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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艳觉得有赵迪在她就是最安全的,他曾给她说:“过去的勿念,将来的可期,生活中谁没有美好的憧憬?现实中谁没有失意的苦衷?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生活也不会重复过去,只要你有一颗光明的心,走过‘山穷水复疑无路’的阴霾,一定会迎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圣景。顾城曾经写过‘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向前看,过去的已经过去,纠结于过去没有奔头的,总有一天,你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和赵迪的每一次相约都好像哲学洗礼,其实大道理华艳都懂,但是从赵迪的嘴里说出的就是不一样,励志中含有温情,关怀中升华情愫,她似乎对赵迪产生了好感,但华艳从未开口,她深知自己配不上他,曾经的遭遇又在她大脑中一闪而过,如今她已不是清白之身,生活在被人可怜的境地实数可悲,每每想到此事就会产生莫名的伤感。
起初她纯粹出于感恩而约见赵迪,至如今几天听不到赵迪的声音她都想的不行。赵迪的存在似乎比心理咨询师更有效果,渐渐地华艳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现实虽不如人意,但打败现实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她不在疑神疑鬼的,生活在繁杂纷扰的社会中什么都可能遇到,在她的生命里人性的丑恶她都经历过了,再苦再难对她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了,但是她始终相信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不瘟不火的情义在时间的秋千上荡漾,那层窗户纸在俩人中间模模糊糊,谁也不想戳破,平淡的交往无大起大落,华艳孑然一人,赵迪光杆一个,他们俩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十三小子”的名声在外传的很响,周一全从局子里面出来也消停了一段时日,基本上不在学校周边转悠了。然而,怕鬼偏遇鸡橛子,赵迪和周一全竟在前进镇集市上迎个对面,赵迪清楚记得周一全头上的那块刀疤,周一全对赵迪也是记个八九不离十,四目而对赵迪心里有点发慌,他心想今天点咋这么背,孤身一人遇到“豺狼”,周一全肯定会报他的一剑之仇。如果今天他们人多势众,不能赤手空拳对付“群狼”,吃亏的是自己,还是要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策略了,逃跑也是迂回策略并不丢人。周一全心里也犯嘀咕,如果今天找茬报复,在如此粗壮威武之人拳头下,真打起来未必沾光,何况今天可是大集,怕引起众怒。于是他走在赵迪跟前说:“毛头小子,还认识我吗?”赵迪回道:“全哥是咱们前进镇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周一全说:“既然识相,给我全哥赔个不是就当罢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此相安无事。”赵迪思索片刻说:“小弟何错之有,还请全哥明示。”“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劝你别拿‘十三小子’来撑腰,全哥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周一全无奈的说。
他见赵迪敬酒不吃吃罚酒,肚里窝了一肚子火,此时他又无法把怒火全部撒在赵迪身上,就对着跟随的几个弟兄指桑骂槐。赵迪也号准了周一全的脉,在嘈杂的集市上他也会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动手打人,他不能再挑战周一全的底线了,否则今天吃亏的是自己。赵迪违心的走向前给“全哥”套近乎,“小弟有眼无珠,对大哥有所冒犯,敬请多多指教。”周一全看赵迪服了软,也顺势给自己一个台阶,临走也给赵迪放怕说:“今天看我全哥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我们之间的恩仇还没算完。”周一全说罢后便带着几个小兄弟离开了。
赵迪之前想的有点过于简单了,他个人觉得事情过去了也就相安无事了,社会上的渣男未必和一个穷学生斤斤计较,今日一遇他不得不再重新掂量掂量周一全这等人了,他们野路子广,不按套路出牌,如果明着来,单凭他个人一身蛮力就能把事情摆平,如果他来阴的,那就难以招架,毕竟现在以学业为重,可没那么多精力和他们周旋。这次偶遇赵迪心里也很清楚,这帮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之间必须有个了断,不明不白揪扯在一起迟早会出事,到底是用那种方式,不是赵迪所能决定了的,他希望最好的方式就是和平解决。赵迪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此刻他没有心思在集上闲逛了,于是急匆匆地的赶回学校商量对策。
田克敏、周泗康、张祥贵陆续来到赵迪的宿舍,他把今天遇到周一全的经过一五一十诉说一遍,周一全的傲慢、猖狂让他们很是愤慨,血气方刚的田克敏气的咬牙切齿,抄起家伙就要去找周一全算账,周泗康、张祥贵俩人硬把田克敏按住,赵迪劝说道不要冲动,我们和他们硬碰硬要不得,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如何给家里人交代。我们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他们大字不识一个,咱们能和粗俗之人一般见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