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鞋的老爷爷(2 / 2)
老人一听,就笑了。他说:“你想学擦鞋呀?那简单,擦鞋主要是靠眼睛,那里脏擦那里,但这个手艺不需要学习,等哪一天你真正想学了,就来找我,我一直都在这里的。”
就这样,白晓萌每个周末都去老爷爷那里,她每次都站在老爷爷旁边,仔细地看老爷爷忙活。看老爷爷细心仔细地帮客人挽裤腿,抹油,擦鞋。有时陪老爷爷说说话,帮老爷爷端水,与老爷爷拉家常,老爷爷喜欢她,也乐于与她说,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女。她也知道了老人的名字:张春意。
那些经常来老人这里擦鞋的客人由于时常见到白晓萌,就说:“张老,没想到你老人家你还有个孙女,还这么漂亮!”
而那时老人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总对着白晓萌笑。白晓萌见了,也微笑着回应。
白晓萌走出校门,头自然的望向那个卖小吃货的小卖铺,她家之前也又一个小卖铺,不过现在没了。仍有几个同学围在那里,围了一块碎花围裙的老奶奶正在替她们做美食,那里有烤肠,洋芋,还有一些胡萝卜,红红的辣椒面混合着的花生碎泥。这些都是她喜欢的。不过老奶奶今天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以往时,如果有同学围住她的小卖铺,她肯定都是笑呵呵的,而今天她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每一天都一样,大家似乎都有做不完的事,忙不完的活,即使是在周末,人们依然行色匆匆。
她在银行门口的哪个红绿灯处站住,等待绿灯穿过人行道,人很多,其中有一位妈妈,牵着一个大约五六岁左右的孩子,也和大家一样准备过马路。
这时从银行里面急冲冲的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边走边脱掉身上的工作服,露出白色衬衣,那是一件工作西服。然后转身向后一扔,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年轻小伙稳稳接住,男人说:“请你帮我把工作服带进去,我去去就来,真是的,一天不让人安心。”
“绿灯到了,快走。”旁边过马路的妈妈对着小男孩说。白晓萌听到声音,也忙转过身来。滋的一声,一辆汽车开得太着急,跑得过快,看见行人才急忙刹车。“赶去投胎啊,真是。”离汽车最近的人轻轻地说了一句。
白晓萌紧跟人群,人太多,想快也快不了。
“哎哟。”她的肩膀似乎被人撞了一下,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喊出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刚从银行跑过来,身穿白色衬衣的男人一边给她说,一边还在后退着跑。
她用手按住肩膀缓解疼痛,本想发火,又觉得不太好,忙说:“没事没事。”
男人又转身,不知道是不是又撞到了别人,只听到有人骂他:“妈的,这么急,装得我生疼,不知他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呀!”
白晓萌听见有人替她出了气,微微一笑。穿白衬衣的男人顾不得,已经跑远了。
过了路口,穿过一个大约5米远的街道,然后右转,就可以看见对面那街道的角落里,支起一个篷布大伞,大伞下,坐着一位正在帮人仔细擦鞋的老爷爷。
白晓萌走过路口,快速的过街,右转。但是,今天,篷布伞还在,老人却不在。每个周末,她都是这个时候来,每次到这里时,她都向老人挥手示意,老人则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她过马路,提醒她过往车辆。
她想,老人应该是有事去忙,去等等他吧。她于是就走到那大大的,热天能遮阳,雨天能挡雨,的篷布伞下面。她坐在老爷爷的那根小板凳上,左看右看…眼见快到了中午,还是不见老人…
天空中,传来一声惊雷,闪电撕裂了天空。五六月的天,天气就像人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就乌云密布。天空中又闪出一道光划破天空,又是一道闪电。白晓萌知道,以这闪电的强度,雷声肯定很响很响。她从小就怕打雷,特别怕这种撕裂的电闪雷鸣声,所以她紧捂住耳朵。但雷声却好像和她躲猫猫,她刚放开耳朵,过了大约一两秒,“噼,啪,擦啦”一阵撕裂天空般的响声这时才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吓得她紧紧地贴住大篷布伞把,一动也不敢动。
顷刻间,大雨滂沱。车鸣声,喧闹声和着雨声齐齐奏响着,
雨一直下,雨水“啪啪啪啪”地打在篷布伞上,飞溅开来。地面上一会儿就积满了水,还好白晓萌处的地面位置较高,能让她有个暂时的落脚点。
街上的人群已经散尽,都躲到家里,车里,店铺里去遮风挡雨,所见之处只有孤零零的白晓萌一人,独自在街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