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思各异(1 / 2)
又在慈安宫坐了会儿,临近傍晚赵明柳几人告辞准备出宫,姒陌归也顺势跟着起身,出了门口又想起给赵明清的口脂。
犹豫地看了还没走的赵明柳几人,姒陌归闭上嘴没说话。
“姒妹妹似乎有话要同四妹妹说?”赵明柳道。
不待姒陌归开口她就体贴道:“可是我们在不方便?”
说罢她准备离开。
姒陌归赶紧澄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明柳几人停住脚步。
“前几日阿清姐姐来看我,正好我婢女无趣在做口脂,于是答应送阿清姐姐。”
她说完就见赵明清眼神一亮。
“我寻思着阿归妹妹是不是不舍得呢,所以一直不见动静,如今瞧着倒是我小心眼了。”
“本来早就做好了,只是刚好赶上暴雪,一时不敢随意走动,这才拖了许久。”
说完示意冬舞奉上口脂。
一时找不到精致的瓶子,所以姒陌归随意用了个白瓷瓶。
赵明柳几人见状也不急着走了,凑上来仔细观察。
赵明清也不小气,打开给她们瞧。
盖子普一揭开,梅花淡淡的芳香就弥漫在空中。
赵明风的手掌对着白瓷瓶轻轻扇动,霎时香味钻进她的鼻子,淡淡的味道一点也不刺鼻,反倒让人陶醉。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仔细回味。
“上品啊,可惜掌握的度没拿捏好,应该是辅料放多了。”
“明风姐姐也对这个有研究?”
赵明风睁开眼,眼神明显的黯然了许多,声音淡淡的,“有一点。”
“这颜色好看!红中透亮。”赵明灿明显的孩子心性,比起味道她反而更被颜色吸引。
征得赵明清的同意她迫不及待的用手指蘸了一点抹在唇上。
“在白瓷瓶里看着倒是红的,如今抹在唇上却是粉亮的,显得妹妹越发娇嫩可爱了。”赵明柳仔细看了一番道。
“看来我是赚了。”赵明清玩笑道:“你们也就眼馋一下。”
看着蠢蠢欲动的赵明灿,她打趣:“别想了,就这一瓶,我可不会给你。”
赵明灿一下子蔫了。
赵明风问:“这可是妹妹做的?”
姒陌归摇头,“是我的婢女做的。”
“可是在这儿的两位?”
姒陌归一个眼神,冬舞站出来福身,“正是女婢。”
“你可是师传何人?第几次做这口脂了?若是当时做的时候配料比例再恰当一点就更完美了。”
不知为何,姒陌归赶紧遇到口脂赵明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认真了挺多。
“未曾有师傅,真要有应该就是我们殿下了,这是女婢第一次做,当时殿下说了比例,是女婢愚笨没能把握好量。”
冬舞一一作答。
“你们殿下会做?”赵明风大吃一惊,赵明柳和赵明灿也将目光投过来。
赵明清则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四妹妹知道姒妹妹会做?”赵明柳看她的神色肯定道。
“姐姐这一会儿四妹妹,一会儿姒妹妹的,倒叫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赵明清故意抓住赵明柳的口音道。
“好啊,你个死丫头,竟敢打趣我。”赵明柳徉怒瞪她。
“不敢瞒姐姐,我确实知道。”赵明清装作害怕道。
“还不从实招来?”赵明风在旁边煽风点火,“等下非叫姐妹几个好好收拾你,这会儿可不在母后宫中没人护着你呢!”
“真叫人害怕。”虽然说着害怕可是赵明清脸上表情戏谑。
寒风刺骨,吹得姒陌归打了个寒颤,手炉里的火星子经过这许久的时间也息得差不多了,姒陌归用力握紧手炉感受那一点点的余温。
她们几人在这种天气长大倒是不觉难受,姒陌归却比不得她们,此刻她只想赶紧回木梓宫喝上一口热茶。
所以见她几人还在嬉笑打闹姒陌归赶紧打断几人,“无非是阿清姐姐那日来我宫里的时候刚好看到而已,倒叫几位姐姐如此好奇。”
她这么一说赵明清脸上一垮,红唇翘着,眼神哀怨地盯着姒陌归。
“妹妹真是,难得我在两位姐姐面前卖个关子,你倒是都不让我得瑟一下就拆穿我了,好生没趣。”
真让你满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我怕是得冻成冰块,姒陌归心里吐槽不已,嘴里却连连请罪:
“是妹妹不好,不如去我宫里,妹妹请姐姐喝茶,当作赔罪?”
见其他三位公主看着她,姒陌归补充道:“三位姐姐不如也一起?”
几人有些动心,商兹惯和牛羊乳,很少喝茶,但是对书上描写的“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的茶很是感兴趣。
特别是姒陌归身为姜禹的长公主,手里的茶定是顶尖的,可是她主要邀请的是赵明清,正主不说话,几人也不好取而代之。
三双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赵明清。
“这般看我,倒叫我不知如何拒绝了。”赵明清也很动心,比起来几人中她是最爱姜禹的文化的。
按理说要是平日她定不会拒绝,只是今日······
“按理原本我不该拒绝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几人眼神就暗了下去。
赵明清解释道:“可是今日,一来天色太迟了,二来我还有些事,不如改日吧。”
“反正阿归妹妹在那里又跑不了,这样吧,不如就定在明日?刚好边饮茶边商议母后交代的事儿。”
她都这么说了,三人虽然失望,但是也点点头,好在明日就可满足了,三人倒也还能接受。
如此说完几人正式分开。
姒陌归往木梓宫方向走,赵明风三人还跟她同了一段路才分开。
见几人看不见身影了赵明清才慢慢地踱着步子往几人的方向走。
“殿下,不回宫?”鱼儿道,“这是去哪儿啊?”
乐安宫不在这个方向啊。
赵明清望着眼前一连串的脚印眼神晦暗不明,“去朝安宫。”
······
端坐在暖炕上的曹太后呷一口热牛乳,看着端正地跪在地上的中年太监漫不经心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