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孙武（2 / 2）

孙武也欠了欠身，伸手道，“请。”

伍子胥随孙武穿过小院，进入屋内，屋内简陋，却非常干净。

伍子胥看见屋子中间摆放着一架古琴，与屋内简洁明亮倒是相映成趣，彰显出主人的高雅淡泊。

伍子胥问，“孙先生也爱抚琴？”

孙武道，“兴之所至之时，偶然抚弄而已。”

伍子胥道，“此琴珍贵，想来来历非凡。”

孙武道，“夫人出嫁时所携，寻常木材所制，并无典故。”

伍子胥道，“可否借我一试？”

孙武道，“请。”

伍子胥并不精于琴技，琴声晦涩，一曲弹毕，看着孙武道，“孙先生觉得如何？”

孙武道，“先生志不在此。”

伍子胥哈哈大笑，“好个志不在此，孙先生，你我从未谋面，先生此句，不仅懂琴，更是懂人。孙先生是个真正的高人。”

孙武道，“不敢。”

伍子胥接着道，“孙先生听出我琴中之志，在下敢问孙先生志在何方？难道只在此处山水之间？”

孙武道，“并无大志。”

“孙先生在此间高山流水，神仙眷侣，怡然自得。那请问孙先生所著《孙子兵法》又是为何？难道是为了稚子做戏？亦或是垂鱼钓虾所用？”伍子胥激动起来。

孙武并未答话。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伍子胥谈起了《孙子兵法》，接着紧紧盯住孙武的眼睛问，“孙先生可知多少君王不察，致将士百姓于死生，致国家社稷于存亡而不顾。”

“难道孙先生不想结束这一切吗？用兵法之谋，说服君王，休养生息，不战而胜，还流民以居所，还天下以太平。”伍子胥目光如炬。

“伍先生，坐下喝杯茶水，天下大事也不急得这一会儿。”鲍姜端来一杯茶水递于伍子胥。

伍子胥一饮而尽。

“如果天下人中有孙先生之才者，今日便不再恳请先生出山，孙先生亦可隐居逍遥自在。但是天降大才于先生，是要先生救黎民于水火，先生不可辜负天意，将此天纵之才白白浪费于这山水之间啊。如今吴王求才若渴，胸有大志，欲平息天下战火，如可得孙先生相助，则为天下百姓之福。”

孙武感觉到，伍子胥的这一番话看似叙事宏大，实则有借大打小之嫌。借天下百姓之名，来完成吴王和伍子胥自己的梦想。

“让我再想想吧。”孙武道。

“烦请孙先生多为天下百姓着想，改日再来拜会。”伍子胥说完，向孙武和鲍姜拱手作揖，出了院门，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