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祥访客(1 / 2)
不出一刻,三人赶到东门宅院门口。
秦莫二人左右警戒着,魏沉渊走近急切敲门。开门的人是云青山,魏沉渊一眼认出,更加确认是孙丽华在此。
云青山见来人手提一剑,淡淡问道:“公子莫不是寻错地方了?”
“云青山?”魏沉渊试着问道。
云青山先是吃惊,而后警惕问道:“你是何人?”
“是你就对了!”魏沉渊露出笑容道。
“你……怕是认错人了!”
“在沂阳城,你往我身上扔钱,还……”
“在下并非云青山,公子请回!”云青山抢断道。
见对方打断自己,魏沉渊有点不悦,出于礼貌便也忍了,继续笑着说道:“我来找我表妹孙丽华,劳烦通报!”
“公子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你就是云青山!”
“你再搅扰,我便报官!”
“那你报啊!”
“你!”云青山见魏沉渊好劝不听,恼生急怒道:“公子自重,否则在下可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魏沉渊抱着剑在怀,悠然自得挑衅道:“我就不信你能奈何的了我?”
“你找死……”云青山怒道,可突将“死”字着音放轻,随后立即收回怒色道:“我才不入你圈套,你速速离去!”
说着,云青山退入门内,准备关门。
“我所认识的云青山可不是个软蛋!”魏沉渊见状笑道。
云青山直接关门插上门闩,转身不予理会。
“江河日下,想不到云青山都成了孬种!怂货!”魏沉渊大声骂道。
……
不一会儿,魏沉渊骂着骂着便听到有人说道:“云兄,门外有人骂你,为何不出门将其制止?”
此话一出,魏沉渊骂的更凶了。
“俞兄,不必理会,小姐安危紧要。”
“可他这般放肆……”
“无妨,任他骂吧!”
“兄好歹也是七尺之躯,怎能任他辱骂不理!?兄若不便,弟愿代劳!”
“洪川兄!”
听着门外骂声,云青山拦住俞洪川不禁陷入僵局:潜逃他国,已是偃旗息鼓、夹缝求生,今遇到这个灾星二世祖,该如何安之覆盂?然若纵容他放肆于此,定会引来有心之人,届时必系小姐不利。
“怎的?怕他不成?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滋事生非!”
“俞兄!”云青山拦住俞洪川,走近在其耳边细语道:“是魏星垂,不可鲁莽!”
“是他?!这等叛国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洪川兄慎言!叛国皆是讹传,你我皆为孙府家将,此事无从置喙;不过,虽说你我无辨真伪之责,但他有叛尚国之名,已是自身难保,我等为防引祸及主,避门不理便是!时下虽无战事、平安度日,可我等身处敌国,已是危机环伺,再加小姐病危……不可再生事端!”
“云兄在理,是愚弟草率了!”
……
魏沉渊骂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搭理,只好作罢,接着,他叫来莫四福。
“劳烦四叔翻墙进去开门,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表妹!”
“这……”莫四福犹豫一下道:“好吧。”
“若动手,那便不必客气,留他们一命!”
“是,少主。”
巷口秦三祥听到莫四福与魏沉渊的话,快步来到魏沉渊跟前,对着莫四福说道:“老四且慢!”
接着又恭敬地问魏沉渊道:“少主,如此可不妥?”
“这两混蛋油盐不进,三叔你不必多说,四叔,直接翻进!”
