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之仇(1 / 2)
费无极的计划不仅如此,更大的计划在他心中酝酿。他知道,虽然他是太子少师,但是他不可能依靠太子,太子有他尊敬的太子太傅伍奢,太子也从未拿他当回事。他要说服楚王,另立太子,重新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一个离不开他的靠山。
这一年孟嬴怀孕了,她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无法求助于自己的哥哥,因为她已经有了身孕。在这场宫斗中,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孩子,否则便是粉身碎骨。同年,孟嬴生了一个叫熊轸的男孩,这个男孩就是后来的楚昭王。
太子建带兵驻扎城外,虽是王令,但极为不妥。
太子带兵,又不在方内,这不由得让人起疑。太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虽然太子和君王有父子之情,但是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君王不怀疑太子,也没有哪个太子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王位。
君王之家,亲情从来不敌实权。带兵的太子更让君王怀疑,如果这个君王身边再有个佞臣,君王便可假借佞臣之刀,排除隐患。
费无极就是这个佞臣,楚平王也需要这个佞臣。人们总是厌恶佞臣,喜爱忠臣,其实佞臣和忠臣只不过是君王的两面,君王藏在两面之后,施展法术,扮演绝对的正确和绝对的权威。
城父,太子守卫之地。
太子府,太子建紧急召来太子太傅伍奢商议大事,太子建在宫中的小鸟传来一个秘密且重要的消息,费无极向楚平王报告太子建谋反之事。
此事非同小可,楚平王本来就对太子建怀有愧疚之情,君王的愧疚不是用来弥补的,是用来铲平的。对谁有愧疚,就把谁铲平,这样就不用愧疚了。
太子问:“老师怎么看此事?”
伍奢道,“此事不可不慎。”
太子道,“大王未必相信,道我谋反,总要有证据。”
伍奢道,“证据是最不紧要的,只要大王想要,证据就会被费无极造出来。”
太子道,“那当下最要紧的什么?”
伍奢道,“等。”
太子道,“等什么?”
伍奢道,“等王令。”
太子道,“等来的王令是什么?”
伍奢道,“王令一到,说明大王已经起疑,必然召太子入宫,入了宫,无论证据是真是假,百口莫辩,轻则废太子之位,打入冷宫,重则有性命之虞。若无王令,说明此事还有缓机。”
话音刚落,王令传来,召太子建和太子太傅伍奢入宫问话。
太子建接过王令,送走王使,着急的问,“这可如何是好?”
伍奢道,“事已至此,太子只有暂且躲避,离开楚国,待我前去宫中应付。”
太子道,“我一走,更坐实了谋反的罪名,老师您恐怕不能自保啊。”
伍奢道,“此时还谈何自保?”
太子道,“不如老师和我一起走。”
伍奢道,“四周已尽是大王耳目,我携妻带子,走不掉的。我先应允入宫,稳住大王,会会费无极,太子不可冒此险境。”
话毕,写下亲笔信,交于贴身近卫,吩咐速送至伍宅,亲手交于伍尚和伍子胥。信上只有两个字:“速离!”
伍尚和伍子胥接到书信时,伍奢已经在入宫觐见楚平王的路上了。太子建乔装打扮成家丁,一路飞驰,逃离楚国,直奔宋国。
楚平王宫中,楚平王坐于正中王位,费无极立于其下。
见伍奢一人前来,楚平王问,“太子呢?”
伍奢道,“太子有恙,抱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