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豆子中的石子【求推荐,求收藏】(1 / 2)
“呼……”看着余易翻身上岸,爬出井口。
作为父亲的余渐鸿长舒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查探起余易的情况。
“易儿,这是?”余渐鸿指着竹兜问道,旁人也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在井底发现这具白骨,觉得事有蹊跷,便将其打捞上来了,付全大叔应该能知晓其来历,毕竟是在自家的井中,恐怕也只有他知晓了,”余易一摊手,耸肩道。
“对了,付全大叔呢?”余易左右打量着周围,并未发现付全的踪迹。
余易故作如此,总不能向旁人说自己也早已知晓了付全大叔逝去,自己还在井底遇见了付全与妻子残留的魂灵之体吧!
毕竟此事太过诡异,常人根本难以接受自己的说辞。
这时,刘山等人纷纷侧身,显露出身后付全的遗体。
“这是……?”余易面带讶异,失声问道。
“付全被拉出井时,便已溺亡,”刘山摇了摇头,扼腕叹息道。
虽早已知晓付全溺亡,但看见遗体之后,终究是一条人命,余易依旧心神荡漾,不住惋惜。
这并非是与旁人的逢场作戏,实打实是余易的神情流露。
“易儿,向大伙说说今晚的变故吧,也让大伙知晓其中的原因,”余渐鸿上前拍了拍余易的肩膀,轻声说道。
良久之后,余易才将起伏不定的心绪平复下来,扫视周围,缓缓向众人道出今晚之事,遗漏之处则由李玉柔代为补充。
“没想到付全居然会做出如此野蛮之事……”
“这老好人藏得可真够深的……”
“人都不在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听清来龙去脉后,围观的众人纷纷出言。
这时,刘山走出人群,向余易问询道:“易儿,你从白老大人家离开之后,为何会来到这里?你回家的路并不途径于此啊,”
刘山的询问之言直抵要害,众人听后,纷纷向余易投来质疑的目光。
余易看向刘山,点了点头,心中并无抵触之意,反而颇有感激之意。
余易自知,刘山大叔此举也是为了自己好,只有将疑问和盘托出,才会打消众人的疑虑。
人命关天之大事,只有自己条理清晰的阐述清楚,不落旁人话舌,才能堵上悠悠众口。
还未等余易说明,殷玲越过人群站至中央,面色坚毅地看着众人。
“玲儿,你在干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还不快退下来,”人群中央的殷全义看着女儿殷玲,连忙厉声呵斥道。
“殷伯父,玲儿执意如此,肯定是有缘由的,不妨看看玲儿想要表达什么,”这时,乔家老大乔安开口说道,并向殷玲点了点头。
“可……”
“乔安之言,不无不可,全义你便听听殷玲有何要表达的吧,”白老大人轻哼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白老大人深受村中之人尊敬,既已发话,殷全义也只好不再出言。
乔安在年前便向殷玲袒露过心迹,殷玲亦是欣然同意,只是双方长辈仍不知情,至于手语之事,两人渐渐相处中,乔安已习得大半。
“我通晓点手语,那便让我向大家传达下殷玲所要表达的意思吧,”乔安走到殷玲身前,向殷玲投去一个深表肯定的眼神。
殷玲颔首回应,面露微红。
“玲儿说,傍晚的时候,她在村口撞见了付全大叔,见付全大叔纵酒过度,脚步虚浮,走路磕磕绊绊,便想上前问安,但付全大叔满嘴粗鄙酒话,不堪入耳,玲儿不想沾染闲事,便打消了这一念头,转身离去,”殷玲不断比划着,乔安则在一旁认真口述。
“玲儿又担心付全大叔醉倒在路边,独身一人,怕出现意外,便跟随其后,正是因为没有现身,玲儿也从付全大叔的酒话中听到了一些隐秘之事。”
“是何隐秘之事啊?”白老大人问询道。
“付全大叔边走边自语着,不时提到陆向晚这个名字,更是说出了恶狠之言,如若李玉柔胆敢违背自己,则也让李玉柔重蹈陆向晚的覆辙,一同成为井底的野鬼。”
“玲儿担心付全伤害李玉柔,自己一人又阻止不了,便只好寻人前来,路上恰好撞见了余易,至于后面的事,你们也已知晓,”乔安继续表述着殷玲所比划之意。
“陆向晚……陆向晚……”
“陆向晚……这个人名为何如此熟悉?”
“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记不起来了,”在旁聆听的众人纷纷议论着这个名字。
“陆向晚,正是付全妻子的名字,”余渐鸿沉思片刻,沉思向众人说道:“她为我家易儿接生过,所以我还记得这个名字。”
“她不是采药失踪了吗?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难怪一时间想不起这个名字,”一旁的刘山惊诧而言。
“陆向晚失踪之事,我们也只是听付全所说,并无人去实地查明此事,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付全的片面之言,其中另有蹊跷之处,”余渐鸿推测道。
“付全为何会谎称妻子失踪……”刘山走到竹兜前,开始认真检查起每一块遗骨。
“这些遗骨相比于男人,形质更为纤细,盆骨宽大,应是一妇人的遗骨,从骨龄则可以推测出,此人在死去之时,年约三十上下,”刘山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向众人道出。
“三十上下……”余渐鸿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貌似陆向晚在失踪之时,正好是这个年岁,难道说这具遗骨的主人就是陆向晚?”刘山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大有可能,”余渐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刘山虚眯着眼睛,缓缓说道:“我记得他们夫妻两人之间并无嫌隙,平日里也颇为恩爱,那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付全向自己的妻子痛下杀手,并抛石井底?”
“这便不得而知了,现在两人皆已亡故,恐怕其中原因再也无人知晓了,”余渐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