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泽根（下）（2 / 2）
“所以我们见到的这个只是一个马甲？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将这个马甲干预，这个马甲或许就会影响到真正的泽根文明，甚至成为未来的主宰？”根据女主的提示，管家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是不确信，因为一切一切都和曾经记录的太真实了，无论是几千万光年之外的星系还是周围的恒星都和记录的完全相符，这几乎是从概率上看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女主的这个解释并没有错，只是管家通过那次有量子化的趋势和德塔文明想要摧毁这里的意志断定这里不可能是马甲，不然他们不会为了隐藏自己的行动而去真的慷慨赴死，这是心灵影响器做不到的。
“但你有没有自觉地感受到，这个就是泽根的母星？而且要是马甲，必然是泽根文明制造的，那德塔文明的文明灭绝武器不会留下痕迹的。”
“但就算是这里是真正的母星，文明抹除武器一样不会留下痕迹”女主质疑着，而这个时候她想到了一点，正好可以挖苦这个常常在言语上戏谑自己的管家，“你这个超理性的机器人居然相信直觉？或许你该用理性去证明这个观点。”
这句话让管家哭笑不得，自己这个超级计算机居然被嘲笑是个唯心主义者。但他还真的只能用唯物主义所不容的理论去证明：
“直觉不一定出于感性，而是一种理性认知的集合，他是一种根据各种潜意识和认知认定的一个可能，当他拿出来的时候可以证实也可以证伪，让直觉认为，但是在证伪之前，都会在证实之前，而且就现在看我们甚至拿不出一个错误的例子证明他错误，而且就现在看，如果他是错误的，那它也太趋近于正确了，根本就没找到一个反例。”管家十分确信的说着，但他忽略了一个点，然后补充道：“好吧，除了那个爆炸的恒星位置”
“或许你应该转变一下思路，让未来去见证这个时代是否能够延续，用已经发生的未来去验证已经过去的过去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是很可惜，文明堙灭武器堙灭了之后的历史，结果无法从时空穿梭的所见来验证。”
“你最好在你下节课的时候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我会的，我会的。”智能管家机器人念叨着，虽然自己显得很木讷的样子，但心里却异常地兴奋，因为这个最强人工智能，也自诩是最强人工智能的管家机器人发觉到了一个关键性讯息，那就是自己还有一些知识要探索要实现应用，总之女主给了他一个让他十分满意的使命。去探寻因果律，这个本就是比穿越时空更难的理论问题的理性答案。而且女主对一些知识看上去出奇地热情，而且面对问题能提出自己的认识的做法就已经说明她可能会更加趋于成熟，毕竟在这样文明殆尽的未来，能够引导她成为这样理性的人已经属于难能可贵，自己长久以来的教育是被证明是正确的。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确实说服了女主，自己没有再出现任何量子态的趋势，是女主信任了自己，虽然自己并没有以理论说服他，更没有拿出来例子说服。
而认识到管家机器人如此兴奋，女主自己除了期待外也多了很多扫兴，毕竟她一直想要显得在智力上压制住这个管家。
无论怎么说，这次探索已经让自己能够真正切身了解了文明内部的问题，那就是文明内部个体以及文明和文明之间的浅层关系，而她自然而然地希望得到更多的认识。她也更希望这个星球的原始人无论是自己的祖先还是一个马甲，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文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泯灭，虽然女主已经知道了泽根文明的最终结局。
不过就在这个快要离开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下边的场景，一个流离失所即将死去的老猿人回到了这个他们曾经赖以生存的家园，仿佛学会了悼念。
这可能是被辐射之后产生的一些变化，再或者本身对环境绝望的他回忆到了曾经的美好。然后在这个曾经带给他无尽美好回忆之地永远失去了意志。
