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更&天暮*约定（2 / 2）
几声巨响后，那锁被砸开了，宋京一脚踢开了铁皮门，最亮的是天上月，那月浮开了云，照了宋京手里的家伙事，一把折叠木橙。
“可以啊。”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那是，一定要知而后动。”宋京在那得意的咧嘴笑。
天台还算干净，没有广告牌，没有废弃物，我和宋京相互搭着肩站在天台边垒起的半人高的圆墙上看下面的火把的光，也是在那时，我才算和宋京熟络上。
“那好像有灯，有电来了吗？”
“是医院，那一般有备用电源。”
“人群到哪了？”我往围墙上趴，往外看下面的火光，以我能达到的最大视野。
宋京也趴上来看，下面似天上，火的星点缀满，呼啸的风在耳畔，我俩就是挂在围墙上的衣布，风要再大些，让我们的听觉浸在风里，那会会有一种失重感，往下坠，很空灵的。
“喂！”宋京一把把我拽了下来，“真他丫会掉下去。”
“哈！”我两脚触地的才发饮，惊魂未定的，“真他丫的！”
靠在墙上坐下来，风扯着破布，哐哐的响。
“东一街，东二街还有两小股人，人群多散开了，激情也差不多过去了。不过我们楼下的那一伙好像在医院那边的主干道上。”宋京提取信息的速度还是那么快，刚刚我就感到风哗哗地吹，哪还能知道东一街有人还是东二街没人啊。
我的眼发光似的照着他，很是佩服。“你咋这么厉害呢。”
“低调，低调，想学吗？喊声师傅听听，重要的是请我吃一顿饭，规矩不能忘。”说完他嘿黑的在那笑。
“我特丫的……”不想鸟他，刚熟就开始论辈伤了，我不是那种喜欢开这种完笑的人。
“哎呀，小朋友，做人呢，他不能傲，不然学不来东西。”他很是自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生来我就做不成出头人。
我重新站起来，看下面的情况：一团黄色的小点点拥向巨大的黑块，不久又出来拥向另一黑块，我隐约看到红蓝的光，然后出现了白色的点点。白点涌向了一团团的黄色点点，随后，黄色点点像细胞裂解一样散开了，慢慢黄色点点变少。红蓝的光聚到下一团黄点点上，出现白点，接着黄点点再度消失。
“局面正在被控制，很快就没得事了。”我说。
“看医院那个方向。”
“嗯？”被白点击冲散的黄点游离到了别的地方，有些黄点被激怒了，就像是在斥叱，为什么抓我不抓他，明明都有错，可却只有自己被制裁，心理极不平衡，像个小学生一样。就是这样，人需要一种所谓平衡。
之前我们楼下的那伙人成了漏网之鱼，还在街道上冲进一幢又一撞的商铺和楼房，我总觉得那不太正常。通常在满足了一时涌上脑头的多巴胺后，应该有复理期呀，那伙人却越闹越狂。区域被冲散的人群慢慢往他们这靠过来，像收到什么信号一般，接着那黄点团成了黄闪闪的一片。
“他们这是要往医院去。”
“特他丫的，”我看那边情况想看更清楚些，那楼却挡住了视线，还是关键部分，就像电视上的马赛克，烦死人。无论怎么换位置总有一幢楼能挡住你想看的，“我们下去，去医院那！”
宋京听到后先愣了一下，而后很快跟着我摸黑方爬十来层楼梯下去。
警卫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很快也来到了通向医院的主干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挂了伤，有甚者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了，但还是打着手电拦在那道上。身后那是要背负的红十字架。血凝结着红色的痂，那结痂的红是夜里的光，靠过去，靠过去，那是暖的。
我边跑边问：“武警不是配枪吗，那种场面开两枪就了事。”
“兄弟，别不带脑子。那枪是规定的只指歹徒，而那就一群失去理智的人。空包弹都不得对群众打，还开枪？”宋京边跑边说。
“那道阻挡要跨过去了，那他丫的就是歹徒，罪大恶极。”
“所以不是阻拦了吗。”
“暴乱已不是暴乱了，我觉得那指定是一场阴谋。”
“平时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脑回路易折。”
“我他丫的。”
“你他丫的。”
我们爬上那附近被砸开门锁的一所大楼，楼顶上有直升飞机在呼啸着经过，那架了个远灯，飞机上的喇叭一直喊着话，我被风吹着一阵阵的发抖，全然听不清，耳朵里全是风，脑子里全是风声。
他们架来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强功率远光灯，后面的发电机隆隆响地发着电。他们把灯打到高楼的墙壁上那又反射出光，接着街道亮起来了，照射了每一个原本藏在黑暗中的人。当黑暗被捕破，羞恼和徨心便找上了你，人们一下了理智了许多，率先停下的是叫喊声，直到这时警卫的高音喇叭才来派上用场。
现在你可以说‘你们被包围了！’现在他们感到害怕了。黑暗的保护平不再蒙蔽人们的理智，以至于做出更危险的事情来。
“擒贼先擒王，你觉得带头怂恿的会是什么样的人。”那灯太刺眼加上直升飞机的螺旋浆，我和宋京躲到了大楼的楼道里。
“前头是几个比较激动的壮小伙，他们后面站了几个瘦瘦弱弱的青年，再后面是跟着起哄的人群，人群中有隐约隔出来的线，一小群一小群里也有一个壮小伙，他们都穿着差不多的服饰这是我之前被挤在其中发现的。”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特定服饰的人就是始作俑者吗。”
“我没有主观意见，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而以。”
“我觉得是那几个青年中的一个，策划了一场花火一般的戏剧。”
“……？什么东西。”
“你一定有观察到，他们的路线和打砸的楼房。“我故作深沉。
“我们来的路段有十一处受灾，三同店铺，两间办公楼，还有……还有六间药房。”
“是吧，什么人对药店不满，肯定是身体不好的人啊。”
“你怎么，发现的。”宋京略感惊讶。
“男人的第六感。”
“感你丫，快说大兄弟。”
“就是看到了。”
“？……”
“在人群里，看到他们打砸完一个地点后进入了短暂的迷茫期，是前面的大高个问了一个弱青年后才往下一个地点前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