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家法伺候（1 / 2）

而在另一边，在一间破旧的茅草房子里，地上跪着一个孩子，细看正是彦西山，而他面前站着两人。

“臭小子，昨天的事，你可知道错了没！”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一位看起来像干瘦的老头子的人正在呵斥着彦西山。

这个人正是彦西山的父亲，只见他哭丧着脸。他今年年纪也不算大，但长期辛苦的劳动生活压弯了他的腰和背，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额头上开始刻下皱纹，他一张瘦削的脸，头发和眉毛都掉的只剩下稀疏的一点儿，仿佛缺吃少喝的生活使他的身体都快要干枯了，就连身体上的毛发都开始嫌弃他，要从他的身体搬家而去，想要重新去寻找一个适合生存的地方的样子！

他眼神充满着明显的忧虑，是今天吃了这顿又得想着下一顿的着落的那种！只见此刻他大张着嘴巴粗重的呼吸着，好像是嫌弃他鼻子太小，那鼻子呼吸的空气已经满足不了他一样，一股让他有快要窒息的感觉在压迫着他一样，以至于他要借助嘴巴来呼吸，他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落，也不知道是因为呼吸太急促还是被气的原因。

“我又没有错！是他们先要动手打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彦西山倔强的抬起头来。

这时正是彦西山他父亲听到昨日的事情之后，回来就气得给了彦西山一巴掌，要他跪下教训他的时候。

听到彦西山的抗辩之后，他父亲更是气的一哆嗦。

“你明知道他是谁的儿子的，你惹不起啊！得罪他你有什么好处，并且你也知道，你父亲我还在他老子手底下讨活，要不是这么些年得到别人好心救助，我们能有今天！多少人想去给他干活，而又有多少人比我有力气的！他都没有要，而是一直让我在他家做活，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别人可怜你，愿意拉你一把，不然，你能有这些吃的和穿的，你还能去上学去！就为了这个，就算人家要打你一下，肯定也是因为你的不对的，是你先惹别人不高兴了，你就忍一忍、让着他些不就过去了，你还敢打回去！你你是要死啊，还是要我的命啊！”他父亲被气的没有了主意，他只能胆小的想着，得罪了这些有钱有势人，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他无缘无故的就要来打我，还带了那么多人，谁是谁非你可以去问其他人，老师也能给我作证！”面对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彦西山只感觉一阵失望。

“还有啊，你给别人整日的做牛做马，别人就像施舍一样的给你这么点东西，我还替你不值呢，你以为别人为什么要你，是因为你要求的报酬最少，人家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打发你！”彦西山一时脑子发热，冲口而出喊道，他完全没有顾及他父亲的自尊，这些话，彦西山可能真把他父亲刺激到了。

对于彦西山说的这些，他父亲何尝不懂，但他是没有办法，为了这个家，为了生活，他只能暗暗的忍受！

“混帐东西，我让你去读书，你读的什么狗屁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打，皮又痒了！”彦西山的话就像当头一棍，将他父亲打得晕头转向，更加气急败坏起来。

只听得他父亲气的大叫一声，就抽出他旁边的一条鞭子往彦西山身上打！

而彦西山并没有躲开，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打着，鞭子落在他身上他甚至都没有叫一声！但没打两下，母亲从旁边扑过来一把将彦西山抱住，用她那个瘦弱的身体背对着他父亲。

“要打就先打死我吧！”他母亲呜咽着喊道。

她母亲脸上满是泪水，虽然她脸上没有他父亲那样的皱纹，但长期的营养不良的生活让她面容瘦黄，她那一头的头发像干草一样披在肩膀上！家里最好的口粮先是留给父亲，然后是给彦西山，最后她母亲只吃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