但他依旧睁着眼睛，看着无尽的星空，在星空，仿佛期望这种无尽的地方能够实现自己对美好回忆的遐想和寄托。命运的期望或许是一种极低概率才能发生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双眼自始至终都在看着女主的飞船，仿佛是在目送自己，目送对她这个唯一可能演化物种的寄托。
但就在他很想知道他是否能够醒来的时候，影像暂停了，而被设计的那些γ射线爆也抵达了泽根星球，透过原子时空穿梭戛然而止。这些只能记录到这个场面，而女主也亲眼看到了这场灾难，极光瞬间产生了光爆，一片花白掩盖了所有绚丽的美好
为了防止更多的意外，管家已经开始着手运行自己的穿梭机准备回到原来的时空了。
“你难道就不想更多的去探究这个过去是不是过去泽根文明的过去吗？追寻蛛丝马迹总会找到证据的！”回到现在的时间，女主第一时间就质疑管家，而对管家来说他并不以为然，因为他注意到了这些原子曾经留下的痕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痕迹，这让管家很是犹豫是不是应该将其彻底销毁。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好不要让其他人注意到我们去过的痕迹，或许我们应该彻底堙灭这些原子，从而防止被窥视。”
“但无论我们还在纠结于怎么隐藏的时候，我们已经出现了。如果能被其他什么力量抹去，那么我们就应该像他们一样被抹去了，而不能回到我们现在的这个时代。”女主思索了一下回答着，虽然她这样说，但实际上是她是并不想抹除这个痕迹，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是过去的遗迹，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泽根文明痕迹还是马甲。“但这也就说明，未来就只有我们，没有人在观察我们了，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好事，或许是吧，没有人在观察我们了，所以那个遗迹没必要消除了”
女主说着的时候看了看那个刚刚的痕迹就是这个已经化成了尘埃的星云物资，如果不是时空穿梭，根本就没人知道这就是泽根文明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已经发生了变化。
“就现在看，我们本身就是存在就是存在的痕迹。我们还是干扰了这个时代，但是这个痕迹替代了原来的痕迹，直到我们观察后带来的痕迹他被我们量子化干扰了。”
管家重新观察着这个星云，他发现了这个星云的变化。
“这或许就是他躲过文明堙灭武器的原因吧，针对泽根和德塔文明的阴谋武器对我们无效。”而恰恰是自己和女主的参与这次穿越留下的痕迹，才得以让泽根文明观察的地方得以保留。就在管家得到这个结论同时，他也解锁了一个顶级的秘密文件，这是自己副程序找到的一个刚刚解封没多久且和这次事件相关性极大的文件。
管家机器人也因此耽误了穿梭机的发射时间，当然女主也没有提醒他，而是观看着自己离开后，那里发生的一切即使是在这赤道地区就能看到的极光，和恒星爆炸的壮景，只是极光是向下看的，而恒星爆炸是德塔人伪造的。而云层下的对流层内万事万物则是因为这个伪造下即将死寂。
这也让他原本意志当中理性相对的感性认识油然而生，她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了，他要考究更多的文明，但对于这个地方，虽然被认为是泽根文明一个造假地，但是这个本身文明所表现出来的演化历史和那些被遗忘的故事真让人向往窥知。
“你一定要搞懂如何去进入历史当中的安全措施。我想去探索更多的文明，尤其是泽根和德塔文明还有那个艾西拉文明。”
“我知道，我在做了，我在做了。”管家机器人虽然说着但是他还是注意着那个文件的内容并且用穷举法推演着泽根文明星系的准确性，而这次他已经不在像之前那样希望验证的是错误，而是希望这个就是真正的泽根文明发源地，而无论是他窥视的那个德塔飞船传输的数据，还是他推演的数据，完全和泽根一致后，突然自己的后台察觉到一个最近解封的文件仿佛能解答管家的疑问，于是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里，他才恍然大悟。并彻底停止了这毫无意义地证伪。
