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演戏(1 / 2)
回到客栈房间,两人关上房门,坐着思索起来。
“为什么这里会有找我们的告示,不,找我和阿水的告示?”
君安眉头微皱,“你是大昭人吧?家里人报官了吧?”
云飞摇头:“官府不知道我的存在,如若知道,何以不直接粘贴我和阿水的画像,寻起来不是更方便?匪贼也不会轻易泄露我的讯息,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到了。”
君安疑惑地看着云飞:“你的存在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飞思忖片刻道:“我的存在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出于利益最大化考虑,他们一般不会轻易泄露我的讯息。”
君安微皱眉头,盯着云飞看着思索着:什么样的身份,要默默地存在着却又威胁着他人的利益?
云飞知道君安心中的疑惑,道:“君安姐,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或许到了陇安城,我可以告诉你,但现在不行。”略带歉疚的眼睛望着君安道,“君安姐,与我一起,很危险。现在你若反悔,还来得及。”
君安知道他的处境之危险,也完全明白自己与他一起,等于背了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可是就凭他不想拖累她的这份心意,她就觉得自己不能那么不人道,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小孩子独自面对那么多把血淋淋的大刀。便道:“陇安城里那位知道你的存在吧?”
云飞点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是陇安城接到消息,你已经来到安阳城,想借安阳县衙与你取得联系。”
“可能性不大。”
“那么——有没有可能真像你说的,匪贼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被逼急了,就泄露了你的讯息,收买了安阳县衙,假装由县衙出面排查匪贼,实则是找你。”
云飞闷声思索。
君安又道:“匪贼是不是知道你要去陇安啊?”
云飞终于出声:“荒漠里的死尸证明了我在陇安郡附近,他们就知道了我会去陇安城。所以,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安阳城是通向陇安城的必经之路,给他们杀我的机会不多了。”
“那么情况可能还不算太糟糕。现在这波找你的人还不知道阿水已死,他们只将你跟阿水绑定了查。如果你一直与我两姐妹出入,不要漏出马脚,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云飞起身行至窗口,望了望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院中布置考究的花园,很不符合年纪地长叹一声。转身的一瞬,他突然瞥见镜子中自己女装打扮,头戴珠花的样子,想起沈玉栄那纨绔,气得拔下珠花,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又怒不可遏地对君安道:“你干嘛要跟着这个纨绔出去逛街?很好玩吗?把你头上的簪子摘下来!”
这话题,这态度,这神情,转变得这么快,让君安喝到嘴边的茶喷了出来,急道:“你傻啊!要不是我们跟他出去了,能打探到这么多消息吗?还好我机敏,早早就将你打扮成小女子,不然早被人告发领赏去了。”
云飞一时无以反驳,道:“你还收他簪子,你知道男子送女子簪子代表什么吗?在我家乡那代表定亲!”云飞瞪着君安。
君安一脸诧异:“有这么夸张?你家乡哪里啊?竟有这种风俗?”
云飞不答。
君安耐心道:“我家乡民风开放,没这么多讲究。这不,我是为了能安全送你去陇安城,你没听他们说今晚跟杨县令吃饭吗?”
“那又怎样?”
“你又犯傻了不是!我看这两人气度不凡,来头不小,这个沈玉栄又主动凑过来,我就想顺水推舟,跟他出门打探打探,更不会暴露。”君安见云飞听进去了,又道,“先告示再封城,接下来肯定要入户排查,如果查到我们没有证明身份的凭证怎么办?我们也要尽快做好准备啊,你手头有能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