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初闻（2 / 2）

白衣双眼微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吞噬了一尊圣人全部记忆的她，可不是表现得这么呆傻，心智蒙尘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咳咳，一切，你知道的所有，我都想了解！”

阎刑清了清嗓子，双眼铮亮，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哟，这小王八蛋胃口还不小，哼，就不知你知道太多之后承不承受得了！’

白衣心底暗骂，表面却是一副木讷单纯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废土之外，是名为【空无之域】的地方，那真正意义上的是没有尽头的无限区域，无法用言语去描述它。因为连漆黑、荒芜、寒冷，甚至是【广阔】、【无】这些概念都不存在，认知中一切的事物都不存在，连概念都无立足之地。”

阎刑闻言眉头一皱，试着去理解、想象，莫非外界还不如废土？肯定不是如此，他没有打断白衣，让她继续说下去。

“从我诞生起，以为【空无之域】中只存在名为『原点』的诸天漩涡，以及隐藏在原点背面的【无相九界】……”

“等等！你是说，无相九界！？”

阎刑双眼睁大，这个名字他曾经在荒木道主口中听闻过，据说是从那九色碎石中知晓，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可以侧面印证这个白衣不是胡编乱造。

她的脑子里是真的有干货！

“是啊！无相九界，你别打岔！还想不想听了？”

白衣双眼一瞪，虽然看起来有些傻乎乎，但无形中散发的气势，直接把阎刑“震”住了。

“是是是！您继续，我不插嘴了，不插了。”

能不震住吗？阎刑生怕对方负气不说了，他还真没办法。

“哼！”

白衣扬了扬眉头，嘴角勾起笑意，对阎刑的表现很满意。

“无相九界，你可以理解为【原点】的完美复刻，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十个一模一样的世界。”

“原点很大，它是由无穷无尽的诸天万界所形成的无边漩涡，彼岸难渡，只有超脱者才可以在其中纵横。”

“要知道，那恒河沙数的诸天万界之中，随时都可能冲出一堆彼岸，但祂们大部分都不敢冒然踏出自己的诸天……”

阎刑瞠目结舌，嘴巴无意识的张大，他很难想象，【原点诸天漩涡】那是怎样恢宏的天地。

“我曾在娘亲口中得知只言片语，据说很久很久以前，空无之域除了原点诸天漩涡以外，还有一个相邻的诸天漩涡，名为【黑灾】，只不过后来一场战争，彻底将其毁灭了。”

“所有说废土之外就是原点了？”

说罢，阎刑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正襟危坐。

“错！”

白衣瞪了阎刑一眼，倒也没有发难，语气一顿继续说道：“本来是只有原点的……”

“直到后来，空无之域的其他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孕育出了新的诸天漩涡，而且还是整整六个！一样浩瀚，一样强大，承载着无数文明生灵，也有众多生灵踏上超脱。”

“空无之域虽然无边无际，可这些诸天漩涡仿佛互相吸引一般，无规律的飘荡着，直到它们相互发现了对方。”

“诸天漩涡之间，天生敌对，不死不休！于是，原点派出了浩浩荡荡的远征军，由超脱者统御，开始第一次【原点战役】！”

“这就是废土的来历？”

阎刑瞳孔巨震，也随之明白过来了，这废土上的七方阵营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是来自于各自诸天漩涡的不同文明、异类生灵。

“你只说对了一半。”

白衣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复杂。

“当我踏足彼岸之后，娘亲终于肯让我外出历练了，世间最好的历练场，自然是诸天漩涡之间的战役，我记得当时加入的时候，是第七万八千次原点战役。”

“我们现在所立足的地方，应该就是那次战役遗留的废墟了。”

阎刑暗自咂舌，像废土这样的恶地，竟然有七八万之多，或许现在更多了，毕竟战役一刻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