文件的最后内容总体来说是泽根首脑记录的一件事：是在上上个纪元，也就是宇宙扩张成为众星联盟最棘手问题，跨时空技术研发时期，以泽根文明为主的众星联盟政府研发穿越时空科技又失败了，相比于曾经的失败，这次失败没有任何理论错误的可能，如果跨越时间技术不成功，那阻止宇宙堙灭的危机，就根本不可能实现。这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泽根文明的首脑都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无力悲愤，准备告知自己的人民和德塔文明的首脑这个消息，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首脑的一个专研考古的兄弟阻止了他的哥哥，并拉着自己的哥哥，扯下了所有对首脑可能的监控外衣，单独将其拉到了一个绝对安全和隐蔽的房间内。
他告诉他哥哥自己的发现，就是那个遗迹中，猿人化石发掘到的信息中表示有人工干预的数据更改了过去，而且那次冰河期本身就是人工制造的，制造之人不是其他那个时代的星系级文明，而是未来穿越过去的德塔文明，而且有文明堙灭武器使用的痕迹。他们穿越成功了，数据是正确的。之所以那些人没有回来，是因为他们产生了因果，被发现了，所以堙灭了，没有回来。
对于弟弟的这个发现，作为首领的哥哥，刚刚压在自己心底的石头终于消失了，但是另外一个新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去面对，那就是两个文明的猜忌和暗算也会是在未来实实在在成立的，虽然他和德塔文明的首领都十分清楚这个问题早晚都会要面对的。
这个结果让泽根首脑沉默了许久，不过沉默之后他又重新穿上了带着监控的服装，只是将隐秘级别调到了最高，并告诉了自己弟弟这样一段话：
“这个事情早晚会发生的，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能做的就是阻止宇宙无限扩张导致的堙灭，所以我们不能和德塔文明翻脸”
“难道我们就不预备什么吗？德塔文明本身就和我们不是”愤怒的弟弟想要继续，不过被他哥哥打断了。
“不，我当然会做什么，这件事没有谁知道吧。”哥哥很失望，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劝服自己的弟弟去隐瞒这个事情的，于是他打算做了一件事
“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是自己，我也不相信那些智能机器人，毕竟他们也有相当一部分来自那个异种”
“那就好！”哥哥再次示意他不要再继续了，然后凭借自己灵敏的身手，用自己的武器射杀了自己的弟弟，他的弟弟只留下自己的衣物
而恰在此刻刚刚担忧首脑安全的卫队长正好赶来了，同样让更多的人来到了这里，虽然很多人并不是警卫人员，但是对于敬爱的首脑那边发生了事故，他们都赶忙过来，查看情况，并祈祷自己的首脑不要有什么事情，不过结局让人感到十分的惊愕，因为他们能够想象是自己的首脑射杀了自己的弟弟。
“不要妄图这样利用亲情就这样让我处于危险当中，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请直接执行你的职责，卫队长！”
“是的，我明白”卫队长低头承认道，是的，首脑弟弟的行径是有威胁的可能，但他是他最喜欢的，而且甘愿为其舍命的亲弟弟
“还有告诉德塔文明的首脑，实验成功了，我弟弟在历史中发觉到了我们实验者的存在，只是他们妄图向整个联盟隐藏成功的事实，造成可能的猜忌。所以我必须要严肃纪律，遵守众星联盟的和平宪法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他的话让聚集的人群了解了一个看似合理杀害他弟弟的理由，于是重新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而按照首脑的指示，大家重新在另外一个地点和时间实验了时空穿梭技术，和他弟弟猜测的一样完美成功。只要能逃避因果，他们都能安全返回，而且那些迷失在时空中的时空穿梭机，造成的量子化，并干扰了宇宙扩张趋势，当这项技术成功以及这个重大影响之后，所有的庆祝声音完全淹没了首脑弟弟死亡的讯息。
而参与庆祝之后的泽根文明的首脑在重新回到孤独当中的首脑强忍着泪水，他知道自己作为首脑的苦衷，他不能将这个事情透露出去，所以他必须杀死自己十分疼爱且敬重自己的弟弟，并将弟弟的一切功名抹灭掉后，他不得不去探究一个问题，那就如弟弟所说，那就是未来有人想要消灭自己文明的前身，那又是靠什么去躲避的呢？还有未来泽根文明有了那个改变历史的技术为何没有改变历史呢？
今后的未来中，首脑在他弟弟那里通过演算几乎推到了那个时代发生的一切，并且他找到了一些关于那个猿人化石生前看到的场景并演算，最后得出了另外一个事情，那就是有种特殊的东西阻挡并干扰了那个对文明致命的特定波段的辐射。
