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换个表达方式(1 / 2)
“你说呢?”她说。
“逃避责任?”我问。
“什么逃避责任?”她不解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蚊子蚊子咬你是我的责任吗?我说蚊子不是我生的,你说不管是不是我生的,反正就是我责任。”我解释到。
“不是。”她白了我一眼。
“我让你换工作?”我又问。
“这只是表面原因。”她说。
“还有深层原因?”我有点诧异,实在不明白还会有什么原因。
“本来那天我是要告诉你,过几天我们公司就组织出去旅游的。”她说。
“我的话扫了你的兴?”
“你说呢?”她有点生气地反问我。
“哦,那你们去过了?”
“没有。”
“为啥?”
“取消了。”
“为啥?”
“取消就取消了,什么为啥!”她又恼火了。
“哦。”过了一会,我忍不住还是问她:“为啥取消?”
“因为老板怕浪费时间。”她极其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
我看她又生气了,也不敢再作声。我们两人默默无言地坐着,她玩着手机,我静静坐着,任思绪翩跹,并时不时地看看她。
时间偷偷地流逝着,一看快十一点了,林芮起身去洗刷了,我也去洗漱了。好在那个时候她还不化妆,也就不用卸妆,也不贴面膜,极大地节省了洗漱时间。
躺到床上后,我又忍不住对玩手机的林芮说起话来:“我在农大的这几天好辛苦,天天都害着相思病,日日以泪洗面,差点相思成疾,也差点成了林妹妹!”
“咋了,天上又掉下来个林妹妹?”她瞥了我一眼,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
“是的。”我故作委屈地用头蹭着她的肩膀说。
“是个头,天上掉下来个猪八戒还差不多!”她说完话,嫌弃地用胳膊肘子捣了一下还在用头做沟通工具的我。
“哪会这么帅的猪八戒呢?”我继续厚着脸说。
“哪来的自信?要脸不?”
“这是两个问题,要分开回答。”我看了看再次陷入无动于衷的林芮,“你要听吗?”
“你随便。”
我深吸一口气说:“自信来源于我最近都没照镜子了,之所以不照镜子,是因为宿舍的镜子被两个丑八怪刷了一层脏兮兮的油污,说要营造朦胧美。”
我抬头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林芮,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失望,但是我仍继续说:“脸还是要的,毕竟是要靠脸吃饭的。”
说完,我柔情似水(或者说娘们唧唧地推了她一下,她嘴里发出“啧”的声音,表示不满,口中说道:“靠脸吃饭?就你靠脸吃饭还不得饿死?”
我哈哈地笑起来,根本没有办法不笑嘛。笑点低的人,不是傻而是老天让我们用欢笑来回应世界的悲喜。
林芮还是像看傻瓜似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看,可能觉得傻瓜没有什么好看的吧。
“你最近想我了没?”我再次推了她一下。
“没有。”她回答的很是干脆。
“为啥没有?”我失望地看着她。
“因为生你的气!”
“为啥生气?”
“不是跟你说了吗?因为公司组织的旅游取消了。”她再次恼火了。
“又不是我取消的,为啥生我的气?”我十分不解地问她。
“反正就是你的责任。”她生气地说。我又想起那只咬她的蚊子,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但又觉得好像的确是我的错,但是错在哪里,我也说不清道不明。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最后只能生我自己的气了。
“真爱生气!”我咕哝一句。
“你不也爱生气?”她说。
“我没有爱生气呀。”我觉得自己已经这么卑躬屈膝了,怎么会爱生气了呢?
“那天是不是你突然走出房间,蹲在门口的?”她放下手机,气哼哼地看着我说。
我想那晚她说后悔跟我在一起的情形,便说:“你都说后悔了,我能不生气吗?”
“哎,没点男人的样子。”
“我怎么就没有男人的样子呢?我又不是太监,我生理构造完整的很,心理也健康的很。”我开始生气了,几乎是吼着对她说的。
“看看,你是不是没点男人的样子,一点度量都没有!”她生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完全一副泼妇的嘴脸。
可我还是被她的话唬住了,觉得自己的确度量小了。我们互不理睬地在床上躺了大概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忍不住腆着脸去哄她,大概哄了她半个小时,好话说尽,或激情澎湃,或情意绵绵,或声泪俱下,总之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包括美国总统竞选时所用的诡计,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用上了,如果我能耐心地一直这么哄林芮的话,我一定会成为全宇宙最棒的演说家。
最后,林芮当然在我的话语下乖乖就范了,那晚剩下的时光自然风和日丽、莺歌燕语了。
这样太平娴静的日子倒也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晚上我们又去外面看电影,一个有关爱情
的电影,结局比较悲惨吧,男女主角也分开了。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林芮的表情凝重地隐没在暗淡的夜色中。
我审视着她的表情,像从中看清她的心情,好似她整个面孔倒映在我的眸中,大脑捕捉住这个表情,然后飞速地运算着。
“是不是这个电影太沉重了?”我试着问她。此时我们即将走出广场,突然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我们面前,完全挡住了去路。一个中年男性从车里骄傲地从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