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皆大欢喜(2 / 2)
“赌输了呢?”
“拉架呗!”我风轻云淡地说。
我瞥了他一眼,没发现他对我有感激之情,脸上依旧忿忿的。我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懊恼。妈的,你让老子吃了那么久的苦,那段时间老子犹如被关在一个玻璃的牢笼里,与外界好似隔绝,我有多孤寂、多痛苦,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而他却每天春风拂面,快乐地跟室友们嬉笑。这种反差曾使我咬牙切齿!我放下脸面请蒋芷伊帮忙,使他免受皮肉之苦,他却毫不领情,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如让他给人打一顿呢,最好打成死狗模样!
“你就不怕人家打你吗?”我故意嘲弄他。
“我猜他们不会打我!”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赌一把。”他嘴角抽出一个短暂的笑容,估计是看出我仍然不解,就继续说:“他不是什么流氓、痞子,只要我站着不动就行了。”
站着不动,被别人打的话也不动吗?我本来以为是英勇的单刀赴会,原来只是懦弱地等着挨打而已!那如果他直接跪下来求饶,效果会不会更好?我真为他没被人打一顿而深感可惜。
我们俩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宿舍方向走去。小道上寂寂无人,只有风在无声地掠过树梢,心事随风起。远处传来几只麻雀的“啾啾”声,还有夹杂着两人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宿舍楼下的篮球场上,一群人在打球,坐在长椅上的学生们微笑着讲着什么。这世界还是那么的祥和,好像一切不安的事都未曾发生过。
在宿舍楼梯口处,他扭头说了声:“谢谢!”尔后大步走上楼梯,显然是不想我跟他一起走进宿舍。距离是埋下秘密的伏笔。
谢谢,只这简单的两个字,我对他的厌恶就减少了一半。
我的作为发生了作用,即帮助了他,也使他心里不那么好受,也许那是对我的愧疚。
虚虚回到宿舍后,人蔫蔫的躺在床上,或者站在窗台上默默地抽烟。其他人对他充满疑问,但是谁也没有问。
今晚该给这场闹剧一个大结局了。我先是跟管子他们聊着班里最近发生的事,等气氛活跃起来后,我大声说:“我们好久没去喝酒了,要不一起去喝酒?”
“就我们吗?”管子问。
“我们宿舍不就这八个人?”我说。
“没有妹子?”管子说。
“哪来妹子?要不你去找?”我说。
“让管子化妆成女的,同意的举手!”马老二话音刚落,我们齐刷刷地举起了手。虚虚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
“虚虚,你同意不?”管子故意问,这时他倒颇有牺牲精神。
“同意。”虚虚有气无力地说。
管子死磨硬泡地找来了两个姿色尚可的女孩。一个是我们班的,另一个是那女生的朋友。虚虚是被管子和马老二硬拉着去的。
我们坐在包厢里,东拉西扯,好不快意。虚虚在酒精和两个妹子的作用下,也精神起来。大家开心地聊天,使出浑身解数逗两个女生开心,好一派祥和的景象!回去的路上,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和虚虚相互搂着肩膀走着,我们又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问虚虚,为何心里有喜欢的高中同学,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挖墙角。他说那个女孩又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就找其他女孩了,做人嘛要潇洒点,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只是下午差点在树林里被人打死!
是啊,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句话对我的触动很大,我总不能一辈子凭吊自己的初恋!我和蔡雨梦已经分手五个多月了,我还是没有放下她,我的初恋!如果不在这棵树上吊死,我的下一棵树是谁?我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林芮,一会儿是她甜腻腻的笑容,一会儿是她挥舞着衣撑时可怕的样子。难道她将是我的葬身之地?
回到宿舍的时候,宿管阿姨起床给我们开了门。上楼梯的时候,酒精依旧使我们的大脑亢奋着,我们大叫大笑着。
但这很不幸地招来了那个体育老师,他确认了下是哪个宿舍的人后,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这次聚餐后,我们的关系好了很多,我跟虚虚的关系虽未恢复如初,但是我们讲话时,也不觉得尴尬了。
除此以外,这次聚餐的成果还有管子找到了女朋友,就是那晚外班的女生,她听说了管子向我们班里大部分女孩表白的事,认为管子是个爷们,也欣赏他的勇气。果然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但是还是没人爱上马老二。没有人会喜欢臭萝卜、臭白菜呀!
最重要的是,我们又被罚写检讨书。这次是聚众喝酒!虽然管子一直埋怨,说两次检讨都是因我而起,但是这次大家写得很开心。那时我认为,有这样一群朋友,此生足矣。
但是,人的想法会受限于当时的认知能力,而显得浅薄无力,一如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