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镇上（1 / 2）

肩上搭着外套，一手拿着一瓶水，走不远就到了镇上。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不怎么多，但是商铺门口招工的牌子倒是不少，一问都得先交中介费，每人8到1不等。问了好多家都是这样，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扑灭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又累又饿，仅剩的一瓶水根本就舍不得喝。每每饿的难耐时含一口在嘴里，捂热了再慢慢的咽下去，又能抵挡一阵子。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闲逛，最后竟逛到了医院门口，医院里人多，谁会注意到我呢？拖着疲惫的身子，我在医院内四处寻找可以过夜的地方，最后看中了门诊外的长椅子。我装模作样的在医院的花坛那坐着，其实我在等夜深人静时好溜过去睡觉。

睡得懵懵懂懂的，被一个保安大叔叫醒，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的话，但从他的手势就能明白，这不让睡觉。我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在他的目送下走出了医院。

外面真的好冷啊！我缩着脖子抱着胳膊不由得打起了寒颤。忽明忽暗的街道上连个人影也没有，我回头看了眼医院那闪着亮光的几个大字，该去哪呢？哪里没人赶呢？

好像有一个地方。在花坛等待的时候我曾去过一次，当时嫌那里的气味不好，所以才放弃，现在看来非它莫属了。

刚刚路过垃圾箱时，发现有只大纸箱。我捡起来折好，蹑手蹑脚的又溜进了医院的卫生间，选了一个相对干净的隔断，随手带上了门把手，铺好纸箱，外套裹住脑袋蜷缩在那里。注定是难熬的一夜！冻醒几次饿醒了几次，巴不得时间飞逝马上天亮。

天刚泛白，饥寒交迫的我实在待不住了，大街上偶尔有晨练的人跑过。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做些扭扭腰甩甩头，伸伸胳膊抖抖腿的动作。这身板，我相信给我一杆枪照样冲锋陷阵。

空气中不时飘过包子油条的香味，我贪婪的吮吸着竟迈不开腿来，看着桌下捡食的小狗，我竟羡慕到眼红。

镇上逐渐热闹了起来，各个商铺都陆续开门迎客。我转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没有一家不收中介费的，不同的只是费用的高低。临近中午，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有户商家同意只收5，虽然对我优惠很多了，但我也只能望洋兴叹！

“有没有不收费的中介呢？”我问。

“有，在镇政府旁边。”那人回答。

镇政府那儿我转过，怎么没看仔细呢？懊恼着现在该怎么走我都搞不清楚了，只能一路打听。

镇政府的大门旁确实有一家小中介，门上的小挂牌告诉我，现在已经下班了，要到下午两点才开门。我开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我在马路对面等着，喝光了最后的一滴水时，中介所的门由内而外打开了。

我走了进去，一位戴着眼镜的老者，正在悠闲的看着报纸，头都没抬就问，“找工作的吗？”

“是的。”普通话，我能听懂。

“想找什么样的？”他的眼睛仍没离开报纸。

“包吃包住的。”

“工资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