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梦总是要醒的(2 / 2)
或者是秦绘对沈重的伤势的描述的太过严重了,医护人员以令人吃惊的速度来到了。
他们先是给沈重做了初步的急救,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用夹板固定了他的手,在用担架把他送上了救护车。
秦绘一同接受了一些检查,她的脑袋上也鼓起了一个大包。
即便是救护车的内部很是明亮,但是沈重还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一直到了医院,被医生和秦绘拉着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一直到天色大暗才躺到了一处病房上。
沈重的胳膊打着石膏,脑袋被裹的像是一个木乃伊,秦绘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她的脑袋上也被打了一个‘补丁’。
很是可笑。
但是没人在笑。
沈重只觉得现在的沉默像是有一百个沃夫在向着他的脑袋挥舞铁杵一样叫人难受。
无法忍受的痛苦,沈重决定打破这种痛苦。
他试图放松气氛,于是提议道:
“明天我们还去街角的咖啡店吧,我可能还能争取一下在自己的石膏上签满姑娘的签名”
秦绘还是那副明无表情的样子。
“还有那些猫猫,不知道会不会喜欢我这副样子,一声的药味,到时候他们要是只围着你转我可是会伤心的”
“”
“你知道吗,有五十个人因为我们而死了,只是因为我们贪求一些黄金。”
“”
沈重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这是他最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提到的事情。
声音随着心情的改变而变得低沉起来,他说:
“这是沃尔文堡的那个该死的将军的过错,而不是我们的原因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一点。”
“安娜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
“西斯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你说,如果袭击在旷野中发生,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可以逃脱而不是像是这样”
“”
“我们把老约翰从奴隶商人那里带来的时候和他保证会‘带给你全新的美好生活,一个没有压迫的生活’我们食言了。”
“”
“还有马伦,真是可笑,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农民因为一幅盔甲认为自己是一个武士因为一个认同认为我们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主君因为一面旗帜认为自己是在为荣誉赴死”
“”
真是可悲啊,沈重没有任何话可以从他那干涸的嘴里出来。
他只能闷闷的说道:
“我们可以为他们报仇的。我们可以去瑞斯文顿卖棉花,去萨里昂卖丝绸,去去积蓄力量,来为他们报仇。”
秦绘罕见的没有正面他说话,她站着背对着沈重,挡住了光。
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说:
“我累了。”
“那躺一下吧,我让一点位置给”
她转身,脸上满是泪水,说:
“我害怕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停下来吗?”
“不不,为什么”
她似乎早有预料,轻轻的俯下身来,薄唇点在沈重的脸上,泪水落在沈重的嘴中。
她说:
“我要走了。”
她说: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