秦三祥叹了一口气,对着莫四福点头示意,莫四福心领神会,纵身一跃而上,停在一丈高的墙上,随之几片瓦摔落碎开。
云俞二人正说着,听到瓦片碎声,立刻警惕回头。只见墙上,一中年老者负手而立,二人见状顿觉不妙、如临大敌,各自奋力奔向兵器……
“你是何人?敢翻墙闯宅作歹,怕是活腻不成?!”俞洪川率先持枪指向莫四福道。
莫四福跳下墙,他回头看一眼地上瓦片,而后只管径直走向大门,准备去开门。
见自己被无视,云俞二人对视一眼,暴喝一跃而起,长枪直向莫四福冲去。
莫四福抽出门闩,听到背后有人冲来,毫无顾忌地转身迈步,正巧避开二人长枪直刺。
二人刺空,云青山顺势横扫,俞洪川再刺一枪,莫四福则蹲下弹去靴上泥土。
二人再刺落空,俞洪川收枪蓄势,云青山转身回头准备爆头斜劈;莫四福起身趁机开门,此时云青山枪头正好劈在门上;俞洪川起手绕起枪头,一套神龙摆尾与连刺打出,莫四福只好退步移身门侧,云青山见势也使锁喉枪,莫四福再次退步;二人枪头紧追不舍,莫四福出手挡下一枪,另一枪自一侧刺来,莫四福顺手将挡下的枪杆快速抬起将刺来之枪挑开,同时后仰;俞洪川见势抽枪横扫又接上挑,莫一跃而起……
几息之间,二人已攻十几回合却未能伤到莫四福半分。
而门外的魏沉渊看到莫四福在留手,便开口说道:“四叔,该动手了。”
莫四福一听,嘴角上扬,瞬间真气外泄,一道道真气气旋从身边升起。
云俞二人见状,各自便收枪凝势,之后数道真气之矛自枪尖打出;莫四福大手一挥,一道真气气旋将二人攻击气矛打散,接着莫四福如风疾驰二人身后,双手已凝出真气于指尖,刚立稳住脚便将真气弹出打在二人右肩臂上,二人右臂顷刻间气血阻滞无力,兵器随即掉落在地;倏忽之间,二人忍痛欲转身还击,莫四福则抬手起掌欲将二人击晕之时,只听:“住手!”
“大胆狂徒,竟敢入宅施暴!岂是将这越陵王法置之不存?”一女子远远地立在后堂门口喊道。
莫四福收住真气,迅速将二人点穴制住,而后向前走去,见女子面露惧色,便止步行礼道:“姑娘莫要误会,都是故人,方才我少主登门拜访,却遭二位壮士阻拦威胁,老夫不才出手教训,事由唐突,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莫要开罪!”
“春眉,快带小姐走!”云青山喊道。
“不必了!”魏沉渊跨过门槛及时道:“春眉,去请你家小姐!”
春眉见来人是魏沉渊,便跪下行礼道:“原来是表公子,请授春眉代他二人失礼之罪!”
“先起来说话!”
“谢谢表公子宽仁,奴婢起身之前有话要说。”春眉说罢便面露难色,落泪道:“数月前老爷身陷囹圄,先奇少爷及少夫人惨遭毒手,是云俞二位将军拼死将小姐偷出!自离日起,小姐日夜忧心老爷,一路舟车劳顿,终成恶疾,至今已昏病三日!原本赴于洪都,可昨日小姐似有垂危之机,奴婢与二位将军见此情形,方改道至这越陵,今幸得见表公子,还请表公子救救我家小姐!”
“我妹妹可还安好?”魏沉渊急切问道。
“郎中已探过,开了药服下,已缓解几分。”
“先起身带我去见妹妹!”
“是,表公子!”
说罢,春眉起身转入后堂,魏沉渊回头看着定在原地的云俞二人一眼,而后叫来秦三祥一同进入,而莫四福则守住云俞二人。
……
孙建成镇守凤临城十几年,一直深受百姓拥戴;可长洪岭之役尚国战败失去凤临城后,梁国使计放了孙建成父子、撤军凤临将城归还,一时间引起朝廷起疑、政坛对垒,诸将不再愿战,致使孙建成成了众矢之的;同时,归还一城尚国再无由头可宣战。可孙建成无疑成了两国缔约和平的牺牲品,其子孙先奇先是借由被捕入狱,他则被软禁府中,后孙先奇被毒杀却告知自绝食而亡,其妻数月后闻夫死讯自缢于家中房梁,而孙建成一夜白发……也正有置办丧事时机,云俞二人将孙丽华携逃他乡……
秦三祥坐于床前给孙丽华号脉,魏沉渊立在一侧看着昏迷不醒的孙丽华,听着春眉说着事情来龙去脉,他既愤慨又怜悯。
片刻之后,秦三祥转身而起说道:“少主放心,孙二小姐是风邪入体,服药后已无大碍,只须多静养,此症可医;但如春眉所述,心病还须心药医。”
魏沉渊听后连连点头,看着孙丽华回头道:“三叔费心了!”
“少主客气。”
“三叔,可否将她们接回家去?”
秦三祥点头说道:“属下会派人准备!”
得到肯定后,魏沉渊又转向春眉道:“春眉,先照顾好妹妹,我稍后将你们接回家去!”