而透过这个圆形如同飞船的装置阻挡，在这个星球的另外一端一个并不看好四处危机的地方，那里生活着一些孤苦朝不保夕的猿人，而他们并没有遭受到辐射。
他们并没有受到这次影响的波及，他们也同样为了生存而战。或许就和民间的一些嘲笑说的一样泽根文明一直都是在被动的接受，首脑相信，这些猿人也终究会引导着自己的种族走向延续至今的希望，而他们的存在或许就是那个希望最好的验证，就是那个未能探形的装置的保护首脑相信这个装置就是未来的泽根文明的首脑所做的一切，或许到那个时代两个文明的友好也能继续在明面上维持相对的稳定和友好
首脑在犹豫之后还是将其记录成了一份绝密档案以供后世首脑知晓自己此刻的认识而在这份文件的最后他也提到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他很庆幸，在猜忌之后还有文明能够为自己的文明的存在而做出了努力，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有谁，或许这才是自己泽根文明被称为天选之子的真正保护神。
与之同时解封的还有一个顶级绝密文件，是伴随着这个文件而来的，而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文件是给自己的，而文件的发起人正是那个泽根文明的首脑，（因为末日纪元所存在的时间段非常少，只有不到千万年的时间他得知了女主父母的计划，并在思虑之后默许并暗中支持她们的行动，只是通过这个文件附赠给自己，他只是希望智能管家如果自己文明能够有延续的希望，希望他能保护自己种族在脆弱的演化初期不被打扰，但如果女主遭遇不幸，并且没有留下后代，文明彻底断绝，他希望其他新出现的文明能够见证自己文明曾经的辉煌，和自己文明为了这个宇宙所做的一切。
管家机器人也十分震惊，他震惊着那个时代的首脑居然如此决定，震惊正是自己这个穿梭机恰恰保护了泽根文明最后的希望，这似乎也能说通了，如此长久的时间内两个文明能够兼容在一起，他们一直都在试图修复可能的错误。而且女主猜测的很多，自己并不是没有被观察到，只是他不想继续追查自己，防止自己可能被量子化，毕竟作为泽根最高的首脑，他还是有办法用特殊装置觉察到自己的，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成为泽根文明阴影中的守护者，让泽根文明和历史中一样成为天选之人，所以到了最后，泽根文明首脑相信自己的文明即使是在众星联盟堙灭之后，自己的种族仍然健在，虽然是这个方式。
对于管家来说自己真的想要通过某种方式告诉他打开这个痕迹的仍然是他们自己的文明的后代在延续，但他似乎不能也不该这样做。因为他的使命是给予女主绝对的安全并使其成长。或许这件事应该告诉她，但一些犹豫后管家决定不先这样了。因为他在那个时代的泽根文明首脑那里学到了两个道理，除了生存为第一要务的，其他都必须让步外；他也明白了每个时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时代任务。所以无论那一条看，自己都不该告诉女主这个讯息，不然她肯定会做出一个让她难以承受的复兴文明的这个不可能实现的使命，还没成长到那个程度，他如果选择急功近利只能会导致文明的灭亡。
但是对于文明最看重的延续问题，智能管家又思考了一个更加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为何不被自己的制造者赋予这个更高级的复兴使命，毕竟重新制造一个文明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还是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使命，这个任务是给女主的，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缔造者并没有让自己传递这个讯息，而且管家也实在想不到女主有什么力量能实现这个意志。
但可以看得出泽根的首脑坚信女主这单个人就代表着自己文明的延续，因为当族群足够小的时候就可以已经标志这个文明的终结，现在宇宙如此的环境已经不容许在有任何文明的出现了。
管家这样思绪着，不过他也并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毕竟那并不算自己的使命和目标，而且相比于那个使命，或许让文明依旧美好的存在才是一种更高，更让自己愿意去完成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