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黄金之血(珀)（1 / 2）
科诺斯快步冲向凯恩一拳挥去，拳上充盈着魔力的气焰。而凯恩则是不退反进，直面科诺斯的铁拳，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一圈圈黄色的涟漪在空气中浮现，将科诺斯释放的魔力吞噬殆尽，凯恩毫发无损，只是被力道推动了几步。
“你那种力量，不同寻常啊。”科诺斯警惕地盯着对方。
凯恩没有接过话题，而包围着的人偶都冲向了科诺斯身后的人——珀尔。
二人见状，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下，随即对调了位置。珀尔举起装有特质子弹的手枪，朝向凯恩连发数枪。
凯恩连忙再次释放涟漪，却只完整挡下一发，剩下数枚都结实地射中凯恩的身体。
即便如此，子弹也并无多少威力，只在凯恩身上留下几处皮外伤。
科诺斯则是对阵袭来的人偶群，先抢一拳洞穿一只人偶的胸腔，随后将其投掷出去，把一群人偶砸地失去平衡。
其中一只悄悄绕道靠近，举起匕首挥向科诺斯，却被对方硬生生用右手接住，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看起来这些人偶没有那只假货强呢。”珀尔见状评价道。
“——假货？”
一道压抑到颤动的问句突然从凯恩口中响起，明明是充满愤怒与质疑的声音…但是，珀尔却从中感受到了与之相反的情感。
“他们都是我耗费努力创造的，就算没有受到支持，就算是保护不了我的安全，我也愿意让他们在我死后靠着自己的情绪模组存在着——但是结果呢？”
凯恩的心脏剧烈跳动，血管在皮肤上浮现出金黄色的纹路，仿若是流金在身体当中流淌。
空气忽然开始燥热起来，像是烈日灼烤着大地，凯恩的身边更是像猛火焚烧一般！
珀尔与科诺斯连忙后退，望向那耀眼过太阳的身影，压暗下周围所有光线。
“我从来没要求他做过什么！”凯恩双手握拳，愤怒地紧盯二人，流出的眼泪化作蒸汽消失，抱着悲伤无法宣泄的神情厉声说道：“他却为了保护我被杀死了！”
——那种人偶，难道是拥有自由意志的吗？！
一瞬间，珀尔和科诺斯的脑海中都闪过这个念头。而珀尔的思考更胜一筹，记忆不断翻涌，最终找到唯一的线索。
而这次，凯恩没有再等，他的力量遁入空间之中，大地与高楼，空气与光线都为之颤抖着——
“泉涌之处，生命之息。”
“即便不及天空之皓月，”
“吾等仍然以伟大而自居！”
“轰鸣吧——！”
连带巨大的声响，强烈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将接触的一切化作粘稠之物。
科诺斯的肉体反应甚至快过思绪，魔力前所未有地流畅，眨眼间在二人身前化作横跨马路的山丘。
而山丘却在涟漪之波动下，直接被破坏结构，碎成岩石滚落各方。他只来得及护住珀尔，一前一后被波动冲击到几十米开外。
“我要让你们偿还他的生命！”凯恩的身形如非人般闪烁黄金质感。
科诺斯几乎无法再控制身体，珀尔也难以站起来。
望着步步逼近的凯恩，珀尔的精神紧绷着，但也清晰地知道：他必须要尽可能为科诺斯拖延时间！
“——你绑架了七名贵族！难道他们的自由就不重要吗？”珀尔立刻吼叫道：“他们到底被你绑到哪去了？”
珀尔的叫唤在凯恩眼里仿若无助的小丑，他甚至没有兴趣回答珀尔的问题。
然而，接下的话却让凯恩身形一颤。
“你，把他们献祭了吧？”
珀尔的眼神充满恐惧，但正因在生死关头，才毫不退缩地说道：“你的力量足以创造有智慧的生命，而那力量的来源——”
“正是我主。”凯恩直接接过了话：“信仰、改变与生命之神。”
“祂的力量无人匹敌，祂的存在无法消灭，祂是我们——被这个荒谬社会所舍弃之人的救世主。”
“我信奉于祂，正是祂给予了我足以改变至辉帝国的力量，即便是再来无数像你们这种能力的废物，在祂眼中也只是蝼蚁一般。”
凯恩目中无敌人地谈论起荒诞的话题。
但珀尔却无法再冷静地思考了，他只是颤抖着吐出了一个名号：“觜震…远古魔神之一。”
这却招致了凯恩的怒火，他一脚将珀尔踹开数米，质问道：“你这种只会说话的垃圾胆敢直呼祂的真名？”
珀尔在地上翻滚，撞到路灯上，还没从刚才的一脚中缓过来，痛苦地咳嗽着。
“…看来这回他预料对了…”
但是，倒在地上的科诺斯，突然张开了眼睛。
“居然没死吗？”凯恩意外地看着他：“你果然有着我们没获取到的情报。”
“你说的没错，帝国将教育的种子撒入千万家庭，确实并未考虑部分人的感受。”科诺斯倒在地上，身体却源源不断地冒出绿色的光芒，那些光芒缓缓治疗着科诺斯的伤势。
“但是长久时间以来，种子早已落根长成参天大树，对这个帝国的百姓来说，真正值得尊重的贡献，只有在教育上的贡献而已。”他从地上站起来，明明愈合会产生难以忍受的疼痛，科诺斯却显得如此精神抖擞。
“改变他们，对这个国家的人来说难道就公平吗？犯下崇拜非人之物以及杀人的罪恶…”科诺斯身上的魔力再次流转起来，他直面凯恩身上扑面而来的灼热，大声怒吼道：“无论如何狡辩，你对帝国来说，就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真是对牛弹琴…”凯恩无奈地摇了摇头：“靠权力享乐的人果然无法理解我们这种‘贫民’的处境。”
“你的命到此为止了！”
凯恩一拳挥出，却被科诺斯用手臂防了下来。
科诺斯手臂的形体翻滚，肌肉和血液绽放开来，却被更强烈的光芒笼罩——光靠愈合术，科诺斯竟然挡下了凯恩的一击。
“落身！”
回复这一拳的，只有科诺斯强烈的声音。
数根尖利的岩刺在凯恩脚底突然生长，对方却有所准备般事先避开这次攻击。
而科诺斯再挥出充盈着松绿色魔力的全力一拳，被凯恩用涟漪之盾尽数抵挡，只剩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其推出了数米之远。
“没用的，再来一次，你们也无法打败我。”凯恩嗤笑道：“连如何击败我都不知道，真是以卵击石。”
“不，这次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