他也再次莫名的觉得自己略有口渴,他吞了口唾沫。

但姚翁接着便顺着他刚说的这个理,又教导起一旁的小姚安。

“大丈夫,当行得光明磊落,坐得板板正正,就算真遇上事了,也要能波澜不惊地从事主身前大步走过,方能化险为夷,这道理,安儿你听懂了吗?”

背着小布袋的姚安乖巧地点了点头,身后听闻的李鹤之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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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诸位少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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