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玄甲寒英骑,刀指裴无忧(1 / 2)
他们南边,十一匹玄马驮着十一个全身黑甲的骑士,朝他们这边跑来。最中间的一个骑士,举着一杆黑旗,旗子正中间有一朵六出雪花。
裴无忧指着南边说:“是萧人屠的寒英骑!”
徐叔高兴地站起来:“是将军的人,将军来接我们回去了!”
冷脸兵士站起来抡圆了胳膊给徐叔一嘴巴子:“高兴什么?你们身份特殊,来接你们,必须有北地大官一起来。他们从南边来,肯定是来杀你们的!”
徐叔拜拜手说:“将军怎么会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萧人屠不会,但是万一是其他人派来的呢?”
徐叔心惊胆战:“不……不会吧!”
裴无忧点点头说:“我觉得他说得对!”
徐叔还是不死心:“不会吧!”
裴无忧忧心忡忡:“不管是不是,还是小心点好!”
笑脸兵士放下裴无忧,赶紧去羊圈旁边,解开马缰绳:“快,我们一起跑!”
冷脸兵士说:“来不及了!”
裴无忧拉着两个兵士,把他们往帐篷里推:“你们俩快躲起来,跟你们没关系,我来解决他们!”
凶脸兵士抓住裴无忧的脑袋,抽出匕首,把裴无忧脑袋的指头粗两缕白头发剃了,在没有头发的头皮糊上牛粪。
别人的胎记,身上哪块有个黑印,裴无忧不一样,他的胎记是脑袋后面长着两缕白毛,十分好认。
两个兵士赶紧拿上挂在帐篷外面的弓刀,钻进帐篷,爬进床底下。裴无忧把破羊皮塞到床底下,遮住他们俩。
裴无忧走出帐篷,寒英骑距离他们已经剩一里了。
裴无忧指着地上的木碗说:“碗,快,收两个!”
“对对对!”
徐叔喝干了一碗奶茶,扫视四周,没什么地方藏碗,只好塞到怀里。裴无忧也喝干了一碗奶茶,塞到徐叔怀里。
“少爷,你怎么不塞你怀里!”
“你这胸口一边高一边低,不好看,两个正好!”
“我一个大男人,这也太不像话了!”
“活命要紧,坐坐坐,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吃肉!”
“对对!”
徐叔赶紧盘腿坐在地上,手伸到锅里,捞起一块肉就吃。
裴无忧拍打徐叔沾满油污的手:“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这样,肉都脏了,还让不让人吃了!”
肉掉在地上,徐叔赶紧捡起来塞到嘴里:“嘿嘿,刀被他们拿走了,就这样吃吧,这样吃更香,你试试!”
“是不是?”
裴无忧也徒手从锅里捞出来一块肉,啃了一口:“嘿,你还别说,闻着手上的油吃肉,真香!”
就在这时,十几匹马飞奔,荡起来的尘土迎面而来,裴无忧抱怨道:“什么素质,都什么素质,人家还在吃饭呢!”
尘土越来越浓,寒英骑越来越近,裴无忧扔了骨头,深呼吸调整情绪。
一个寒英骑士一马当先,跑到帐篷跟前:“嗨,你们是什么人?”
裴无忧站起来,一脸谄媚走向骑士:“军爷,您问我?”
骑士驱马上前几步,跳下马,抽出刀,架在裴无忧的脖子上:“低头!”
裴无忧立马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军爷,我就是个放羊的,您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别害我性命!”
徐叔赶忙跑过去跪在骑士马下,磕头如捣蒜:“爷,您是我的爷,求求您,放过我们!”
骑士看了看脑袋后面没白毛,便收起了刀,仰头大笑:“哈哈,看把你们吓得,起来吧!”
裴无忧哭着说:“爷,我们父子俩在这荒郊野岭放羊,不知道怎么惹到您。是不是帐篷挡了您的路,我们马上拆了帐篷,饶我们一条狗命!”
骑士笑着说:“我不杀你,我问你,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叫脑袋后面两缕白毛的少年?”
裴无忧说:“爷,小人名叫张六子,这是我爹张狗剩,我们一辈子都在这地方这放羊,平时见不到人!”
“这是你爹?”
裴无忧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是,是我亲爹。我娘死得早,我爹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养大,太不容易了。他老人家对我好,年底还要给我娶个亲,给我们张家留个后。您慈悲,留我一条狗命,我代张家祖宗八辈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骑士指着徐叔的胸口说:“看出来了,你爹这大胸脯子,肯定能养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