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混沌（2 / 2）

疲乏不过幻境，臆想才是现实。

什么是荒诞喜剧？

苏柏站起身，无尽的藏书映入眼帘，远处的门缓缓打开来，照出武者的样子，那是另一个自己。

开门出去，门外站着好多人，和凤栖宫前一般。

“苏柏，你可知罪？”

趾高气昂般的审判，来自发须皆白的老者。

“罪，从何起？”苏柏却是丝毫不畏惧。

“私下人界，张砌术法。”

“是前一部分，还是后一部分？”苏柏微微笑着问道。

“下界，存在很多无法之人，擅自使用术法，就是打破下界的平衡。”老者倒也没有愤怒。

苏柏自觉理亏，看样子，的确惹了一些麻烦。

“好，我认罚。”

顿悟已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部分。至于惩罚，仙界是不会讲什么人情的，好在凤栖宫和龙祖的面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老者两指一并，瞬间，一股霸道之气便冲在苏柏的天灵，痛苦从头顶蔓延到全身。

苏柏挺立着，未退半步，然而视线已经被这种痛苦的折磨变到模糊不清。

“此蛊，会在十日之后自行消亡。此中，就是你的罪业。”老者说完，反身一跃，带着一众弟子飞离开来。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苏柏才慢慢蹲了下去，极端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大幅动作。

“苏，你没事吧？”

刚刚的阵仗，大鹏就在不远的空中，此刻才得以送下关切。

“没事。”

苏柏摆摆手，起身，回头，向着藏书阁又走了回去。

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给他提供帮助。他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这种痛苦并不来自身体的任何部分，而是来自那个缥缈的灵魂。

轻轻捋过书籍，只能凭借记忆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

现在，他只想躺下来，让精神完全放松。

哪怕细丝末节的痛苦，放在时间的尺度上也是难以让人忍受的，更何况是现今的这种。

还没有走到熟悉的位置，身体不知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瞬间的疼痛让他本能地侧身倾倒。

“唔。”

苏柏颤抖着扶住旁边，体内的气在极端的反应下不断消散，痛苦却没能缓解半分。

而他的视线，也终于适应了这种程度的高压，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眼前，是一本低阶的武学功法，名为万剑诀。

苏柏也不管是什么书籍，一把取出，便翻开来。曾经沉溺于某一事的经验让他足以有应付这处罚的信心，只要将自己的意识加在其他的事物之上。

这种集中精力的方法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就像是身负千斤之重与人交谈一般，很难将重心全部放在交谈的内容上。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某一时，他感觉到了疲惫，疲惫到极致，自然也就忘记了疼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想归想，苏柏竟也真的将万剑诀暗暗记在心中。

凌万剑，束同知，对一心，斩朔玦。

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