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孤的人(1 / 2)
迎着这一堆破事姒陌归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杵在暖炕上没有起来出去接受赏赐。
按理说无论是赵明月的赏赐还是曹太后的赏赐姒陌归都得去亲自接受领赏谢恩。可是这两人竟然撞在了一起,姒陌归无论先领谁的赏都不行。
先领了赵明月的那就是在下曹太后的面子,姒陌归可还没有做好正面正面迎接曹太后的准备。可若是先领了曹太后的赏赐就间接承认了赵明月比不得曹太后的地位,赵明月那里不好交代,毕竟他是自己的盟友,哪有这样下盟友面子的?
别盟友变仇人那就尴尬了。
姒陌归不禁想,这到底是赵明月故意的还是曹太后故意的?不然哪有这么赶巧两人的赏赐竟然同时送到。
可是是曹太后的赏赐先到的,赵明月是后来的,只有后面的算计前面的,前面的哪里能预测到后面的几时到。可是赵明月知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后果?
姒陌归凝眉,面色带着些许严峻,“赵明月这是要做些什么。他这是要正面和慈安宫杠上了吗?”
满城倒是想得开,“没那么严重,或许只是试探吧。”
“试探?”
“试探曹太后对他的态度,看看他这个赵王在曹太后那里有没有几分能让她忌惮的。”
满城的话倒是给姒陌归提了个醒,也不知道曹太后对她的底线是什么。
“那你觉得我该配合他吗?”
这个他自然是赵明月了,身为盟友自己要不要配合他一把呢?
满城摇头,“你不必理会赵明月,何必平白暴露了自己?”
现在暴露自己是赵明月的盟友无论对赵明月还是对姒陌归自己都没有好处。姒陌归也就是问一下,她心里早有有了决断。
外面的人站着久久不见人出来又高呼了一声:
“太后娘娘赏赐到~请姒长公主领赏谢恩。”
朝安宫的也不甘落下:
“王上赏赐到~请姒长公主领赏谢恩。”
两位太监一前一后的喊完后不约而同的瞪着对方,随即同时朝对方哼了一声,两人拂尘一甩,默契的扭头,用鼻孔看着对方。
慈安宫的领头太监不屑道:“姒长公主要领赏也是先领太后娘娘的才是,毕竟太后娘娘是王上的母后。”
什么玩意儿,还拿长辈的身份来压人了。
朝安宫的领头太监不屑的丢了个眼神,这次他出来王上可是特地说了,不要怕慈安宫的人,尽管把慈安宫的人压下去,一切有王上压着,王上说了,他才是商兹名正言顺的王。
这样想着他不屑道:“咱家问你,谁是商兹的王上?每日坐在龙椅上受众臣朝拜的是谁?”
慈安宫的太监一噎。虽然他想说太后娘娘才是掌权的,可是王上确实不可能是太后娘娘。可是他也不服输道:
“一直可是太后娘娘扶持王上的,你敢否认?”
两人一时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谁也不服输,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对方不放。
姒陌归出来见到的就是两个人一副斗鸡眼的样子。
两人一见姒陌归出来也顾不上瞪对方了,围上去殷切道:“姒长公主您瞧,太后娘娘可是赐了您粉珍珠说是让您镶嵌鞋子用呢,您快去领赏吧。”
“王上想着您是打南边来的,定然喝不惯羊乳,所以特意将自己得的新茶赐给您呢。”赵明月派来的公公也不甘示弱的道。
大家都是富贵人,珍珠而已,纵然是粉珍珠也不是没见过,比起来这位姒公主应该更是思乡才是,相信王上的新茶才是正合她心意。
姒陌归看着两人内心一阵无奈。满城却觉得甚是好笑,就像勾栏院里揽客的姑娘们一样,花枝招展,各出奇招。
两人都目光殷切的盯着姒陌归,姒陌归满心无奈也只得无视赵明月的人满脸希冀的目光朝慈安宫的人走去。
“多谢太后娘娘,我刚还说这珍珠多见白色,很是素淡呢。”这话就是领了曹太后的恩了。
领头的太监一阵眉开眼笑,得瑟的看了一眼朝安宫的人,内心很是受用。
将慈安宫的东西都收进去,又各给了赏银将人送走后姒陌归才又领赵明月派人送来的东西。
姒陌归瞧一眼,本以为会瞧见来人面色不好,谁知他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姒陌归不好意思道:“让公公久等了。”
“应该的。”他挥手让人将东西送进去,然后道:“王上说有请姒长公主去一趟朝安宫。”
去朝安宫?
“若是您无事这就随奴婢去一趟吧。”
姒陌归含笑点头应是,朝左右的人吩咐道:“告诉满城本宫去一趟朝安宫。”
满城走出来正好听到她的话,提议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姒陌归为难的看一眼太监,他笑道:“王上说了若是满城公子想一起去也是可以的。”
满城和姒陌归对视一眼不知道赵明月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改成算命的了?
慈安宫。
“果真如此?”曹太后不敢置信的连问:“他真让人掐着点和哀家派去的人撞一起?”
先前去姒陌归宫里的太监此刻跪在地上道:“不是奴婢胡乱编造,若非刻意的如何和奴婢前后脚到?”
“还说赐了新茶,是打姜禹来的,让姒长公主赶紧领旨谢恩。”后半句虽说是他胡编乱造的,但是他一点也不心虚,他道:
“奴婢觉得这肯定不是王上的意思,毕竟王上对娘娘的孝心是有目共睹的。”
他在太后娘娘宫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子瞪自己,不给他点苦头吃自己以后还怎么管教下面的人?
“定然是那个小卓子胡乱理解王上的意思,耀武扬威罢了,他素来和奴婢不和,定是借着王上想给奴婢脸色瞧。”
说着他面上涌现出愧疚之色,“只是因奴婢伤了太后娘娘您的面子,奴婢该死,还请娘娘责罚。”
“姒长公主呢?”
“姒长公主很是知礼,率先领了娘娘的赏,还说她正巧嫌弃白珍珠素淡。”
曹太后面色稍微好转了一点:“下去吧,哀家知晓了。”
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吩咐的曹太后,迫于威严缓缓退下了。
曹太后面色一阵青又一阵白。
站在她身侧的齐嬷嬷默了一下,她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知道下面的人惯会借势生事道:
“娘娘何必听那起子小人的话平白气着自己。女婢惯是知道那起子肮脏的人最是擅长添油加醋胡编乱造的,目的不过是借着娘娘您来整治和自己有摩擦的人。”
曹太后也知道是这样,可是若不是有那个起因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胡乱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